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2,兩系暗鬥下
劉長渠一愣,冰煙面色卻微微冷了下:「本王妃倒是沒有劉大人思慮的周到,因為師傅治病便是本著治病救人為已任,常常是不拘小節的,本王妃一時太緊張,怕是這件事出了什麼事,讓王爺不好做,倒是疏忽了,本王妃只想著救人,沒有想的周全,這些也幸虧了劉大人幫著提醒。那麼劉大人如此周密嚴謹的一個人,正好可以幫忙了,本王妃醫術雖然是不如師傅,但是對於一些傷病還是有些心德的,就讓劉大人一會幫著遞話,本王妃再就著病人病情定診吧。劉大人一向是身為刑部尚書,一向律法嚴謹是個知分寸的人,那做其它的小事,必然也是一樣的,劉大人這般的性子,本王妃覺得很好,現在醫好大理寺這些侍衛,是十分緊要的,劉大人意下如何?」
你不是說冰煙給人醫不合規矩嗎,那麼讓你跑前跑后,冰煙在後面聽了病情指使救治不就行了嗎,冰煙是女的不方便,你劉長渠是男的有什麼不方便的?
再者那鬼面神醫確實是也是亦正亦邪的,但是醫術驚人,而且行事很自然也是真的,冰煙在那樣的師傅下,不拘小節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者雲蒼都在這裡,劉長渠那暗罵冰煙水性揚花等不好的言論也就根本不存在了。
且冰煙本來就是為了雲蒼才這麼緊張,他們幾個當事人不感激都說不過去呢,現在不過是讓劉長渠跑前跑后,說到底還是為了他們呢,劉長渠要是不答應,那可就不怎麼地道了噢。
可是劉長渠就這麼給冰煙當個點頭哈腰的跑腿了?劉長渠心裡不窩火才怪。
但是王越卻是立即道:「還是蒼王妃想的周到,劉大人一向對屬下十分愛護,竟然如此積極幫助他們康復,那些人定會感動,說劉大人真是慈愛下屬的好官呢!」
展長風也點點頭,斯文的臉上,帶著十足的認同,說道:「本官今日倒是從另一方面認識了劉大人了,真是讓人刮目相看,這等義舉,改日遞摺子的時候,本官也會說說的。」
然後展長風露出一個好樣子的表情,劉長渠心裡一堆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合著這幾個人現在都在一條線上了,逼著他當那冰煙跑前跑后的小廝了,簡直是欺人太甚!
雲蒼卻是淡淡撇了劉長渠一眼:「王妃既然有此意,劉大人還不快謝恩。」
劉長渠臉上一僵,頓時鐵青起來,呵,拿他當下人指揮,難道還要感激,他腦子又不是進水了!
然而在雲蒼冷淡的眼神下,劉長渠那拒絕的話又說不出來,冰煙嘆息一聲:「劉大人若是不願意也沒有什麼,劉大人本來也不是做這個事的,不如將京城中各醫館的大夫都叫來吧,不然這麼多侍衛受傷,不早早處理,怕是耽誤正事了,要實在不行也先將太醫也都叫出來吧,那也省得這麼麻煩了。」
皇宮裡那些太醫可都是專門給貴人們看診的,這都叫出來給些侍衛看診,一是有些大才小用,宮裡的貴人若是突發要找個太醫,這下一個都不在宮裡,人一打聽,原來是劉長渠不願意當冰煙下手引起來了,雖然這事怎麼想劉長渠也不是個好人選,但是到底平白給劉長渠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那叫京城各大醫館的大夫更是如何了。
冰煙之前大公無私傳授天花毒的方法,但也只是挑選了幾個大夫,並不是所有都傳了,其它的大夫想要方法一直苦於無門想找冰煙傳授的,若是聽到冰煙想要人幫忙,那些人還不得瘋了的衝過來打下手啊,而且京城百姓各司其職,自然有著自己的一套生存流程,以冰煙的陰險,將那些大夫都叫過來,萬一誤了哪裡看診什麼的,到時候也容易出大事。
說來說去,劉長渠不給冰煙打下手,這冰煙哪裡能讓劉長渠好過。
劉長渠本來也只是過過嘴癮,他是看雲蒼等不順眼,但是直接面對雲蒼,他心裡還是有些含糊的,冰煙一個女流之輩,而且這時候對女子又諸多禁忌,冰煙又自己往槍口上撞,他自然是借題發揮了。
只是他哪裡想到冰煙腦子轉這麼快,而且伶牙俐齒的,繞了一圈子,拐個彎的又明捧暗損,逼著他就犯了,不論是不是需要他做,他這個笑話,也被這些人看了,劉長渠心中怎麼能不氣!
這女人果然就是女人,只會耍嘴皮了,可不就是賤人嗎!
