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墓地
第540章 墓地
「什麼,什麼木乃伊?」楊隊看向了白菘藍。
「木乃伊是古埃及的一種用香料和特殊手法腌制過後的屍體,不會腐爛。」白菘藍說著,墊著腳尖看著裡面,「付瑤姐,有什麼發現嗎?」
「這種保存屍體的方式已經有幾千年的歷史,具有很高的歷史研究價值,目前全球出土的完整木乃伊寥寥無幾……」顧教授一直看著棺材裡面,彷彿也想找到這裡面曾經存放的是木乃伊的事實。
「很值錢?」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你有錢都買不到。」顧教授瞪了楊隊長一眼,又看向了裡面,「付法醫,有什麼發現嗎?」
周圍考古的人也都為了過來,可見對木乃伊是真的很感興趣。
付瑤在裡面颳了一些棺材上的沫子下來,並未損壞棺材內部的東西,裡面的味道被血腥味兒掩蓋住了,但是……
付瑤想著,起身將東西交給了白菘藍,白菘藍急忙伸手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是嗎?」
付瑤卻沒有回答白菘藍的問題,自己躺在了棺材裡面,雙手上下疊交在小腹之上,那棺木,長短胖瘦都好似剛剛好,足夠一個女人躺在裡面。
「付瑤姐……」
付瑤一直閉著眼睛,耳邊好似有什麼聲音在響,是戰爭的聲音,還是討伐的聲音。
【誅妖后,敬天神。誅妖后,敬天神。】
付瑤猛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布滿青苔的石頂。
周圍的人也因為她睜眼嚇了一條。
「你趕緊給我出來,這棺材能隨便躺嗎?」楊隊長瞪著付瑤,讓人趕緊出來。
付瑤起身從裡面跳了出來,「裡面應該被人噴了血漿和別的東西,掩蓋了裡面本來的味道,不過年代已久,如果真的有藥材的味道也會侵入棺木之中,以最大面積接觸版面能儘可能的沾染氣息。」付瑤為自己的行為做出了一個解釋,然後從裡面跳了出來,抬頭看著上面,「楊隊,你看上面。」
楊隊帶著好奇抬頭看了過去,只見上面有兩個被打穿的洞。
「兇手我們暫時找不到了,這還真的是專業盜墓賊做的,就上面那兩個小孔,也叫天眼孔,主要是用來懸挂屍體的。」
「什麼?」
付瑤單手壓在了楊隊的肩頭,下巴指了指棺木,「木乃伊製作精良,但是想要取出棺木要一直保持她的平衡,不然就有可能對木乃伊造成傷害,那倆洞,就是用來投放繩子,然後有人從上面把木乃伊從棺材裡面平衡的抬起來,然後裝好,帶出去。」
「所以這裡面真的是木乃伊?」
「從作案手法來看,確實是,但是我在查出這種香味到底是什麼之前,我沒有辦法給你們定論,我之前在書上看到過盜墓賊盜取木乃伊的方式,和這個很相似,對了,楊隊,回答你一個問題,一個完整的木乃伊,在黑市可以買到上千萬。」
楊隊:「……」
楊隊腿軟了一下,上千萬,這是個什麼數字?
「付法醫對考古也有研究?」
「對盜墓有點研究。」
顧教授:「……」
付瑤還想說一句,你們其實也就是合法的盜墓,但是話到了唇邊,她咽回去了,人家合法是肯定的啊,人家是要上交給國家的。
楊隊長抬手在付瑤腦門上打了一下,「胡說八道,還有什麼發現嗎?」
付瑤哎吆了一聲,揉著自己被打的地方。
「有啊,這地方不適合多待,陰深深的。」付瑤說完變向外面走。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楊隊長說作勢要發付瑤,和顧教授道別之後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考古隊:「……」
本來覺得沒什麼,為什麼這會兒覺得陰深深了呢?
付瑤他們回去,付瑤一直點著自己的太陽穴,「有種預感,這是一起跨國案件,今年的過年,我們可能要在國外互相取暖了。」
楊隊長蹙了蹙眉頭,「真是偷木乃伊的案子,那幾個被殺的人呢?」
「應該不是一波,可能剛好撞上了,這些人是為了錢去了,那些人是為了屍體去的,但是撞上肯定就要死一波的。」付瑤解釋道。
「所以那些人不只是偷屍體,還殺了人?」
「理論上是這樣的。」付瑤說著,看向了白菘藍,「菘藍從死者額頭上提取出來的東西應該是依附在棺材上的某種香料,而且那些人應該是慣犯,知道怎麼隱藏木乃伊身上的氣息,?不太好抓。」
楊隊:「……」
「付瑤姐,陪葬那麼多,肯定是個有錢人家吧。」
「有點像是帝王幕,風水排位都很像,但是感覺又有點不太正常。」付瑤想著自己在棺材裡面聽到的那些話,「你們剛剛聽到墓地有什麼聲音了嗎?」
幾個人面面相覷,「付瑤姐,你別嚇人啊。」
付瑤咬著手指,看來那聲音只有自己聽到了。
出了墓區,他們的車子就停在路邊,只是他們還沒有走到車上,突然就起了大風,就連天都突然暗了下來。
「快上車。」楊隊說了一句,拉著距離他最近的白菘藍上車了,付瑤緊跟著上去,關了車門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狂風吹得車窗劈啪作響,完全不知道什麼東西打在了窗子上。
「怎麼突然變天了。」楊隊看著外面,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況,車裡小趙打了手電筒,還要好一些。
白菘藍靠在付瑤懷中一直在發抖,這情況有些嚇人。
「楊隊,那些考古的還在裡面,沒事吧?」小趙不放心的開口問了一句:「這是要來暴風雪啊。」
「別怕,沒事。」付瑤拍了拍白菘藍的肩膀,也在一直看著外面,「考古的都在墓地裡面應該沒事。」
那裡面感覺不到殺意,墓主人應該是個好人,不需要太過擔心。
只是這突然變天,有些奇怪。
「付瑤姐,那是,那是言首長嗎?」白菘藍突然開口,只是在付瑤看過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依舊是一片漆黑。
「什麼?」付瑤沒看到,便再次看向了白菘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