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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蘇南,你在哭?

  可是她的恨從何而來?任我怎麼琢磨都不清楚。


  蘇歡顏似乎看出了我所想,她揚了揚唇角,輕笑著說。


  「蘇南,你聰明點最好假裝不知道。畢竟我做的事兒,對你而言百利無一害。僅憑你耍的這些小心思,也就對付對付王宇。沒有周奕琛,蘇紹堂弄走你就是分分鐘的事。跟我合作,你吃不了虧。」


  「還有……」


  她話還未說完,電梯里就進來了幾個人。蘇歡顏在公司應該屬於比較難親近且十分嚴厲的人,原本他們進電梯前都是有說有笑的,看到蘇歡顏后,各個都低下了頭,打了聲招呼,就不作聲了。


  蘇歡顏收斂了嘴角的笑意,極為淡定地挺直了背脊,而後也不再看我。


  我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氣,隨意按了一個層數,旋即往蘇歡顏的方向靠了靠。


  電梯門打開前,我掐住了她的手臂,用口型告訴她,把話說清楚。


  我是認真的,每次話說到一半算怎麼回事?


  蘇歡顏雖然語氣強硬,但我也聽得出來,她希望我站在她這邊。既然如此,她必須拿出點態度,至少讓我能夠相信她。


  她說的也不是全沒道理,我不可能一個人在公司孤立無援,就算是互相利用,起碼得先站穩腳跟。


  蘇歡顏借著試探我,一箭雙鵰擺了蘇敘一道,完全可以趁此機會狠狠踩蘇敘一腳,讓他在董事面前丟盡顏面,隨帶挫挫蘇紹堂的銳氣,可她在最關鍵的時候又收手了。


  不但提前壓下了新聞,還第一時間告訴了蘇紹堂,讓他私下解決。


  為什麼?大抵也是想給我個警告,告訴我,她蘇歡顏的手段很多,我們玩不過她罷了。


  由著人多,她不好直面與我拉扯。輕輕地掃開我的手,就跟在我身後下了電梯。


  我轉身折進了安全通道,蘇歡顏進來前,還在門口環視了一圈,確定沒人,才進來,並關上了門。


  四下無人,她整張臉都沉了下來,盯了我好一陣子,從手包中摸出了根煙,行至窗檯,點上后才問。


  「還有事?」


  我站在原地沒動,隔著大約一米的位置,我笑著說。


  「我想知道理由。」


  蘇歡顏並不是很想繼續這個話題,抽完了煙,才緩緩側過身,斜靠在牆上,就這麼好整以暇地望著我。


  「小姑,我能把所有計劃告訴王宇,就足以證明我不是那麼相信你,而事實王宇也確實讓我失望了。你和王宇的關係不錯吧?他也算衷心,現在這種局面你也挺滿意,這樣夠了嗎?你和蘇敘,我選你。」


  聞言,蘇歡顏冷冷一笑。


  「好啊,你要是真選擇我,我當然可以告訴你一切。只是你蘇南狠得下這心嗎?」


  我默了默,不動聲色地將手插進了口袋中,說。


  「照片我來處理,這樣可以了?你費盡心思拍了這麼多,每張的臉都照得這麼清晰,為得不就是這一天?我來做。」


  蘇歡顏半信半疑地靜默了許久,片刻輕哼了一聲。


  「蘇南,想挖個坑讓我跳?真可惜,我不是蘇敘,沒他這麼蠢,還以為這個妹妹和進監獄前一樣,天真無害,只會撒嬌。」


  她緩步靠近了我,動作不帶一絲猶豫地就掏出了我的手機,指著上面的錄音頁面,質問。


  「這就是你所謂的選我?」


  被揭穿,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默默地將手機從她手中抽了出來,按了暫停鍵。


  「誰給誰挖坑,這可不好說。」


  其實我壓根不想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弄得那麼僵,只是我一味地相信別人,到頭來後果我也不見得能承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錦繩,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我總得給自己留後路,不然你利用完我,我很難想象自己會不會變成第二個蘇敘。」


  話音落下,蘇歡顏毫不客氣地推了我一把,她可算是用足了力道,直接把我推在側面的牆上。我冷嘶了一聲,不禁蹙緊了眉,看著我吃疼的模樣,蘇歡顏卻是笑了。


  「你真是不知好歹,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想用照片吃死我,我若怕,至於給你一份嗎?」


