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令人費解
第189章:令人費解
阮青雲心中鄙夷,誰跟你是一家人,可看著到手的推薦函和弟弟奢望的眼神,默默地歎了口氣,這就叫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啊。
傅安率些做了一碗讓阮青雲嚐嚐看,雖說色香味俱全可還是差點水準,做法無甚區別,但對火候用量的掌握還差些。
“這個隻能靠多做多練了,畢竟調味品這種東西也不能精確到幾粒,全靠廚子自己把握。”阮青雲其實覺得這細微的差距並無太大影響,隻要他肯用心為她做,她必然會領情。
她那性子就是太善良太懂得能體諒照顧人了。
傅安有些遺憾:“還是不行嗎?要不你做一遍,我再瞧瞧。”
阮青雲得了人家天大的好處,不想幹也得幹,擼起袖子好好秀了一把廚藝,隻是澆油潑辣子的時候往裏麵隔了五勺辣椒滅,隔的傅安心肝子打顫。
這個程度的辣椒確定不會吃死人嗎?
“你等等……真得要擱這麽多辣椒嗎?”
“有什麽問題嗎?我姐說你很能吃辣的。”阮青雲利落地將熱油澆了上去。
傅安的身體立刻出現了抗拒反應,他隻是比她能稍稍多吃一點辣椒,還沒有這麽能吃。
“你姐什麽時候說的?”
阮青雲一臉懵懂的樣子,自己沒記錯啊:“就是上回吃麵的時候,我加了一勺,她示意我多加些,我加了兩勺,她就比了個這樣(ok)的手勢,我便按她的意思加了三勺,那天你也沒說吃不了啊?”
傅安擦著額頭的汗,比著手勢跟他解釋道:“這個不是三勺的意思,是‘好了’‘可以了’的意思,也不知道她從哪兒學來的,總之不是三勺的意思。”
那天他隻是嘴上說說辣得受不了,等晚上去廁所之後才懂了那種辣,往後三天他都站著當值,一下都沒敢挨椅子,差一點點就見了閻王爺。
“啊……”阮青雲也沒想到自己給整誤會了,“那你吃得那麽辣還好嗎?其實你不滿意大可以說出來啊。”
傅安哪敢當著趙青鸞的麵說阮青雲的不是,那不是沒事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經過阮青雲的妙手回春,傅安才將著五勺辣椒吃下,這味道的確不錯,比他的好了不知多少,看來自己的手藝必然是拿不出手了。
傅安歎氣:“看來我還有得學。”
“你若誠心討好她,便是做得不好她也喜歡的不得了。”阮青雲忍不住說道,隨後搖了搖頭,可不能心軟,他那麽欺負人,他遲早得替家姐出了這口惡氣。
傅安泄氣道:“但願吧,我這手藝還是在練一練才拿得出手。”
第一次學廚以失敗告終,傅安隨他去了書房寫好引薦函便打算回家,無意間在書案上發現了他寫到一半的稿子。
他又是詫異又是驚喜,一度都不能相信:“你、你不會就是那個‘顏醜書生’吧?”
阮青雲慌忙將自己的手稿藏了起來,頗有些丟臉地摸了摸鼻子,半天才央求道。
“這是我……用來養家糊口的額外營生,你可千萬別說出去。”
“沒有,沒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職業無高低貴賤我並沒有嫌棄的意思,隻是你姐愛瞧這些,尤其這個顏醜書生最近出了不少大熱的書籍,頗得她心意。”
“我尋思著自己也寫一寫,已經寫好了,隻是不知該如何完善,你既然買了不少顯然深諳寫書之道,咱們平日裏可以切磋交流一下。”
傅安原本邀趙青鸞來書樓裏讀書,一來二去地拉近兩人關係,她也確實興致頗濃的來了幾日,後來就不來了,原來他書架上的那些大熱的本子,在她眼裏都過時了。
她可是趙家的大小姐,幾乎是市麵上還沒開始兜售,她便能從自己鋪子拿到最新的書籍,如此他的書房就對她失去了吸引力。
他才剛嚐到一點甜頭,哪裏肯放棄,他沉下心研究了幾日,很快發現了一些故事創作的規律,便著實構思了一個短篇故事,想著以後隻寫給她看。
阮青雲不解,要知道這等子情情愛愛的雜書,裏麵有不少頗為露骨的情愛描寫,甚至還有主角為了追尋愛情離經叛道的放棄了所有,若是給朝中那些老學究知道了,怕不是要被扣上汙穢聖聽的帽子。
更有甚至還會被罷官,這種雜書隻有那些賺不著錢考不中舉為生財發愁的三流學子才會寫,至於德高望重的自是寫些規勸世人,或是鑒史作注的書籍。
大多數人都愛惜羽毛,以傅安的資質和家世,他大可不必掙這個錢,至於他,若不是為了生計發愁沒有辦法了,或許也不會寫。
“大人為什麽要寫這個,你知道這等子雜書……不比世人看得起?”
傅安笑:“反正你姐挺喜歡看的,隻是市麵上的本子都是第一時間送到她手裏,所以我想寫給她看。”那樣她便能多靠近我了。
“你對我姐……好像沒那麽好吧?”
傅安眉心一蹙看著他,聯係他這回對自己有些轉變的態度,心中不禁發問,難道連外人也覺得他對趙青鸞不好?還是說青鸞有在背地裏偷偷抱怨過他不好。
“我會對她好的,我會一直對她好。”
阮青雲見他表情認真沒在說話,他寫過那麽多的故事,也不是每個主角都被世人理解,總有那麽幾個是被世人誤會的,隻是一切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他可以在往後觀察觀察。
雖然他行動上看起來凡事為了姐姐,不過也隻是他一麵之詞,無從舉證,反倒是他那私生子明明白邊地擺在那兒。
傅安自討沒趣本是打算離開的,可走到門前又壓下了心中的憤懣和小便扭。
“你看看我這故事怎麽樣,我大致說給你聽,你幫我提提意見。”
“你……真得要寫?不怕被人發現?”
“我不是要寫,我已經寫了,隻是沒想到你也在寫,早知道我就給拿著稿子來拜訪,至於你說的……”
傅安之前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如今細想一番,也確實有些麻煩。
“大不了我也同你一般用個假名,隻要守口如瓶誰又能發現得了呢?”
阮青雲愈發地糊塗了,他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