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你要遠行，歸期不定
「我只是實事求是。原本你們的故事已經結局，但她突然又出現，就好像是重新開始了……我總覺得她以後還會出現。」
柏斯宸揉了揉額：「那你說免得麻煩是什麼意思？你不相信我？」
付晶一呆，有點委屈地說：「我沒啊。我是覺得，以後我們去A市，可以把她的問題一起解決了。」
「她有什麼問題？」柏斯宸咄咄逼人地問。
付晶張了張嘴，撇開頭：「你不去找她，不代表她不會來找你！」說完這話，突然怕他覺得自己故意詆毀杜妍凌，她無奈地說，「算了，你就當我發神經！」
「你本來就是發神經……」柏斯宸咕噥。
付晶不滿：「柏斯宸！」
「好好好，我錯了。」柏斯宸實在怕了和她吵架，先一步妥協。他給她添了一碗湯：「吃吧，吃完我們出去散步。」
「我不想吃了。」
「……」
感覺又要開始新一輪的爭吵，付晶煩躁地低下頭，手肘支在桌子上，手掌撐著額頭。
柏斯宸慢慢吃著飯，她聽到筷子碰到碗的聲音。
「我不是要吵架……」她悶悶地說。
「嗯。」
付晶還想說什麼，怕越說越糟，抬起頭：「一會兒去散步。」
柏斯宸一笑，伸手在她頭上摸了一下：「好。」
……
柏斯宇走到柏斯容房外，敲了敲門：「容容。」
柏斯容沒反應，柏斯宇只好站在門外等。
幾分鐘后，他再次敲門：「容容，你把門開開，我們聊一聊。」
十幾分鐘后……
「我知道說的那些話很重，很不對，可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只是希望你快點長大，多懂一點道理。」
柏斯容猛地拉開門，眼睛通紅地望著他：「我怎麼沒長大了？在你面前我才會那麼幼稚，因為你是我哥哥，其實我早就長大了！」
柏斯宇呆了呆，點頭：「嗯，容容一直很能幹，是二哥沒發現，二哥以後不會說那種話了。」
柏斯容一窒，愣了片刻，轉身進屋，坐在床上。
柏斯宇走進去，帶走門。
柏斯容拿紙巾擦了擦淚：「真的要走嗎？」
「嗯。」
「我沒和你分開過。」
「怎麼沒分開過？你在英國讀住校，一周回家一次，也不是天天見面；現在在這裡，我偶爾還會出差，你也偶爾住在學校……」
「那不一樣！那些都是暫時的，你出差總是很快就回，我住在學校的時候，知道你和我在同一座城市裡。可現在，你打算長期和我分開，住在不同的國家！你要遠行，歸期不定，就像求學或者打工人，一走就是好幾年，然後說不定就在那個城市結婚生子，再也不回來，回來也成了客人……我覺得，我失去了你。」
柏斯宇垂著頭，沉默、沉默……沉默了很久。
他知道她說的是親情，可聽在耳朵里，卻有點不一樣的感覺。是他的思想太污穢了嗎？那他離開她是對的。
可是，心上的感動，怎麼也揮之不去。他猶豫片刻，伸手搭著她肩膀：「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現實的無奈讓我們必須做出取捨，這代表我們真的長大了。」
「我不想聽這些道理。」
柏斯宇一頓：「不論我在哪裡，我都是你二哥。」
柏斯容扁起嘴：「那你晚點走好不好？過了聖誕再走……不，過了年再走！」
「過年還早呢。」
「那就過聖誕！下個月就是聖誕了。」
「現在是月初，還有一個多月。」
「你就是要走！」
「工作重要。」
「……」
「我到時候回來。」
「什麼時候？」
「聖誕的時候，過年的時候。」
「你就不怕我被臭男生拐走嗎？」
「怕。所以你要睜大眼睛，找個優秀的男生，別讓自己吃虧。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會馬上飛回來。」
柏斯容伸手在他背上摸。
他背脊一麻：「你幹什麼？」
「你翅膀都沒有，怎麼飛？」
柏斯宇一笑：「我又不是天使，怎麼會長翅膀？」
「你是惡魔。」
柏斯宇靜默幾秒，把她抱進懷裡：「容容……二哥永遠愛你。」
「我也永遠愛二哥。」柏斯容哭道。
柏斯宇狠狠地抱緊她。這一刻就讓他放縱吧，以後不會這樣緊地抱她了。
晚上，柏斯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聽到白天那句話：二哥永遠愛你……
柏斯容覺得聽出了一點不一樣的意味，怪怪的。
她醒過來，擦了擦汗，摸著空落落的胸口，想不明白，只能解釋：可能是太不捨得二哥了。
……
付晶望著教室門口，看到連寶如出現時，站起身。
柏斯容抬頭：「幹嘛去？」
「我找連寶如。」
柏斯容哼了一聲：「喜新厭舊。」
付晶一愣，好笑地伸手掐了掐她臉蛋。
連寶如已經走過來：「感情真好呀。」
付晶尷尬地收回手：「正想找你。」
「什麼事？」
「我妹妹沒事了，想跟你說一聲謝謝。」
「不客氣。」連寶如在她前面的位置坐下。
她也坐下來：「如果不嫌棄的話，請你吃頓飯怎麼樣？想吃什麼，你選。」
連寶如手指交叉，拖住下巴：「就我們倆嗎？」
柏斯容咬牙，小聲對付晶說：「你敢拋棄我和別人單獨約會你就死定了！」
連寶如耳尖地聽到了，不過柏斯容也無所謂被她聽到。
連寶如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原來你們才是一對？」
柏斯容說：「我們是一對好閨蜜。」
「放心，我不會和你搶的。」
付晶皺眉，她怎麼覺得連寶如的潛台詞是「我看不上她」？她被嫌棄了……
「請我吃飯，時間、地點可以讓我選嗎？」連寶如問。
付晶遲疑兩秒，點頭。如果對方給出的時間、地點太可怕，她可以叫柏斯宸陪她去。
「那就你們家吧！」連寶如說，「你們是住在一起的哈？」
付晶和柏斯容互看一眼，點頭。
「時間呢？」付晶問。
「選你們家，可能會給你們造成不便，時間上就看你們吧。至於吃的，隨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