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實至名歸
最後三劍。既然對手敢孤注一擲,說明這三劍絕不好接。風鈴之所以應承下來,便是希望能名正言順的爭取到進入宗門聖地曆練的資格。作為半路進入火雲宮的外來人,她知道門中有很多的閑言碎語,用實力回應別有用心的質疑,是最強力的反擊!
烈菲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即便心裏佩服對手的大度和自信,但她仍舊決定最後在爭取一下。
高舉的長劍緩緩充斥起炙熱的戰氣,烈菲目光堅定的凝視前方,氣勢緩緩攀升,到達頂峰時手臂隨之重重揮落!
嗖——
弧形的烈焰攜帶著赫赫風聲直撲而下,一瞬間撕裂了層層虛空,轉瞬便來到了風鈴近前!
啪——
柔軟長鞭重重的拍在白玉方磚之上,風鈴借助反彈之力騰空而起,盡可能拉開距離減弱劍氣的衝擊,軟鞭一卷火紅戰氣在身前構築出一道堅實的屏障。
砰——砰砰——
淩厲的劍氣衝擊在護盾,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兩股能量不斷交錯碰撞,幾十個呼吸後才漸漸歸於平靜。
第一劍,接下來了!
“好!”
“真厲害!”
“風鈴師姐加油!”
“加油啊鈴兒!”
喝彩聲加油聲響徹深穀,柳逐雲和南宮燕更是站直了身軀不斷呐喊著替女兒鼓勁。
嗖——
第二劍如期而至。更加迅猛的攻勢來襲!
風鈴的眼神透著絲絲凝重,銀牙輕咬緊握住長鞭,氣勢猛然間暴增。九涅經!第二劍的聲勢讓她不得已再次施展出了九涅經。
砰——
砰——
更加巨大的轟鳴聲響起,高台周遭的結界在能量的碰撞下搖搖欲墜,甚至出現了絲絲微不可查的裂痕!這結界可是火雲宮代代相傳的,還從未出現過因為參加大比的人實力太強而瀕臨破碎的情況。
唰——唰唰——
看台上一道道蒼老的身軀急速掠下,分散在高台四周,同時出手將結界加固了一番。
借助九涅經終於是成功接住了第二劍,但風鈴的氣息明顯有些萎靡,劍氣的衝擊讓她內府跌宕,丹田戰氣更是所剩無幾。
嗖——
第三劍再次來襲!不像前兩劍那般聲勢浩大,看似隻是一道尋常的火光,其中蘊含的威力卻是更盛!修煉到了後期講究的是返璞歸真,烈菲施展的最後一劍已經隱約領悟到了其中的一絲精髓。
呼——呼呼——
火借風勢迎麵而來,炙熱的氣息映照下女人絕美地臉龐映照出片片紅潤,眼看著戰氣逼近,風鈴玲瓏的身軀閃爍著卸掉第一波的攻勢,柔軟的手臂帶動軟鞭揮動著,在身前卷出一道漂亮的漩渦。
“真聰明!”戰南天眉毛挑了挑,開口讚道:“這麽快便想到了應對之策,你這女人也不簡單啊!”戰宗出身的他對於拆招再拿手不過,看著風鈴將長鞭的韌性利用到了極致,借助巧勁化掉對手磅礴的攻勢,心裏有些驚訝。
莫離同樣是滿臉欣慰地點了點頭。這一招四兩撥千斤的確巧妙,風鈴的成長讓他詫異,於此同時更多的卻是驚喜。身邊的紅顏們成長越快,他便會多一分安心。畢竟未來的路還很長,他不可能做到時時刻刻得照應。
犀利的劍氣被長鞭席卷著攪散,甚至比起前兩次接得更加輕鬆。烈菲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即便心裏不甘也隻能苦歎著搖了搖頭。
“我輸了!師妹實力強悍,成為聖門弟子實至名歸。”
“師姐承讓!”風鈴終於如釋重負地長鬆了一口氣。
“這一戰,風鈴勝!”烈英心裏同樣不甘。這一次的大比烈家完全被雷家所碾壓,兩名生門弟子全屬於雷家一脈,烈家沒落已是不爭的事實。
隨著風鈴的勝出這一次的大比成功落下帷幕,烈英親自為這一代的兩位聖門弟子頒發了獎勵,同時也不忘開口感謝前來觀禮的各方勢力,這也是在變相的送客。看完精彩的比鬥眾人也沒心思在火雲宮繼續停留,入夜之前先後提出了告辭。
南宮傲也領著女兒女婿退去,外孫女兒的事情有莫離在不需要他操心。白天還賓客雲集的火雲宮,到了夜間隻剩下莫離一行人還逗留在此。
小院中莫離摟著一襲火紅長裙的佳人洗地坐在柔軟的草坪上,左右兩側坐著蘇然雪和幻音。
“你們什麽時候去琅琊玉洞?”成為聖門弟子後便有資格進入琅琊玉洞去修煉。所以風鈴是一定會進去的,同樣的,因為赤磷劍的緣故莫離也要去闖一闖。
“三天後!”
“這麽快?”聽見風鈴的回答莫離有些詫異,不解道:“大比剛剛結束,按理說應該多給你們幾天時間休整才是。怎麽這麽急.……”
“以前的傳統是休整一個月的,但這一次隻有三天。”
莫離輕輕點頭,心思微動,咧咧嘴道:“看樣子烈家有些等不及了。估計最遲明天就會派人來找我聊聊了。”
“什麽意思?聊什麽?”風鈴還不知道赤磷劍被丟入琅琊玉洞的事,聽見愛人的話先是一愣,隨後身軀激抖,顫聲道:“你……你不會也要進去吧?”
“是的。”
“你瘋了!”女人掙脫了愛人的環抱,焦急道:“琅琊玉洞實力越強進去後越是危險,半聖巔峰便是極限,超過這個階位的人進去後還聽說過沒有活著走出來的!”
“我知道。我會是第一個!”
“狗屁!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女人怒氣衝天。這家夥瘋了不成?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莫離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緩緩道來。
風鈴安靜的聽著,臉上的表情跟著男人的講述而漸漸變化。一開始還是疑惑和憤怒,到最後卻是恍然和心疼。直到現在她才知道,愛人看似風光無限,盛名之下卻承受著旁人難以想象的壓力和責任。集齊九霄分離後的八把分身,難度之大可想而知。琅琊玉洞便是烈家為他設下的一個陷阱,明知道危機重重,卻又不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