劉長渠鐵青著臉,卻不得不扯出個笑容來:「哪裡哪裡,下官自然是願意的,蒼王妃醫術高明,旁人想有這個機會都難,下官自然也欣喜的。」
雲蒼卻淡淡道:「劉大人可不要勉強,其實這人誰來都是一樣的。」
王越也忙點頭:「是啊是啊,劉大人不需要勉強的啊,雖然本官也覺得有些可惜幫不上忙,誰讓本官有些笨手笨腳,沒有劉大人口齒伶俐辦事效率呢,這件事沒有劉大人,還真是不好辦啊。」
展長風倒是沒有說什麼,只不過卻是微笑著點頭,劉長渠這嘴上沒佔到什麼便宜,反而被人壓制了下,心裡窩火死了。
只是微垂頭之際,眼角狠狠向上一挑,暗中瞪了幾人一眼,哼,現在高興,到時候可別覺得難堪了!尤其在看到王越的時候,劉長渠的笑容有些陰森。
一群人來到牢房之間,裡面還傳著痛叫之聲,血腥之味更是撲鼻而來,冰煙拿著帕子微微捂臉,雲蒼皺了下眉倒是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那王越、劉長渠還有展長風,到底是在京城是做官的,京城裡的大案雖然不少,但是如今這麼血腥的樣子,倒是難見的,被味道嗆的夠嗆,心裡也緊了一下。
這牢里的情況實在是有些不好,鮮血噴了一地,時不時在哪裡有個血河,牢房的柱子上被噴濺了許多血印子,有些地上甚至還有被砍下的手臂以及血肉等,看著有些觸目驚人。
地上有被殺的侍衛,重傷倒是奄奄一息的傷員,還有身著黑衣,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噢不,現在緊閉著眼睛,是一點也看不到的黑衣人,也就是那些刺客,絕大多數這些刺客都已經死了,只有兩個重傷倒地,身邊有著近十名侍衛守著,所有人都舉著手中的武器,放在黑衣人幾處大穴上頭,只要他們動一下,必死無疑。
這兩個黑衣人臉上的黑布已經被拿下來了,只是嘴角帶著血,其中一個侍衛,手中還拿著兩個黑色的小葯球,見雲蒼等人過來,立即一行禮。
「你那手中拿著的是什麼。」展長風問道。
侍衛回道:「回王爺各位大人,這是兩個刺客藏在牙齒里的毒丸,一點咬碎了,必會中毒而死,這兩個見無路可逃,想要咬碎,被屬下阻止,硬是摳出來毒丸。這兩個刺客也想過自殺,不過重傷,且被點了身上的大穴,所以這會才這麼老實。」
這侍衛也大恨這些刺客,他們的人死了不少,說到這裡,還有些憤恨的拿腿踢了,倒地離他更近的一個刺客一腳。
那刺客身體被踢,卻因為動不了,所以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點了穴,身上的疼痛還是能感覺的到了,便是這些訓練有素的侍衛,臉上也一陣扭曲,疼的!
雲蒼走過去,仔細打量了那個刺客,臉上五官十分普通,放到人群里,都沒有人會注意的五官,只是臉上帶著一種陰冷的戾氣,明顯就是那種常常刀上飲血的人,倒是挺符和刺客這個身份的。
雲蒼淡聲道:「是誰派你們來刺殺孫長志的,若是說出來,饒你們不死!」
那兩個刺客啞穴沒有被點,這些侍衛之前也在審他們,他們自然是沒有說,雲蒼問更是沒有什麼回答。
雲蒼卻是從懷中掏出個瓷瓶來:「餵給他們一人一顆。」
侍衛拿起來,瓷瓶總共也不過三顆藥丸,倒是兩個來一人餵了一顆,剩下的又遞給雲蒼,雲蒼倒是沒接,他身後的黑宇接了過去。
而這時候,那兩個侍衛吃了雲蒼的藥丸,整個臉上的表情都不好了,面上帶著一種扭曲的疼痛感,那種痛到極致,又詭異的樣子在面上展現,讓人直感覺寒毛直豎的不舒服感。
「啊!!!」
兩個刺客突然尖叫一聲,之前那些侍衛怎麼打罵這兩人都沒開口說一個字,這會竟然痛叫聲,那聲音令人頭皮發麻,其它的人紛紛看向雲蒼,都十分好奇雲蒼拿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這兩個對什麼都面不改色的刺客,疼成這樣啊!
雲蒼神色卻十分平靜,而冰煙此時卻指揮著劉長渠上前給這兩個刺客上藥,冰煙給出的自然也是好葯,劉長渠鐵青著臉不願意,但是照樣上藥后,血就不怎麼流了,劉長渠也愣了一下。
然而這傷好了,卻能讓雲蒼更加的折磨這兩個刺客,今天來到這裡的人,不時回想起來雲蒼折磨人的手段都不寒而慄,當然今天查出來的內容,也足夠令京城風雲變色了!
「不要折磨我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