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互相甩鍋

  第74章:互相甩鍋

  “真不疼?我瞧你走路都走不齊整,你也真是都叫你起了你不起,瞧打成這樣好受了?那些朝官指不定要怎麽笑話你呢?”趙青鸞上前攙扶他。


  “隻要你不笑我,旁人怎麽笑我都不理。”傅安羞赧地撓撓耳背,這事他何嚐不覺的丟人。


  “我是不笑你,可我被你氣個半死。你怎麽就跟個豬仔似的叫不醒呢?我看以後你也別歇午覺了。人家睡小半時辰就夠,好家夥你這一睡能睡好幾個時辰。”


  “還不是娘子在一旁睡得太香,讓人看著眼饞。”傅安抱怨道。


  趙青鸞一把甩開他:“這也能賴到我頭上?”


  “娘子難道不該負些責任?”


  趙青鸞氣的攥了攥拳:“以往我歇晌,兩刻鍾不到我就醒。自打你膩過來,我就跟睡不醒似的。我沒找你算賬,你還說起我都不是了?”


  “你看,想同我睡就明說還拐彎抹角找借口,是不是有我在,覺都比以前睡的香了。”


  ??他哪來的這種迷之自信。


  “誰想同你睡了?你這人怎麽這麽愛顛倒黑白?”


  “行了,是我,是我想同娘子睡總行了吧。”


  趙青鸞聽他得大眼睛勉強,好像是為了哄她才這般違心,氣的人想給他一杵子。


  “咱可誰都別礙著誰了,從今往後,我睡榻你睡床,我睡床你就睡榻,總之我們各據一方,別往一堆湊,我可不想勉強某人。”


  “不勉強,娘子周身空氣清明似有安撫人心的法力,往常我哪能得此安眠,這幾日大抵是我這輩子睡過最安穩的覺了。”


  傅安一瘸一拐的往裏屋走,東升疑惑的翹起眉來。


  怎麽感覺下車前他家大人還步履如飛,怎麽一回府瞧見夫人,就有種病入膏肓的錯覺呢?


  “瞎說什麽,這輩子還長著呢。”


  趙青鸞被他的話紮到心坎了,又湊上去攙扶他,畢竟這頓打也有她的汗馬功勞。


  傅安得逞的攬過她的肩膀,將整個身子骨的重量都往她身上壓,看著襦裙領口下起伏的小白兔,頓覺這板子挨的值了。


  傅安不知從他那個匣子裏翻了一小瓷盒的藥出來,滿臉嬌羞的遞給她。


  “你幫我上藥吧。”


  趙青鸞猶豫要不要接,就被他硬塞過來,一想到他傷在臀部上藥似乎不妥吧。


  “我喊東升周進來幫你上藥吧,我怕自己笨手笨腳的……傷到你。”


  “沒事兒,我不怕。”說著便牽著她的手往暗間裏引。


  趙青鸞掙紮了幾下,掰著門檻不往裏去。


  “可……我怕呀,萬一你被打的血肉模糊了怎麽辦?還是叫你的小廝來幫你上藥吧。”


  傅安瞥頭:“可是他們來我有些害羞呢。”


  他這叫什麽話,他給她上藥她就不害羞嗎?


  “你們都是打小光屁股長大的,有什麽好羞的?”趙青鸞推脫了他的手將藥盒塞到他手裏。


  傅安的奸計沒有得逞,不過他還有後招。


  “你出去吧,我自個兒能行。”


  隔著一道布簾,她就聽到他倒吸著冷氣的嘟囔“這娘子娶來也指望不上”。


  趙青鸞撇了撇嘴,強忍住撩簾幫人的衝動,自己回身試著摸了摸自己的臀部,感覺上個藥應該不成問題,就是他咿咿呀呀地動靜太招人了。


  “我看你還是別動了,我去喊東升來幫你上藥。”


  “娘子別,我最近辦案去了幾趟小倌館。算是見識了人間的另一種可能,我可不敢讓他們瞧見我,萬一對我有什麽非分之想,我可怎麽辦?”


  趙青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人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我要守著自己的貞操,你要真擔心就進來幫忙,別隔外麵笑了。”


  “那讓我瞧見了,你不照樣也守不住。”


  “娘子是娘子能和外人一樣嗎?再說了,我的身子就是留給娘子看,不能便宜了別人。”


  趙青鸞嬌笑得抿了抿唇,這說得什麽呀,他可真不要臉。


  “那我進來了,你準備好。”


  聽著那聲音是從極遠處傳來的,傅安就知道她又誠心消遣他了。


  “我藥都上好了,你進來做什麽?真是白瞎這麽好的藥,我瞧不見瞎塗了一通。”傅安打著簾子出來。


  “看你往後還敢不敢曠工了?連自己是個賣什麽吃喝的都不知道,還一天天的不去,當官有那麽容易啊。”


  “看來我這官當的確實差勁,要不我往後就不當了,呆家裏靠娘子養活好了。”


  趙青鸞白了他一眼,從冰鑒裏取出兩碗水果蜜桃的冰碗同他消暑熱。


  “你說的小倌館,可是最近風頭正盛的秦鳳樓?”


  傅安端起冰碗來,舀了一勺入口柔順滑嫩涼爽之意倍增,他原本不想提這小倌館的,可那根刺插在心頭,每靠近她一分就痛一分。


  他以為自己是個大度的人,原來也心小至此,便是她床上的布老虎,他都覺得容不下。


  “娘子是有聽說,還是比較熟呀。”


  “那我是該聽說呢,還是熟悉點兒呢?”


  他這話試探的意味太過明了,趙青鸞一聽就覺出不對味來。


  “這為夫哪知道,你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許是聽來的吧?”


  趙青鸞看著他酸的冒泡,不會吧,不會吧,傅安這廝也會吃醋?


  是誰在她夜會“情郎”時送了盞燈,讓他們慢慢逛。又是誰在她苦等“情郎”時送了傘,讓她別曬著,又是誰在她同“情郎”七夕遊船時,拿著竹竿撐起了船,又是誰在她探討誰值得一嫁時,親自幫她打探風聲。


  她都懷疑,要是她給送他頂帽子,他非但沒意見還要幫她守門盯梢了。


  “你說這秦鳳樓樓到底犯了什麽事兒呀?怎麽就停業了呢?若說京兆尹管管還情有可原,你個大理寺少卿怎麽就管到哪去了呢?”


  “娘子的意思是……我不該管了?”傅安挑眉斜睨著她。


  趙青鸞點頭,合著是不該管的,他這一個管,三個月後上哪兒尋阮青雲去。


  天都知道小倌館是什麽地方,要是救不出他來,她弟指不定要遭多少罪呢。


  “那是你該管的事嗎?這回你要是不管可不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她有些鬱鬱的說,可話落在傅安耳裏卻格外刺耳,她這是……替軒轅錚打抱不平了,就沒見過他這麽憋屈的丈夫,她不向著他還替那些個妖裏妖氣的小三小四出頭。


  真是氣煞他,真當他不敢辦了她,不就是床上那檔子事兒,他未必會比那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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