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蹦新文《過眼雲煙,再愛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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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被他撿回家的那年,她走投無路,為了逃離從前的生活,她愛他,敬他。
就算他設計她嫁於別人,她也能強扯著笑披上婚紗。
-
婚禮當夜,她喝得伶仃大醉,一腳踢開了他的房門。
他笑得薄情,不拒絕亦不接受。
一夜荒誕無度,再次睜眼身邊躺著的卻另有其人。
-
後來,她無意撞破他心底最骯髒的秘密。
十年深情,逃不過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謊言揭穿,他惱羞成怒,一拳揮下,落在她的耳邊,冷聲道。
「打掉孩子,回來。」
「程實,愛我或恨我,這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
你是我窮極一生也沒做完的一場夢
而我是你一念之間就刮過的一場風-
第001章:枕上人
程拾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攥緊婚紗的長擺,牟足勁踢開了房門。
裡面的男人剛洗完澡,僅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發梢滴下的水珠順著頸一寸寸滑向了小腹。
短暫的沉默后,男人稍稍側過身,從桌上摸起了一根煙,漫不經心地提醒。
「走錯房間了。」
程拾冷笑了一聲,反手關緊門,快步撲向男人。
「我有沒有走錯,顧先生不知道?」
她故意湊得極近,言語輕佻,帶著酒氣的氣息若有若無地灑在他的耳邊。
這張臉,她整整看了十年。
輪廓分明,五官如雕刻般完美,睫毛甚至比她的還濃密些,這樣的臉,也很難讓人輕易遺忘。
只是他的眼底,永遠是一片清冷。
他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煙頭在離她約一厘米的位置繼續燃著。
看著他微微輕啟的雙唇,程拾攀上了他的頸,環得十分緊張,笨拙地撕咬著他的唇。
男人起初想扯開,只是這雙纖細的手臂意外地有力,閉了閉眼,他緩步往後退,沒太過劇烈的反抗亦沒有任何回應。
直到程拾的口腔內瀰漫開血腥味,她才鬆開,咬牙切齒道。
「我不信你真的沒有一點感覺!」
程拾暗暗地調整著呼吸,臉頰通紅,大抵是化了妝或是喝多了的關係,整張臉看起來是說不出的嫵媚。
只可惜眼前的人不為所動,甚至連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鬧夠了就出去——」
他語氣淡淡,不帶一絲感情。
程拾摸了摸自己的下唇,笑得越發肆意。
看著他拿出手機,她一把就拍到了地上。
「別裝了,你要真不希望我來,為什麼不鎖門?你開著門,為什麼?」
指著他的胸口,程拾一字一頓道。
「你捨不得我。」
「忘記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敷衍至極,重重地擊在了程拾的心尖上,壓抑著胸口傳來的痛楚,她再次撲向了他,比方才更加用力。
望著他眼底猶如吃了只蒼蠅般的厭惡,程拾低垂下眼帘,拉開了他圍著的浴巾,廢了好大的力氣,終於把他推到了床上,她跨腿坐在他的腰間,說。
「顧先生,我知道你向來不做虧本買賣,用你十年,換我一夜,很划算。」
「出去,我不想重複第三遍,後果是什麼,你心裡最清楚不過。」
程拾不再出聲,只將雙手繞至背後,摸索著婚紗的拉鏈。可這拉鏈就像在和她作對一般,指甲都扣疼了,仍沒有解開。
他微微眯眸,反手一把將她推在了地上,她原本就喝得摸不著北,加之穿著厚重的婚紗,摔了個實在,即便如此,她還是堅持不懈地脫著,解不開就扯,扯不掉就上嘴咬,直到她衣冠不整,他終是忍不住把她揪了起來,聲音又冷了一個度。
「幾年了?你以前不會成功,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程拾,你哪來的臉以為自己可以?」
「就憑你親手把我送給了別人!」
程拾雙腿一邁,婚紗落地,裡面不著任何衣物。
他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冷眼看著程拾像八抓魚似的貼在自己的身上。
她也沒什麼經驗,搗鼓了半天,幾乎是用盡了渾身解數,始終沒達到目的,最後倒是把自己氣哭了,她哭得很兇,滿眼滿臉全是淚。
「顧時律,養條狗總歸都會有感情了吧,更何況我是你的人……」
第002章:枕不上心
話音未落,顧時律指間的力道一緊,速度極快地將她反壓在床上。
腦袋不偏不倚地就撞在了床頭,一陣暈眩后,程拾還來不及掙扎,雙手均被扭在了身後。
他下手從來沒有輕重,就差一點,程拾以為自己的手臂會就這麼斷掉。
冰冷的聲音隨之而來,「程拾,人貴在自知,今晚,我就當你不甚酒力,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們這輩子都別見面了,我說到做到。」
動了動唇,程拾將腦袋深深地埋進了枕間。
果然,他最清楚,她最害怕的是什麼。
程實此刻特別想笑,可她卻笑不出來,酒精和額間的疼痛迫使她漸漸失去了意識。
半夢半醒間,她身上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疼痛,她咬著牙承受,想睜開眼看看眼前這個男人,可眼間被繫上了一條領帶。她試圖伸手抓住他,可數次都撲了空。
他的動作一下比一下粗暴,那感覺,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原來那麼疼啊。
一夜荒誕無度,程拾抱緊了身邊人,如果可以,這輩子她都不想鬆手。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恰好落在程拾的臉上,她哼哼了一聲,嗓子又干又澀,渾身疼到動動手指都費力。
「醒了就起來。」
低沉的男音緩緩落入程拾的耳中,沙啞的聲音中夾雜著些許不耐煩。
她愣了至少三秒,才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皮。
身邊躺著的,壓根不是顧時律。而是昨晚婚禮的男主角,她名正言順的丈夫,裴寧知。
四目相對,程拾瞪圓了眼睛,確認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
「呵,不然呢?你希望自己身邊睡的是誰?」
程拾藏在被子下的手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就著這份痛楚,她收斂住眼底所有的情緒,勾起唇角,掐著嗓子嗲嗔道。
「抱歉,寧知,我昨晚喝多了。」
「是嗎——」
裴寧知故意拖長了尾音,側目掃了她一眼后,下床慢條斯理地穿好了衣服。
由著他背對著自己,程實能清清楚楚地看見他背脊上的指痕,不深,但很長。這種痕迹是怎麼留下的,她也明白。
瞥了一眼白色床單上刺眼的一抹紅,她心一沉,咬緊了牙關,隨手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順其自然地拿起領帶,認認真真地替他系好,隨即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輕輕一啄。
「你今天還要上班吧?」
這個吻毫無溫度。
裴寧知眉心一攏,不著跡地掃開她的手,在她碰過的地方拍了拍莫須有的灰塵。
「裝得挺像,程實,你這樣,我差點以為我們是因為相愛才結婚。」
他的語氣極盡嘲諷,眼底滿是鄙夷,可程實絲毫不介意,抬手一揮,歪著腦袋繼續道。
「早點回來,我等你。」
裴寧知並未回答,用鼻子哼哼了一聲,轉身頭也不回地甩上了門,『砰』地一聲悶響,程實盯著緊閉著的房門,癱坐在了地上,埋著腦袋,抱緊了肩頭,獨自留在空蕩蕩的房間大笑,笑到眼淚模糊了自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