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無中生有
第63章:無中生有
一席深吻作罷,傅安媚眼如絲的撫摸著她的眉眼。
“娘子私藏我的畫,是不是因為我畫得好?”
“嗯。”她身嬌體弱的癱在榻上,用鼻音哼了一聲。
他羞赧的枕在她頸側撒嬌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難過,你說不喜歡我的畫,我明明很用心的,可你不喜歡我就很傷心。”
他氣咻咻的嗦了她脖子一口,用那種小可憐的聲音哀求她:“娘子,以後隻許我畫你好不好?隻許我一個畫。”
趙青鸞心軟得一塌糊塗,實在說不住拒絕的話,即便前世他那麽對她,她還是一點都恨不起他來,摸著他柔軟地發。
“好,你說什麽便是什麽。”
她真是好沒出息,為什麽還是那麽喜歡他呢,就不長記性的嘛。
可他的懷抱真的很暖和夢裏的不一樣,壓在身上這份重量也很舒服,真想就這麽一直下去。
他得逞的偷笑,乘勝追擊地問:“那我是不是你的良人?你知不知道……你那樣的話很傷人,我如何就做不得你的良人?”
“是是是~”她哄著,心說她和個醉酒的人一般見識什麽,反正明天他就全不記得了。
“娘子,你對我真好……要對我一直都好哦。”他高興地投桃報李親了她臉頰一下一副邀寵地問:“還想和娘子親親。”
說罷他便湊上來吻住了她,不得不說他深諳學習之道,她也愛極了他滿麵情欲的樣子。
二人相擁糾纏著不知多默契,從塌邊都快一路轉移到床上了。
趙青鸞幾近淪陷,後背撞在床架子上,一絲理智線將她拉了回來。
不行的,趙青鸞你是要同他和離,別同他有過多的糾纏了。
即便他愛上了你,也不再是前世那個你苦求不來的“傅安”了,沒意義的何必傷他。你不過是將“傅安”施加你的給了他,他不該為注定沒有結果的姻緣而深陷其中。
這樣,你同當初負了你的“傅安”又有何區別,不過是肆意傷害那些肯愛你的人罷了。
傅安同她纏綿悱惻地親吻著,忽覺得後背一涼,他睜開那雙迷醉的眸子,胸口就被柔嫩的小手一推。
衣裳脫了一半的傅安就站到了屋門外,然後門關了,燈熄了。
他的美人計失敗了!
嫉妒到褪色的某人攥緊了小拳拳,可惡!可惡!
趙青鸞這個大騙子,說好對他好的,他比那妖裏妖氣的青樓小倌差哪兒了?
最起碼的身子就比他們幹淨!
*
“查封!”
一大清早的,秦鳳樓的小倌才歇下沒多久,大門便被幾個衙差粗暴地踢開了。
“哎,各位官老爺,咱這兒可是朝廷批的正經生意。”龜公衣衫都沒叩齊整地跑了過來。
“沒說你們不正經,昨個我們大人來辦事,將魚符丟這兒了,我們這也是秉公辦事。”
“大人?哪位大人來過我怎麽不知道。”嘶啞低沉的聲音隱隱帶著幾分怒意。
軒轅錚沒睡醒起床氣正大,陰沉著臉從樓上走下來,未曾著妝的麵容硬朗了不少,那股子與生俱來的煞氣讓衙差們都有些後背發寒。
傅安自門外的光亮處跨過門檻與軒轅錚四目相對,二人誰都不覷誰。
“盜取四品高官的魚符是死罪,給我仔細搜,別放任何人出去。”
傅安的妒火加上欲求不滿早已燒到失去理智,麵容是從未有過的冷凝,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軒轅錚眼眉一挑幾乎是瞬間捋清了前因後果,感情這人是將他說的話信以為真。
堂堂四品高官這麽好騙得嗎?
這是……憋了一晚上來報複他了?
軒轅錚的那股子起床氣頓時消散,笑得肩膀都顫著了起來。一雙水蒙蒙的桃花眼彎成了月牙,那骨子裏的風情便上來了,哪兒還有方才的肅殺之氣。
身子骨一軟倚在傅安的胸口,手指勾起他鬢角垂下的長發纏繞在指尖:“大人~你確定是丟了魚符而不是丟了心?”
傅安眯起了眼,好嘛,原來是靠這樣恬不知恥的招數?
“離本官遠點!”
“不嘛~人家生來就骨頭軟,不倚著點大人怎麽能行呢?”軒轅錚幾乎要掛到他身上去了。
傅安不躲不閃:“你可以靠上來,我不介意告你個襲擊朝廷命官的罪名,至於人證都是現成的。”
“那你告啊,還能將我下了大獄不成?”
傅安瞥了一眼膩膩歪歪的人,一邊偷師一邊不忘冷靜地告訴他後果。
“下獄不至於,但依《大靖律》第三百六十四條,二十仗的責罰是逃不過的,怎麽樣?現在身子骨還能站直嗎?”
“能了!”軒轅錚舉起雙手往後退了一大步。
東升攥著魚符的袋子,舉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家大人這就叫濫用職權吧?哦不……應該是無中生有公報私仇才對。
這些人也真是,招惹誰不好偏去招惹世子妃,真當他家大人是個溫潤如玉的好人呢?
先不論秦鳳樓被封停歇業了五日,說說趙青鸞這邊吧。
自打買回醜奴已有一旬,見他適應得不錯便提來問話。
不過這人是個嘴巴嚴的讓趙青鸞軟磨硬泡費了好番功夫,才得知調教坊的具體地方。
而三個月後會有一批上等貨色送往此處,說是近幾年四處搜羅來的美男子。
醜奴在樓裏伺候貴人時打碎了茶盞,這回去調教坊伺候人的名單裏就有他。
恰巧與阮青雲前世的事對上了,不枉她折騰一通也算小有收獲,立刻派人去調教坊查探,並未尋到阮青雲,隻得在待命等著三月之後在看。
趙青鸞今日得知了一些陰私勾當,不禁咋舌,她原打算將這地兒買下守株待兔等著阮青雲,結果老爹不讓她碰,說娼寮之地背後都有主。
她起初以為這都是你情我願的買賣,各取所需,今日才知一些人是走投無路,而大多數人都是被拐騙算計進去的。
翻著銀鈴那日登記的一些信息,這些小倌來自天南海北,可見來路不明。
她憤憤然地將手劄摔下:“這地根本就不該存在。”
前朝興男風,連帝王朝臣都宿娼寮呷男妓,一時間象姑館的生意比青樓都好。
前朝覆滅後,本朝頒布了?奸法令,不準將男作女強行侮辱,雖壓住了前朝的不良風氣,但這些小倌館仍與青樓一般同屬於合法生意。
隻人們道女子生存不易賣身情非得已,反將這些倚門賣笑的男人貶到塵埃裏。
誰成想,他們也苦於這世道上的惡人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