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這叫會花錢
第51章:我這叫會花錢
“人家這才藝還沒展示完呢,你要是不滿意還可以提前拆箱驗貨哦~”
少年轉過身,將寬大的衣衫往後一腿,露出半個赤裸的肩背來,棱角分明的蝴蝶骨,他手指穿過頭發,將發絲撩到胸前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回眸媚眼如絲的嗦了她一眼。
這真是……美男殺人不用刀,勾魂奪魄全靠妖啊。
刀魚很是煞風景的來了句:“公子用我給他一腳嗎?”
趙青鸞心虛地收回視線,她還沒見過除了傅安的美男子,要說心裏沒點小雀躍那是不可能的,但她得堅守底線。
“龜公,麻煩你算算醜奴的價格~我就不耽擱貴店做生意了。”
一陣香風和柔弱無骨的胳膊瞬間擱在了她肩頭,那溫熱的氣息又出現在耳畔:“你可太沒良心了,奴家都說了不買我,他你也別想帶走。”
趙青鸞想到他半褪的衣衫,著急忙慌得捂上眼,這還是第一次離傅安之外的裸男這麽近,好刺激好緊張,手指縫悄摸摸地張開露出了一隻眼睛往下瞄了一眼。
啊呸!穿得還挺快。
害她白期待一場,趙青鸞那個嫌棄的眼神都快翻出天際了,惹得樓裏一片嬉笑聲。
珍珍樂不可支:“人家會的花樣……真的特別多,可以滿足你任何需求,你真的不考慮再添點?”
趙青鸞看了眼醜奴攥了攥拳頭,遇上這種強買強賣的主,她能這麽辦?
“成,你說多少?”
珍珍扭捏了比了個數:“十萬兩吧,往後奴家就是你的人了。”
“你當我的錢是刮大風逮的?刀魚給他一腳,看他睡醒了沒。”
珍珍連忙避開:“等等,你那麽有錢?十萬兩也拿不出來。”
“我是有錢,可我有說我是冤大頭嗎?”
“還真是,那你最高能出多少?”
“二千兩,哪怕你多長了一根,我都不會在加了。”
珍珍“噗呲”笑出聲來,這話真是太有殺傷力了,他可沒有這樣的天賦異稟。
趙青鸞有模有樣的從袖裏摸出一把巴掌大的金算盤劈裏啪啦地打了起來。
“來這兒消費一晚至多十兩,就算我盡情玩三年,資費也不過一萬零九百五十兩。
以我的身子遭不住我天天來,我的家庭情況不允許我隔天來,以我的興趣愛好沒時間常來,我至多也就七天來一回,三年也就來一百五十六回。除去刮風下雨突發的偶然事件,我可以來一百四十天,也就是說我至多花費一千四百兩。
能開到二千兩是我對你容貌最大的讚揚,而且我還得忍受三年裏對著同一個人,忍受他的精力不濟,忍受他的年老色衰,怎麽算我都隻虧不賺的。”
“難道姑娘不是喜歡我才買我嗎?”
趙青鸞將算盤收好:“談銀子的時候就別講感情了?這談錢傷感情,談感情傷錢,咱們就一碼輪一碼。”
“世人都說到姑娘紈絝,我道覺得姑娘絕頂聰明。”
趙青鸞不屑道:“我聰明不聰明,影響我會花錢嗎?這麽簡單的道理,等你花個千八百萬也能悟出來。”
趙青鸞懶得和他磨嘴皮子了,問他賣不賣,不賣她就要走了。
珍珍猶豫了好大一會兒:“成吧~那這醜奴就搭著送你了,買一贈一夠意思吧。”
“那不行,我要的東西必須花錢買,別人送的我不習慣,總想著要還人情,要知道我的人情是很貴的,他不值。開個價吧,我最多出二十兩,外麵人牙子也就這價了。”
“……這麽精打細算的嗎?”
趙青鸞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那麽你以為有錢人腦袋裏都有泡?非要上杆子花冤枉錢。”
“……”珍珍無言以對。
過賬時,銀鈴問了一嘴:“你全名是什麽?我好入賬。”
“軒轅珍珍!”
“那個珍?”
“鐵骨錚錚的錚。”
趙青鸞差沒一口老血碰上來,軒轅錚錚這名字也太爺們了吧,和你一點都不搭哦~
銀鈴現結了二十兩的銀票,又將一張花紋極複雜的單據遞給他。
“記好了一旬之後,一月之內憑借單據上趙家賬房支銀,去早了沒入賬,過期就作廢。”
趙青鸞臨走時不忘又添了一嘴:“還有,幫我留意這點兒臉上有痣的,有重賞哦~”
軒轅錚錚回到二樓廂房,大皇子正拍案叫絕,他是等不及要將此事告訴傅安,好看看他那吃癟的表情。
“二千兩就把自個賣了的傻子回來了?”
“她說得沒錯,她又不睡我,賞我兩千兩完全是看我姿色出眾。”
大皇子嗤笑:“你怎麽知道她不睡你?”
“睡我,那不就更賺了嘛~”軒轅錚錚風情的往榻上一倚。
“你不是隻喜歡男人嗎?”
“從這一刻起,我也喜歡女人了。”軒轅錚錚迷離著雙眼,手指從眉心順著鼻骨摸著唇瓣上,嗓音嬌媚:“啊~好羨慕她男人,每日都能和她耳鬢廝磨,弄得我都起性了。”
“要臊回屋去,新調教的那批還不能用嗎?店裏貨色我看膩了。”
“快了,最近這貨補的挺勤的。”
……
秦鳳樓位於十字街交匯,是花街巷的第一家,斜對麵便是一座茶樓,傅瑤被幾個閨蜜約來喝茶。
“哦~那不就是傳說中的趙青鸞嗎?”靠窗的小姐率先喊道。
另一個也起身看去:“我知道,就是傅瑤的嫂嫂,怒砸珊瑚博君笑得那一位。”
傅瑤不情願地被人拽到窗口去分辨,天知道她現在最煩的就是聽到“趙青鸞”這三個字,都是她害的外祖父病倒,母親情緒低落,哥哥對她愛搭不理的。
“那不是個男的嗎?”傅瑤不耐煩。
“可那是趙青鸞的馬車呀,她的馬車誰不認識。”
滿京城都找不出第二輛如此奢華的馬車了,並駕齊驅得大宛名馬通體透黑,毛發油亮水滑,拉著黑檀木做的車架,車架上用金漆勾勒出繁瑣的花紋,十分華麗。
棚頂是寶塔型的屋簷樣式,塔尖是個公雞型的風向標,四個車角上墜琉璃宮燈,下懸護花鈴走哪兒都能聽到清脆的鈴音。
車上左側懸掛“趙”字銅牌,百兩一匹的月皎紗做內賬,指度大的珍珠串簾子,聽說裏麵的茶桌用具都是用吸鐵石製的,便是沿途奔波,茶杯都穩坐桌上不會傾倒……諸如此類的傳聞不勝枚舉。
傅瑤也認出馬車來,越瞧那人越像她,可她不是在家跪祠堂嘛,怎麽從男倌館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