  她這麼說,面上也的確沒有一絲慌亂,很淡定。


  我咬了咬下唇,數秒后,擲地有聲地回道。


  「就憑我是蘇氏久泰唯一的合法繼承人!你們現在縱使再風光,到最後還不是我的?說白了,這家公司也是我姥爺的,你們又算什麼?」


  聽到我的話,蘇歡顏笑得更歡了,她極為不屑地眯緊了眸,「嚴松也真是什麼都敢和你說,呵,他比我心急。可那又怎樣,蘇紹堂若是坐穩了這個位置,你也有權無實,不能直接拿到股份,他可以慢慢來,不過是費點時間而已,你說誰磨得過誰?」


  「他真能把我趕走,他需要絞盡腦汁替我找借口?編造那些有的沒的讓見過我的同事認可我?小姑,我不是真蠢,孰重孰輕我拿捏的准!大伯能把我怎樣?你說他能把我怎樣?現在父親已經醒了,我還怕什麼?」


  大抵是我的這話激怒了她,她扣緊了我的手腕,問。


  「你有什麼籌碼?你手上究竟有什麼籌碼敢說這種話!」


  聽到這句話,我心底僅存的一絲耐心都沒了,話都說到這個地步,蘇歡顏還是再不斷地試探我,我大概猜得到她想從我口中聽到什麼,但我就是不說,我就是不會當著她的面承認,我蘇南是個父不詳的人!


  「你不願意告訴我理由也可以,總之我也沒什麼選擇了,沒有你,我大不了拉攏大伯,他不就是為了錢嗎?等我得到那些股份,他想要多少,我都給得起!」


  話落,蘇歡顏僵僵地鬆開了我,眸子也沉了幾分,抿著唇,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心裡一陣冷笑,繞開她,便往外走,拉開門之際,她淡淡地說。


  「因為你母親——」


  聽到蘇歡顏提及母親,我不免背脊一緊,同時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當然,我並不覺得她能和我什麼特別有價值的信息,認真算一算,我母親死的時候,蘇歡顏也才剛成年,她那會兒也不算大,即使有天大的秘密,她又怎會知曉呢?所以她接下來的話,我多半也想當個故事聽。我沒轉身,站在原地。


  可蘇歡顏半天都沒吭聲,好一會兒,她走到了我的身後,雙手均摁住了我的肩頭,別正了我的身子,逼迫我看向她。


  「你母親救過我曾經最愛的人,這份恩情我不會忘,她就算死了,我也會牢牢記在心底。所以你也別得瑟,若不是我當年答應你母親好好照顧你,你要怎麼作死,都與我無關!蘇南,當年的車禍,你也在場,那麼久了,我不信你真的一點兒也沒回憶起來。你說,你母親究竟是怎麼死的?」


  她的雙眼中滿是怨念,有那麼一瞬間,我極為心虛,我記憶中,是我捂住了我母親的雙眼才導致這場悲劇,可我看仔細后才發覺,這抹恨,壓根不來自於我,她眸光很渙散,像在看著我,又不像。


  我滾了滾喉嚨,還沒能吐出一個音節,她又道。


  「不是你,不是因為你。蘇南,其實你挺幸運的,所有人都護著你,只是你沒察覺罷了。看你的模樣,應該是記起來了,周奕琛當時也在車裡,他算是目睹了一切,可他一直都沒告訴你真相,你說為什麼?」說著,蘇歡顏的食指點向了我的胸口,語氣加重了幾度,「明明說出來能讓你更痛苦,但他沒有,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嗎?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胸口一悶,不自覺地垂下了眸,為什麼?她這樣問,我找不到答案。但她字裡行間都透露著,周奕琛在保護我。


  莫名地,我就會想起楊嫂離開老宅的那個夜晚,在我努力拚湊那些回憶時,有個人捂住了我的耳朵,抱著我,告訴我,不要聽,不要信,不是我的錯。


  我起初也以為是周奕琛,可次日醒來,在我面前的卻是梁毓言。


  再抬起頭,蘇歡顏的眼眶已經溢滿了淚水,但她咬緊了下唇,轉了轉眼珠子,硬生生地又把那些眼淚憋了回去,很快,幾乎是一瞬間,她又恢復了往日的淡然,若不是她眼眶略微發紅,我差點就以為剛才黯然失落的她,不過是我的錯覺。


  見我沉默不語,她漸漸收緊了指間的力道,厲聲道。


  「說話!」


  我動了動唇,很奇怪的是,我此刻不敢直視她的雙眼,深怕她看透我心裡想的一切,那不是太狼狽了點?


