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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一夜驚喜

  床帳搖晃,美人嬌呼,男人微微的喘息聲,與夜色徹底融合在了一起。


  司徒墨聽著額頭上布滿了細細的汗珠,抬起她的雙腿,重重一拍,「妖精,你在叫大聲點。」


  葉傾顏目光看著司徒墨頂的跟帳篷似的地方,眼底閃過一絲惡趣味。「怎麼,不行了?」


  「現在就讓你看看本王到底行不行。」


  司徒墨將自己的腰帶一拉,寬大的長衫立即向兩邊展開,露出了他精壯無比的胸膛。


  即使沒有點燃蠟燭,也讓人有些目眩神迷。


  司徒墨滿意的勾了勾唇,將長衫丟到了屏風之上,正欲重新上榻,卻被葉傾顏給喝住了。


  「等等。」葉傾顏軟糯的聲音突然帶了一絲緊張。


  「怎麼了?」司徒墨問道。


  「你的背上怎麼有傷?」葉傾顏看著司徒墨背上那一道長長的,深深的,還未徹底結痂的疤,心不由的瑟縮了下。


  司徒墨身子一頓,聲音也比之前冷了幾度。「在路上遇到了幾個不開眼的小賊,已經處死了。」


  司徒墨說的雲淡風輕,葉傾顏卻是不敢相信。


  司徒墨是誰,北月的攝政王,敢刺殺他的又豈會是一般的小賊。


  「你過來,解開我。」葉傾顏看著自己被綁住的手腳,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知道男的為什麼總喜歡綁住女的,難道這樣會比較刺激么?

  司徒墨走到葉傾顏身邊,卻沒打算解開她。「顏兒這是在擔心我么?」


  「我是怕你傷口感染,死在蘇南沒人收屍。」葉傾顏冷冷的開口。


  她湊近一看,司徒墨的傷口更是觸目驚心。


  也不知道那些暗衛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那麼嚴重的傷竟然也不替司徒墨上藥。


  若不是司徒墨身體比一般人要強壯,此刻哪裡還有精氣神跟她醬醬釀釀。


  「無妨,過幾日便好了,只要不用力就不會流血。」


  司徒墨知道葉傾顏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是擔心他,卻非要說那些難聽的話來刺激他。


  他低著頭,抿去了嘴角的笑意。


  白芍教他的這招苦肉計的確不錯,看來回去得好好賞她。


  他其實在來之前傷口還是貼著傷葯的,為了試探葉傾顏的心意才忍痛將傷葯給撕了去。


  「隨便你,反正到時候死的人不是我。」葉傾顏沒有發現司徒墨嘴角的笑容,心裡卻是氣得不輕。


  不過沒一會,她又不氣了。


  恨恨的想到,她幹嘛那麼在乎司徒墨,他若是真的死了自己應該開心才對。


  可司徒墨如果真死了,對她好像也沒有一點好處……


  葉傾顏這邊糾結的想著的時候,司徒墨卻是已經解開了葉傾顏的繩子。


  「勞煩顏兒了。」司徒墨坐在榻上,靜靜的凝視葉傾顏。


  重獲自由的葉傾顏先是活動了下手腳,隨後才來到柜子旁,用撲克牌變出了一些療傷葯。


  隨後也點燃了蠟燭。


  之前借著月光還看不清楚,此時仔細一看,葉傾顏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醜陋的傷痕像是蜈蚣一般爬上了司徒墨半個背。就像是一座完美的石膏像出現了無可補救的裂痕。


  葉傾顏以前是看過司徒墨身體的,畢竟同床共枕過也不是一次兩次。司徒墨的身體對她來說十分清楚無比。


  以前的司徒墨身體根本挑不出任何的瑕疵,美的能讓女人自慚形穢。


  如今受了傷,美則美矣,卻添加了一絲人間的煙火氣。


  「這疤能褪掉么?」葉傾顏不由自主的撫上了司徒墨的傷口,聲音都比之前輕了幾分。


  「不好看?」


  司徒墨平靜的語氣帶了几絲暗啞。


  葉傾顏柔弱無骨的小手在他的背上滑來滑去,讓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她無意識的動作簡直就是在點火,司徒墨不由自主便繃緊了肌肉,傷口一下卻滲出了鮮血。


  「你別亂動!」


  葉傾顏聲音一下變得凌厲起來。


  她剛給他上好葯,誰知傷口就裂開了。


  司徒墨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立即放鬆了肌肉,尷尬的道:「本王只是一下沒控制住……」


  「控制什麼?」


  葉傾顏剛綁好紗布,司徒墨便一把將葉傾顏圈在了懷裡,低首吻住了她芳香無比的檀口。


  葉傾顏下意識想要推開司徒墨,卻又擔心他的傷口裂開,只得半推半就起來。


  司徒墨見身下的人兒服了軟,大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探進了她的肚兜里,握著那對大白兔是又抓又揉……


