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半夜蕩秋千

  第266章:半夜蕩秋千


  因此趙家商團在一定意義上代表著質量和公道,絕對不會有欺哄的存在,是行業上的道德標杆。


  每年趙家商團都會踢出一些不合格的商戶,因此能進入趙家商團也是這些商人頗為榮耀的事情。


  輝南縣的縣令找了各種借口不肯用商團的人,很重要的一個理由,大抵是這些人不會偷工減料也不會漫天要價。


  這都不利於他貪汙之後做假賬,所以他第一個想到將人換掉。


  傅安猶豫了好一會兒:“可是,世麵上的人都很信奉趙家商團的人做事,如果單單我們不用,會不會不太好。”


  “這人的名樹的影,都說趙家商團多麽多麽公道,其實也就那樣吧。或許在洛陽,你們離得近,那些人不敢欺上瞞下。”


  “可在我們這窮鄉僻壤,趙家商團也沒有那麽神乎其神,除了貴一無是處。這枝繁葉茂的大樹,他在怎麽健康強裝,生機勃勃,也難免又幾片被蟲蛀了得樹葉。”


  “我們這裏的就是被蛀過的,與其用他們還不如讓百姓自己動手搭你,這樣省下來得錢還能發到百姓手中,讓他們盡快脫貧,從這場天災中走出去。”


  傅安想了一想也覺得他講的很有道理便答應了,回頭就讓人去訪查一下,到底是那邊的人不可靠。


  除了輝南縣還有很多大縣城不想用趙家商團的,當然那些坦然答應用的人。已經連城區的規劃圖紙都有了。


  傅安這邊還尋思著如何貪墨,就收到了阜陽郡主的來信,說是要給佛塑造金身,想讓他將趙青鸞的嫁妝交出來,言辭很嚴厲的樣子。


  他琢磨了一下,估摸這又是阜陽郡主手裏沒錢了,才想到這種陰損的法子,不過瞧見上麵說,趙青鸞口口聲聲的說他幫她管著嫁妝,他就忍不住發笑。


  她那小腦瓜裏裝的什麽,怎麽什麽胡話都往出編造。


  這滿洛陽都找不出惦記著媳婦嫁妝的男人,管媳婦錢的那人都是沒出息的,還真讓林霄一說中了,這就是個小財迷,哪裏會讓人把她的錢算計了去。


  估摸之前阜陽郡主問他要藥材之事,她就壓根不想給才那樣說的吧,虧他還有些擔心她傻了。


  傅安搖了搖頭,有些後悔沒將她帶來了,此次災情並不嚴重,也沒有逼得無奈落草為寇的人,帶著她肯定能憑添不少樂趣。


  何況將她帶來了,她也不用在家裏被母親和妹妹擠兌了,想她們這是趁著自己不再欺負她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全身而退。


  他趕緊提筆寫了封信回去。


  “母親,給佛塑金身能有什麽用呢?終究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莫不是你被人哄了去吧?你別信那些假和尚的話。”


  “心中有佛的人又怎麽會想著給佛塑金身來庇佑百姓呢,若真想要庇佑百姓,道不如將那些金銀落到實處,落到災民的手中,如此他們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如此才是樂善好施為國為民的大事。”


  傅安寫完這一封之後開始提筆,他握著毛筆沾滿了墨漬,可提筆之後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墨漬在紙上滴了三個黑點了,他仍舊在出神。


  等過神來,紙麵已經髒汙根本不能書寫書信了,他又沒舍得將紙張揉了,隻是想著她的樣子在紙上隨意的勾勒起她的樣子來。


  “已經很久沒有畫過她了……”他呢喃著,東升踮起腳尖瞧了一眼,心中一陣嫌棄。


  他家主子自打成了婚之後,已經儼然成了個妻奴,三句話都離不開世子妃,如今在外麵了,也不肯好好的當差,居然還有先行畫畫。


  他扁著嘴搖了搖頭,沒救嘍,那個兢兢業業的男人在也回不來了。


  傅安畫的是趙青鸞穿著吊帶蕩秋千的畫麵,那天半夜風將窗戶給吹得關上了,兩個人就給熱醒了,怎麽也睡不著。


  其實他能睡得著,不僅能睡著還可以睡的很好,可是她不讓,硬是將他拖拽了起來,讓他推著她當秋千。


  大半夜蕩秋千,那秋千咯吱咯吱的晃悠這,時不時還傳來她幾聲愉快的響聲。


  試問誰半夜瞧見這一出,不得嚇得六神無主,可她非得去蕩秋千,他也沒辦法隻能由著她嘍。


  他拿了件衣服要給她披上,她死活不幹就這麽光著膀子跑出去了。


  他怕被旁人瞧了去,她還理直氣壯的同他爭辯,這大半夜的水不睡覺,跑到我的院子倆盯著我瞧。


  若是真遇上了旁人,該害怕的是他不是我,那人非奸即盜正好拿了他去問官,偷東西都偷盜她頭上了,簡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傅安想到她那個樣子就忍不住發笑,真是的大半夜蕩秋千他真是想都沒想過,結果吹了涼風,她是涼快能睡著了。


  他反倒是一個人睡不著了,究其原因那就是太奇怪了,人對於嚐試新鮮事物之後的那種興奮感和詫異勁是久久不能釋懷的。


  最終傅安除了想到平日裏發生的雞毛蒜皮的小事之外,也沒想好要同她說什麽。


  給郡主送的信出發了,傅安卻後悔了,他怎麽就沒有同她說的,他想說的話不知道有多少,想叮囑她天涼要多穿衣服,也莫要貪那些寒涼的食物。


  晚上早點睡,沒事就出去溜達溜達,便整天呆在家裏悶著。


  要無時無刻的都要想他。


  可信鴿一扇翅膀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心中輕歎一聲,難怪她總說猜不透自己,他就是這樣的悶葫蘆。


  別說她猜不透,有時候連他自己都猜不透,明明那麽的惦念她,為什麽就不醒的說呢,他就是鋸了嘴的葫蘆,心裏裝在多也不說。


  他莫名的就對自己有了一股子怨氣。


  東升見他一天就在哪裏唉聲歎氣了,想想今日的工作安排,他輕咳了一聲。


  “爺,你別發呆了,你來嶺南是賑災來了。”


  “嗯。”他回過神,“所以呢?”


  “您就將兒女私情暫且的擱在一旁不要想了,咱們的正事當緊,世子妃擱京城呆著又不會跑,等忙完這些事,你不就能早些見到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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