  「大概是他不想我纏著他吧,是,我都記起來了,我還想起來,我和周奕琛以前就在一起過!我們相愛過!他怕說出來,我會抓著他不放吧,他……」


  我一句話還沒說完整,蘇歡顏就文不對題地打斷道。


  「那是條單行道,迎面怎麼可能開來卡車?」


  她聲音很輕,語氣里滿是嘲諷,但她嘲諷的對象是誰,我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她的這句話,迫使我胸口一陣鑽心得疼痛,腦袋也跟著嗡嗡作響。


  感覺就像一盆冰水從我頭頂潑了下來,從頭皮冷到了腳尖。


  「你仔細想想,你就是再小,開個玩笑,就你那雙手,能擋去你母親多少視線?你是什麼樣的性格,她不知道?當時的車速也不快,她再閃躲不及,怎麼就能不偏不倚地撞上去?而且好巧不巧的,只有她一個人死了?」


  蘇歡顏說得很隱晦,似乎再逃避什麼。


  「車禍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就算我不是那麼相信陰謀論。接下來,不管我怎麼問,她均不回答,她收回了手,順勢拍了拍我的肩頭,暗自深吸了一口氣,整理好情緒才說。


  「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她錯開我的那一霎,我伸手便掐緊了她的手腕,身子一斜,擋在了出口,咬著牙一字一頓道。


  「蘇歡顏,你這樣,我會以為你是在挑撥離間,沒有證據的事兒,我不會信——」


  「再者我聽見過你和大伯的爭吵,你當時明明說,害死我母親的是周奕琛!」


  就算再難以控制胸口的起伏,但理智尚存,就是一點點,我也要挖開問明白了!我不允許這種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兒,唯獨瞞著我一個人。


  可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我堵了回去。


  「我不這樣說,大哥能放過你?能放過我?他知道了,我們還能好好的?他野心那麼大!你還能活到現在!弄死一個小女孩,於他而言,再簡單不過!」


  她現在的神情,彷彿就在嘲笑我的天真。


  滾了滾喉嚨,我盡量壓低聲音,再次問道。


  「那你說明白,這人到底是誰!」


  我們對峙了半響,她滿臉痛楚,似乎很難說出那個名字,連肩頭都不自覺地在顫抖,可下一秒,她卻輕笑了一聲,挑眉反問。


  「你覺得還會有誰?能有誰?」


  這話她始終是笑著說的,可這抹笑極為無奈,就像是刻意擠出來的。


  我身子一滯,腦海中莫名就蹦出了一個名字,可很快地,我就否認了,我不斷地搖頭,喃喃自語道。


  「不可能是他,怎麼可能,不會的……他們一直都很好,我看得出來,那不是裝的……」


  我寧願相信是我的過錯,我寧願相信只是一場單純的意外。


  可蘇歡顏接下來的話,讓我整個人都跌入了萬丈深淵。


  「好,是很好,確實好到讓我覺得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那麼疼老婆的人了。可是蘇南,生命面前,誰有能坦蕩蕩的說,自己不怕死?你不知道吧?他身體一直不好,腎衰竭已經是晚期了,再找不到腎源,他馬上就能死。可這世界上恰好匹配的有多少?你母親就是,她還真就那麼慘,必須做出犧牲。」


  我不懂一個人能殘忍到什麼程度,但經歷過上回綁架的事兒,我多少明白就算捐出去一顆腎,只要養好身子,不做太勞累的體力活,也能和正常人差不多。


  「如果是為了腎,沒必要搭上我母親的命……而且她肯定願意救他的……」


  「但若她原本就只剩一顆了呢?」


  蘇歡顏大力地推開了我,大抵是我太用力,情緒太激動,沒控制好力道,她白皙的手腕上滿是我指甲留下的痕迹,她揉了揉手腕,再次將手握在了門把上。


  「我不信!」


  興許是我在做最後一絲掙扎吧,這話我幾乎是低吼出來,我都覺得自己十分可笑,拚命地掩飾自己,騙自己,也試圖騙過別人。


  「信不信隨你,做過手術,縱使掩飾得再好,也會留疤,你有的是機會自己去證實。」


  甩下這句話,她就推開了安全通道的門,她走得很快,轉身之際,眼角好像滑出了一滴淚,但太快了,我看得也不是那麼真切。


  我強忍著胸口傳來的疼痛,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便追了出去。


  蘇歡顏此刻已經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我生生地用手掰開了。她在裡面也不斷地按關閉按鈕,那表情,真的就不想再和我說一句話了。感覺是我逼了她,我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兒,讓她痛苦了。


  最終,她還是鬆開了手。


  電梯停在這一層,短暫的沉默后,我向前了一小步。


  「他是你親哥哥,你能出賣他,告訴我這些,也是因為你曾經的那個摯愛嗎?」


  蘇歡顏眸光微閃,雙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我深吸了一口氣,十分艱難地從齒縫中迸出了幾個音節。


