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最值錢的畫家
付晶緊張地喘氣,控制不住地痛哭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總覺得那些話和媽媽有關係。誰勾引了誰?誰結婚了?是說的媽媽嗎?
「嗚嗚……」付晶崩潰地痛哭。
「別哭!」柏斯宸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把她怎麼辦。片刻后,他對大家說,「我抱她去房間里躺一下,讓她冷靜一下。」
「我去給她倒水!」柏斯容說。
柏斯宸把付晶放在床上,付晶仍然哭個不停,哭得四肢發抖。
柏斯宸緊張地握住她的手,不停地揉捏:「別哭了,你看你渾身都在抖。」
柏斯容和柏斯宇走進來,柏斯容遞過來一杯水。柏斯宸接過,餵了一點給付晶:「慢慢地咽下去,平復一下呼吸。」
「讓她睡一覺吧。」柏斯宇說。
「快中午了。」
「估計吃不下午飯吧?」
柏斯宸點點頭,拍著付晶的背:「我陪著她,你們去忙吧。」
二人點頭,離開房間。看了一眼還在啜泣的「神經病」,柏斯宇說:「我們去做飯吧。」
到廚房后,柏斯容開始發揮自己的想象力:「根據剛才那個大叔的話……」
「好人壞人都不知道你就叫人大叔?」
「不然怎麼叫?總要給人家一個代號吧?」
「代號啊?那不如叫007?」
柏斯容白了他一眼,一邊掐菜,一邊說:「根據那個大叔的話,可以大膽猜測!在晶晶的爸媽結婚後,大叔出現當了第三者,和晶晶的媽媽出軌了……天啦,他該不會是晶晶的親爹吧?剛剛大哥還踹了他一腳!」
柏斯宇想了想說:「聽起來是那樣,但他精神明顯有問題,誰知道他的話有幾分真?」
「可他和晶晶有關係這一點,應該不用否認了。他總不可能巧合地扒錯了墳頭,還巧合地認識一個人叫『丫丫』吧?」
柏斯宇打著雞蛋:「你知不知道大嫂的媽媽真的出過軌?」
「呃……」柏斯容一呆,「晶晶跟我說過,可她一直以為那是他爸爸為了抹黑她媽媽騙她的。」
「難怪大嫂那麼受打擊。」
柏斯容垮下肩:「怎麼辦啊?」
柏斯宇拍拍她的頭:「這你就不要多想了,有時間多開導開導大嫂就好。」
把菜全部切好,兩人並不急著炒菜,決定去看看付晶的情況,萬一付晶會吃午飯呢?走進客廳,二人一愣:「人呢?」
神經病大叔不見了!
「啊!我的錢包!」柏斯容看到自己的錢包在茶几上,拿起來一看,「錢沒了!」
「被偷了。那個傢伙偷了錢逃走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神經病人思維廣,他們的行為不是正常人能看透的。不過剛剛在車上我就發現他逃跑技能滿級,應該小心一點的,太大意了。」柏斯宇突然看到自己剛才記錄用的本子,上面好像畫著什麼。他拿起來一看,是一副用圓珠筆畫的畫。
……完全看不懂!好像是胡亂畫的,又好像經過了精妙的構思;似乎是張鬼臉,又好像一隻狗……
「這是什麼?」柏斯容問。
「抽象畫吧?」
「你畫的?」
「應該是那個大叔。」
柏斯容拿過來一看,突然尖叫:「啊——」
「怎麼了?」
「Rhett!」柏斯容指著右下角的簽名,「是瑞特,那個很有名的畫家,他隨便一副畫就可以賣幾百萬美金,現在最值錢的畫家!」
「畫家?」
「想不到他是中國人……還有病!」
「你不會弄錯了吧?」
「怎麼會弄錯?我專門上過美術課好不好?」柏斯容打開自己的電腦,從文件里找到一副風格簡潔的畫,把畫面放大數倍后,屏幕上只剩下右下角的簽名,「你看是不是一模一樣?難怪他的手那麼漂亮,原來是畫家!」
柏斯宇仔細對比了一下,還真的是「一模一樣」!排除高仿的可能,那就是正主了。他拎起那幅圓珠筆畫的畫:「你說他一幅畫幾百萬美金?」
柏斯容看著本子上原本印刷的橫線,這樣好像完全沒價值了啊……
「先留著吧,就算現在值不了那麼多,等他死了就值得了!」她認真地說。
「……」你個熊孩子,怎麼能盼著人死呢?
不過有了名字,查資料就方便了,而且還知道對方畫家的身份。不管是不是,先往那個方向查吧。
可惜查來查去,只得到一個「瑞特很神秘」的結果!最多是知道他住在澳大利亞,其他什麼都沒有。
柏斯宇覺得,如果那個瘋子真是瑞特,至少自己比大家知道的多一點:瑞特有病!
至於岑麗雅,已經死了快二十年,查起來有點麻煩。最後查到的,和付晶知道的差不多。而出軌的事,當年有新聞報道:岑麗雅和出軌對象——一名律師,發生車禍,汽車墜入海中,兩人身亡。根本沒提到畫家。
付晶醒后,柏斯宇把這些事情分析給她聽。可她覺得頭疼,不想聽,柏斯宸忙說算了。
「我想回家了。」付晶說。
「好,我們這就回去。」
不想麻煩柏斯宇送他們,柏斯宸給路易打了個電話。路易住在酒店,讓酒店派了車過來,自己也過來了。
天微微有些下雨,路易拿著傘下車,跑過來給柏斯宸和付晶遮雨。
上車后,柏斯宸攬著付晶;「別難過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麼多年都過了,現在哪還有過不了的?」
付晶輕輕嘆口氣,埋在他胸口。對啊,這麼多年都過了,現在還有什麼過不了的?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付晶抬起頭:「其實……我是有點怕。」
「怕什麼?」
「我怕媽媽……做了錯事。」付晶望著他,心裡特別難受,「我一直覺得媽媽一定是善良的,沒有背叛過爸爸,是爸爸背叛了她!可是現在,我不確定了。如果她也做錯過,我還有什麼臉去要付家的財產?」
柏斯宸想了想,嚴肅地問:「那你告訴我,你以前為什麼相信你媽媽?」
「我……」
「你的理由是什麼?她在你小時候就去世了,你就算見過她也沒有任何記憶。可以說,你們有母女之實,卻沒有母女之情!那你為什麼會相信她?我想這種相信一定不是盲目的,不是因為親情、母愛的原因,而是有理性的原因,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