  葉傾顏的眸子一下便迷離了起來,意識也不由自主的開始放空。


  司徒墨狠狠的吸了一口葉傾顏身下的香氣,低沉著嗓子道:「倒是沒有我在的時候大了……」


  「流氓。」葉傾顏低斥了一句,卻因為沒有力氣聽起來反倒像是撒嬌。


  「本王只對你一人流氓。」司徒墨咬住葉傾顏的肚兜帶子,輕輕一扯,便丟到了地上。


  「……」


  葉傾顏本想反駁,誰知話還沒說出口就又被那霸道的人兒堵住了口……


  一夜雲雨,衣裳散亂一室,連空氣都帶上了曖昧不明的氣息。


  葉傾顏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再一看身邊,哪裡還有司徒墨的影子。


  他倒是吃干抹凈溜的比猴子還快。


  葉傾顏暗罵了一聲,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腰酸的不行。司徒墨昨晚跟瘋了一般狂要著她,不管她哀求了幾遍都不放過。


  眼下,她的眼睛下還有一圈嚴重的烏青。


  靈犀進來的時候便看見葉傾顏坐在鏡子面前發獃,不由的擔心道:「小姐,您昨晚沒睡好么?」


  葉傾顏輕嗯了一聲,臉上不覺得布上了一層紅暈。


  靈犀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待會我去庫房拿些安神香來,這樣您就睡得香了。」


  「好。」


  葉傾顏漫不經心的應道。


  她沒睡好可不是因為失眠,而是某人一點節制都沒有,跟瘋狗一般。


  「早膳已經做好了,是端進來屋子用,還是去飯廳?」


  「端進來……算了,還是去飯廳吧。」


  葉傾顏本想在屋子用,但想到司徒墨一定會覺得她被折騰得沒力氣才不去后,便改了主意。


  梳洗完畢后,葉傾顏便向飯廳走去。


  臨到門口她便聽到了飯廳里傳來了葉凌天爽朗無比的笑聲,司徒墨則是一副高貴優雅的樣子,卻是沒有了以往的疏離。


  葉傾顏才走進來,司徒墨的目光便掃了過來,眸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葉傾顏一猜就不是什麼好話,回了她一個白眼。


  司徒墨勾了勾唇,暗自抿了口酒。


  葉傾顏走近之後才發現,司徒墨手中的酒正是她前些日子釀的白蘭地。


  「你去我的酒窖了?」


  葉傾顏蹙著眉頭,聲音都帶上了幾分不悅,這白蘭地可是她的鎮店之寶,司徒墨竟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拿了她的酒。


  「顏兒不得無禮,怎麼跟王爺說話的,一點規矩都不知道!」


  葉凌天見葉傾顏對著司徒墨大呼小叫,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司徒墨可是當今皇上的左膀右臂,就算他已經辭官了也得罪不起。


  「爹……」


  葉傾顏壓著一肚子的火氣,悶悶不樂的坐在了飯桌之上。


  她好不容易才釀成的白蘭地啊,也不知道被糟蹋了多少。


  一頓飯下來,葉傾顏是顆米未進,全程只顧瞪著司徒墨了。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司徒墨此時估計已經死了成千上百遍了。


  「把你眼神收起來,這酒是為父拿的,不是王爺。難道為父喝了兩瓶酒也不行?」


  葉凌天見葉傾顏對司徒墨這般無禮,也是頭痛不已。


  原本他還以為自家的女兒性子變了,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


  「父親說的可是真的?」葉傾顏半信半疑的看了葉凌天一眼。


  「難道你連為父的話也不信?」葉凌天反問。


  葉傾顏這才收回了目光,夾了一筷子菜到嘴裡。「父親若想喝自然可以,但是旁人必須得經我同意。」


  司徒墨知道葉傾顏意有所指,不過也沒有生氣,反正他昨天晚上已經吃夠本了,現在怎麼看葉傾顏都覺得無比的順眼。


  反倒是葉傾顏被看的心底發毛,丟下碗筷直接走了。


  「小女就是這個脾氣,還請王爺不要見怪。」


  葉凌天心底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大女兒的性子到底是隨了誰。


  「縣主直性情,倒是招人喜歡。」


  司徒墨笑了笑,也放下了酒杯走了出去。


  葉傾顏此時正在池塘邊上餵魚,看到司徒墨走過來,連忙停住了手上的動作,語氣不善的道:「你來幹什麼?」


  「這池塘的魚養的不錯。」司徒墨來到葉傾顏身後伸手穿過她的腰,拿過她面前的魚食。


  「那你自個慢慢看。」葉傾顏把司徒墨一推,便要往旁邊走。


  「嘶……」


  司徒墨忽然伏在了欄杆之上,悶哼了一聲。


  他的聲音不大,葉傾顏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司徒墨,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葉傾顏見司徒墨發白的臉龐,心下便跟著亂了起來。


  一定是剛剛她沒有分寸,推的太用力,所以司徒墨的傷口才裂開了。


  「不要走,好痛……」


  司徒墨一把抓住葉傾顏的手臂,不舍的看著她,隱忍地咬住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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