  「是周奕琛嗎?是嗎?」


  話落,蘇歡顏的臉色一變又變,她惡狠狠地就將我推出了電梯,十分克制地回道。


  「蘇南,差不多就行了,別逼我,也別再問我,我對你仁至義盡。」


  大概是怕我再糾纏,蘇歡顏索性不乘電梯了,轉身從安全通道走了。我試圖攔住她,可雙手壓根不聽自己的使喚,就靜靜地垂在身子兩側。


  直到蘇歡顏的背影消失,我都沒移開自己的視線。


  我也忘了自己在原地傻愣了多久,大腦完全處於死機的狀態,還是掃地的阿姨路過問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才恍恍惚惚地被扯回了現實。


  回過神的那一刻,我幾乎是下意識地給周奕琛打了通電話,我也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麼要打給他?

  他還是那樣,我撥了數通之後,他才不緊不慢地接起來。


  我本想先開口,可喉嚨就跟堵了坨棉花糖似的,渾身亦是發冷。


  我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但腦袋始終是混沌的,好多好多想說的,愣是問不出來了。


  電話那頭也沒聲音,在我以為周奕琛早就掐斷電話的時候,他冷不丁地就問了一句。


  「蘇南,你在哭?」


  「沒有!」


  我回答得太快,就連自己都覺得心虛,聰明如周奕琛,他怎麼可能沒發現?可他還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短暫的沉默后,他沉聲問。


  「有事?」


  此刻我特別想向他證實,蘇歡顏以前是不是喜歡過你?但莫名的我問不出口,總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味。


  大抵是我許久不出聲,他又調笑著道。


  「昨晚我跟你說的話,想通了?」


  「抱歉,打錯號碼了。」


  我急急地掐斷了電話,又塞回了口袋中,周奕琛當然不會再打過來。


  *

  一整天,我坐在辦公室里,偶爾有人進來找我簽字,我就是心裡多難忍、多痛苦,還是得強顏歡笑,這滋味簡直難以言語。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整個部門的人走光后,我才敢咬著袖子哭,但也不敢哭得太大聲。憋屈到了極點,而且這種情緒,不論我怎麼控制,都無法收斂。


  期間我給父親,不,我感覺我心底已經無法這樣稱呼他了。


  我給蘇賢明發了條簡訊,問他有沒有吃飯,身體好些了嗎。天知道我問出這些話時心情有多複雜。


  蘇賢明很快就回復了我,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個字。


  ——勿念。


  但足以讓我泣不成聲。


  我不懂,為什麼表面光鮮,甚至整個H市的人都羨慕的蘇家掌上明珠,其實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像是所有幸福都是演給別人看的,是假的,是根本不存在的。


  其實只談感情,我對蘇賢明的那種依賴遠大於我母親,畢竟我母親去世的早,這些年,他幾乎填補了我所有的感情空缺,他給我的愛太多,難以言表,對我幾乎是寵到了極點,除了摘天上的星星,我要求的,他從來都會滿足我。


  可偏偏這樣的一個人,雙手沾滿了鮮血,而且這血,還是我親生母親的,你說這該有多諷刺?


  我甚至覺得,他之所以對我那麼好,只是為了彌補,讓自己更心安理得一些。


  天色漸黑,我依舊難以平復自己的心情,我的手機不停地在震動,客我壓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看是誰找我。


  半響,我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幾乎是一瞬間,我迅速地擦掉了眼角的淚跡,吸了吸鼻子,將腦袋側向了一邊,暗暗地咬了咬牙,盡量用十分平緩的語氣道。


  「下班很久了,有事兒明天再找我。」


  話音落下,整個辦公室一片死寂,在我以為那人已經離開的時候,一道低沉的男聲就落入了我的耳中。


  「南南,你怎麼了?」


  這聲音里充斥著難掩的關心與心疼,我遁聲望去,看見了梁毓言。


  他頭髮有些亂,髮絲就隨意地搭在額間,定定地望著我。


  我抿了抿唇,極為勉強地扯了扯嘴角,剛想說沒事兒,他快步就靠近了我,抬手揉了揉我頭髮,溫聲道,「沒事了,我在。」


  我一愣,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裡,他的手掌十分溫暖,動作也格外溫柔,饒有一種怕太用力弄疼我的感覺,指腹觸上我眼角的那一瞬間,我再也無法堅強地告訴他,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下一秒,他俯身將我扯進了懷抱,像哄孩子一樣哄我,摟著我,還晃了晃我的身子。


  「誰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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