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章 參悟
進入煉獄塔的幾人全部順利出關，馬鴻和陸婉玉更是成功走到了第七層創造了曆史！最後兩人的回歸不僅在學院引起了一陣騷動，更是連帶著讓整個東湖都開始湧動起一股股暗流。
東華學院內外院交界處矗立著一間孤零零的庭院，算不上恢弘但無比清淨。封致遠正在庭院中澆花，一旁跟隨著一襲碧綠長裙的嬌豔少女，正在輕聲訴說著什麽。
回來後封致遠讓徒兒好好調養休整了幾日，直到今天才開口詢問她進入煉獄塔後發生的事情。
“你是說剛進入第五層楚瑩便不見了？”
“是的。”陸婉玉輕輕點了點頭：“進到暗夜墳場後楚瑩姐似乎很痛苦，也不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麽事，就一個人走開了。我本想追上去看看的，可莫離大哥將我攔了下來。”師父開口詢問少女自然是事無巨細的一一告知。
風致遠澆花的手停滯了一下，沉默片刻喟然一歎：“還是讓她拿回來了。這小子哪兒都好，就是麵對女人時著實太心軟了一些，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師父的意思是……？”陸婉玉滿臉的不解。
“這你不用管，也沒必要知道。”風致遠搖了搖頭，看著徒弟欣慰道：“你能闖過第六層已經讓我很意外了，從明天開始去修煉堂閉關，好好消化一下這一趟的收獲。”
“是！”
不用老人交代她也打算好好閉關修煉一陣。
……
一件古樸典雅的廂房中，東方青正和嚴家老家主一起喝著茶，站在兩人身後的赫然便是馬家大少爺馬鴻。
“九爺，子俊已經盡力了，隻不過以他現在的境界實在是扛不住法則之路上的壓力，更別說去到第八層了，所以.……”
“嗬嗬嗬——無妨，帶出了這煆經丹的丹方，已經很好了！”東方青擺了擺手，在嚴炅如釋重負地長鬆一口氣時凝聲道：“你明天就回去，全力配合依依，盡早讓這煆經丹投入市場！”
“明天？這麽急？”嚴炅似乎有些為難。
“怎麽？有問題嗎？”東方青眯著眼睛問道。
嚴炅欲言又止了許久，終於是咬牙開口道：“九爺，子俊很快便要回馬家，我怕馬俊生那家夥也找他要丹方，到時候.……”
“這個你不用擔心！”東方青從戒指裏取出一張古卷丟了過去：“這是淨氣丹，能幫助武者淬煉戰氣，也算是罕見的靈丹了，足以拿回去交差了。”
嚴炅眼前皺亮，連連感激道：“謝九爺！這樣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回去準備。”
兩人躬身退出房間，行到回廊盡頭時卻有齊齊停下了腳步。嚴炅臉上的嚴肅消失不見，罕見的浮現出一絲溫情，眼神溺愛的伸手理了理青年的衣衫，慈祥道：“回去之後萬事小心，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到時候.……我一定風風光光的接你回去，告訴世人你是我嚴家的大少爺，也是我嚴炅的接班人！”
“我會小心的！”
老人滿懷欣慰地點點頭，先一步轉身走下階梯。
馬鴻一直安靜的注視著樓道，直到老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後眼中才流出絲絲冷漠的寒意。
外界暗流湧動時莫離也在不覺中走完了法則之路。正前方五塊寒玉在虛空環繞成一個圓圈，透著五種截然不同的氣息。
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卻又相輔相成。
浩瀚的威壓中伴隨著濃鬱的法則氣息，比起在玉帶上感悟到的要更加精純和濃鬱。每層空間隻能逗留十日，如今隻留給他兩天的時間去感悟，心理上的壓力更大！
五行法則中水、火兩種是莫離掌握的最為純熟的，然後是木屬性，其次是土屬性，金屬性相比最生疏。法則比起本源的氣息更加玄妙，想要悟透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時間緊迫莫離沒有絲毫猶豫，趕緊開始了嚐試。優先選擇的肯定是兩種熟悉的法則，放出神識湧入透著火屬性法則的寒玉，閉目凝神時金黃色火焰在識海翻騰四起。
熊熊燃燒的烈火不具備攻擊性，但心神沉浸其中後感官卻是無比真實。莫離能感受到那一簇簇跳躍火花充滿了狂躁的氣息，想要細細卻感悟卻又像是用手捕捉水流一般，剛一觸碰便從指縫溜走。
火的氣息，炙熱，代表的乃是毀天滅地的狂躁，但是便隻局限於此嗎？不，若真的隻是這樣，火之法則早已徹底參透。自己忽略和遺忘的，到底是什麽呢？
莫離沉下心冷靜的思索著。兩世為人讓他對世間萬物有著獨特的見解，不同於這個世界的武者一味的追求天道，前世的記憶讓他習慣了透過現象去看本質。火焰乍一看代表的是狂暴和毀滅，但細細一想還有許多被人習慣性忽視了的特性。比如.……光明！不錯，火焰還代表了光明！虛空中的紅日，說到底不就是由火焰組成的麽？
莫離嚐試著去捕捉火焰中的亮光，果然，識海中多出來絲絲玄妙的氣息，對於火之法則的領悟更進一步。
除此之外呢？莫離感覺到自己距離頓悟隻差了一線，除了狂暴、炙熱和光明，火之法則還有什麽特性？冥思苦想了許久始終沒有結果，莫離放棄了一味的思考，丟掉腦海中的雜念開始認真打量起識海中跳躍的火光。
璀璨的火海在眼前不斷跳躍，映照在男人漆黑的雙眸中如靜夜中綻放的紅蓮。凝視著竄動的火花莫離隱約間捕捉到了一些東西，具體的卻又說不上來，糾結了許久之後腦海中才靈光一閃。
翁嗡嗡~
虛空之中蘊含了火之法則的寒玉忽然輕輕顫動起來，莫離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伸手一探將寶貝收入掌中。
成功了！
火焰的特性，狂暴、炙熱、光明，還有……不屈！沒錯！火焰永遠隻會向上升騰，其代表的不正是不屈麽？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嚐試莫離信心大增，趕緊將掌中的寒玉收入遊龍戒，開始了第二輪對水之法則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