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各自為政
第222章：各自為政
趙青鸞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感覺生活就是你有一件糟心事，你以為自己能將他處理得很好，沒想到你又迎來了第二件糟心事。
人生就是不停地在一件糟心事上同第二件糟心事上反複橫跳。
她用力地拍著臉頰，你要振作起來，太陽照樣升起，人生該邁的檻還是要邁過去。
“你到底上哪兒找了那麽一群廢物啊！現在是個人就能去尚醫局混口飯吃了？”當她中氣十足地喊出這句話時。
林霄一整個人都是懵的，從他進了雅間到現在，她一直都帶著帷幕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原以為是同臥底接頭，沒想到是挨暴脾氣主子的排頭。
“怎麽了？你不是來酬謝我的？講道理治個孩童雜疾應該不成問題，裏麵有好幾個嬰幼兒聖手，還有一個製毒解毒的高手啊。”
趙青鸞拍著手背：“我酬謝你個鬼，我不抽你就夠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對他們的醫術多期待，你也很給麵子喊了五個人給我，可他們一個個都是搖頭，一副病入膏肓治不好的樣子，然後就走了。”
“治不好就治不好，你道是說句話啊。什麽病呀？什麽症狀呀？為什麽治不好啊？這孩子到底因為點啥得了這病，結果一個屁都不放，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那十兩診金我都不想給，我真是冤大頭，他們根本配不上我的診金。”
林霄一手指叩在桌上，深思了片刻。
“你這姨娘向來不是什麽善茬，平素對你就頗有苛待，你為什麽要幫她救那個孩子，他死了不是更好嗎？”
趙青鸞身體往後一靠，如果拿死來衡量一個人的處境的話，她希望全世界的人都死了，這樣對她最好，可她是閻王嗎？那麽喜歡死人呢？
她希望這個世界美好和平，別動不動就要這個死要那個死，天大地大就沒有和平共處的生存方式了嗎？
“你有點人心好嗎？別管姨娘是個什麽人，那孩子是無辜的，何況他還是我爹的孩子，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我是有多冷血無情非要讓他死。我當然是希望他活著……難道是你故意從中作梗？”
故意讓禦醫擺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讓他們放棄，隻是為了她掃平障礙。
“我……確實有這方麵的側重。”
趙青鸞掐著他的脖子：“我可謝謝你啊，如此給我幫倒忙，我現在可被你害慘了。”
“我在派人重新去給你看看，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搞貓膩了。”
“算了，指望不上你了。”
趙青鸞立刻走了，她要的就是一個結果，她剛收到了賽華佗的回信，他聽聞這病情和藥方以及所謂的大夫都覺得古怪，但他本人下到一個人跡罕見人的大峽穀裏麵。
從懸崖上順著繩子下來容易，可再要攀上去不是什麽易事，一時半會回不去讓她多提防著姨娘，他上去親自給孩子把過脈，絕對不可能有什麽娘胎裏帶得病。
實在不行就讓她找宮裏的禦醫，那幫吃皇糧的基本是大靖朝醫術的天花板了，若是他們都束手無策，可見回天無力，別說蓬萊的一株仙草，便是太上老君丹爐裏的仙丹也無濟於事。
上一回問診的情形確實古怪，她這幾日翻來覆去地想不通，得了林霄一的解釋她也多少懂了，家裏為了防止那些醫術不濟的江湖遊醫騙人，問診的習慣都是。
大夫症病之後便送入下一間屋子，再請第二個大夫，彼此之間沒有一起交流的機會，每個人都不知道上一位大夫說了什麽。
這也就是每一個禦醫都三緘其口的原因，生怕自己和上一個的口供說漏了，估摸他們也沒料到趙家是這麽個問診情況吧。
“傅大人，這禦醫裏麵又你信得過的禦醫嗎？我想讓他幫我家青陽診病。”
傅安略微蹙眉，想到巧姨娘那人的行事，陡然間覺得事情也許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你不是讓林霄一派了禦醫過去嗎？怎麽沒能醫治好。那我……喚了別人興許也不行。”
“你什麽意思？不肯幫我？”
傅安解釋道：“不是，其實宮裏的禦醫是有派別的，現在風頭正盛的是三殿下，他的母親又是後宮之主，這旁人自要買他個麵子。而這些禦醫是林霄一派過去的，也就是說這批人是三殿下一派的，你懂我意思嗎？”
“不懂，有話你就直說，不知道我腦袋裏缺根筋嗎？”
傅安被她逗樂了：“三殿下的人得出這個結論，想來這件事已經在尚醫局傳開了。旁人在去問診也不會問出個結果，無論是得罪三殿下，還是得罪其他太醫都是不劃算的。無論我找誰都沒用，尚醫局也是官場的一部分。”
趙青鸞氣得直跺腳，都怪這個多此一舉的林霄一，要不是他自己為是的替她出頭，也不能壞了這事。
話分兩頭，林霄一這邊被趙青鸞訓了一通，也咂摸出事情的不對來，他起身去了三皇子的府邸，林家是天家的姻親，且他們關係一直不錯，隻這幾年三皇子朝中做官忙碌起來，聯係不如往日頻繁。
但他也時不時地找到他這個堂弟，勸他入官場來幫他，他一直都不想脫離原有的生活，一推好幾年，現在也不得不做官了。
“稀罕見的，你怎麽來了？”
“你和趙家那巧姨娘是有什麽暗中的交易嗎？”林霄一開門見山。
三皇子一愣憨笑了幾聲：“何以見得？你這麽說是從外邊聽到了什麽風聲嗎？”
“風聲那倒是沒有，我隻是嗅到了不同尋常交易的味道。我前幾日從你這裏借了幾個禦醫使了使，沒想到他們那麽不中用。”
三皇子搖頭給他沏茶：“嗨，天底下那麽多疑難雜症，也不是每一樣都能治得好的，有幾樣看不好的病也是正常，你怎麽還斤斤計較起來了，難不成是那趙家小姐給你臉色看了？”
三皇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你，從以前到現在，但凡這趙家小姐不高興都會影響到你的心情和判斷，禦醫也是人，沒那麽全能。”
林霄一抬眼：“是嗎？那也不應該一句話也不說吧，連病症都編不出來嗎？是不是，大家沒湊在一起不好串口供啊？看來殿下的人臨場反應不夠好啊，這種致命的錯誤都會犯。”
“真以為說得少就錯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