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當年真相十一

  「晴天，你醒了，要不要叫醫生？」


  洛晴天看著自己的母親，虛弱的搖了搖頭，「我做夢了，夢到姐姐了……」


  洛母眼眶一紅，握著她的小手，「好孩子……」


  洛晴天的視線微微轉動，卻沒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洛母見狀不得開口道：「衍庭在警局呢，我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你醒了？」


  洛晴天搖搖頭，攔住她，「不要，媽，我想在睡一會……」


  「好，那你在睡一會。」


  洛晴天眨了眨眼，隨後又慢慢閉上沉沉睡去。


  這一睡好像睡了很久，等到麻藥徹底消散她才從隱隱的疼痛中悠悠轉醒。


  當她睜開眼就看到那個男人就坐在她的床邊，似乎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然後感覺自己的手被握的更緊了。


  「醒了？我叫顧笙過來……」說著就要起身，卻被掌心的小手輕輕反握住。


  霍衍庭要起身的動作停了下來，垂眸溫柔的看著他，聲音低柔，「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


  洛晴天點了點頭，沙啞著嗓音只說了一個字，「疼……」


  霍衍庭頓時皺緊了眉心，「我去找顧笙。」


  洛晴天再次握住他的手，「沒事，我可以忍，叫他也沒用。」


  霍衍庭看了她許久，眸光深邃如古井，眼眸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動，很隱忍也很複雜，叫人分辨不清也猜不透。


  只是將她的手握的更緊了，用她的手背貼在他的雙眼，她聽見他低沉著嗓音，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對不起……」


  洛晴天眨了眨眼，沒什麼力氣說話，只能看著他，直到她手背傳來濕熱的觸感才讓她不由顫了顫目光。


  好半晌她才開口，「你，哭了？」


  霍衍庭卻將她的手握的更緊了，聲音沙沉不已，「我去過警局見過林瀚宇了。」


  洛晴天這才明白他為什麼落淚，只是抿了抿唇啞聲道：「你都知道了……」


  霍衍庭沉默不語，只是緊握著她的手。


  洛晴天閉了閉眼，「很驚訝是不是？不能相信是不是？」


  「對不起……」


  又是一句對不起，洛晴天嘆了一口氣側眸看著他，「你為什麼道歉？」


  「夏天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讓她有了危機感，是我早就愛上你卻還不自知，如果我早點發現早點解決，夏天不會那麼做，也不會死，你也不會受這麼多苦，錯都在我。」


  洛晴天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麼，如他所說的，的確有一部原因，可如果收起錯，她又何嘗沒有錯呢。


  每一個人都有錯……


  「你愛我嗎？」洛晴天忽然開口，等意識到自己問了什麼想要否認也為時已晚，感覺到他的僵硬不得不閉上眼。


  霍衍庭抬眸，眼底有些暗紅，目光卻是深深不已的鎖定她的臉。


  「你說什麼？」


  洛晴天抿唇不語。


  霍衍庭凝眸看了他好一會才低笑道：「我聽到了，別想否認。」


  「我愛你，很愛……」


  洛晴天顫了顫一雙睫毛，感覺到他專註炙熱的眸光才不得不慢慢睜開眼，對上他深邃含笑的眸。


  那一刻，她卻覺得他漆黑的眼眸璨若星辰，閃閃發亮，瞳仁深處裝的滿滿全是她的模樣。


  然後她聽見他說：「就算你親手給我一包砒霜，只要你想讓我吃，我都會心甘情願的吃下去，晴天，我愛你，所以甘之若飴。」


  「我知道你也還是愛我的，不然你也不會躺在這裡，對吧？」


  因為愛你，所以為你做什麼都值得，哪怕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