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權杖
光明權杖不僅僅是光明之神培泰拉降臨人間的法杖，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更是號令整個光明教廷的唯一信物。之所以教宗會是整個教廷的至高掌權者，也是因為有光明權杖的緣故。如果光明教廷正如奈法利安之前猜測的那般，想要藉由光明教廷和黑暗教廷的力量掌控大陸，拿到光明權杖，絕對是這個計劃的至關重要的一步。
正所謂聞音知雅意，奈法利安稍微一想，也明白阿茲莫丹指的是什麼。但是，他還有一個地方很疑惑，「既然光明權杖這麼重要，為什麼近三千年，光明教廷都沒有去無罪之地尋找？」
「這個么……當初我和那個人打得太過激烈，造成了空間裂縫……光明權杖遺落在那個空間裂縫裡了。光明教廷和黑暗教廷因為某些原因和無罪之地最初的主人簽訂合約，兩大教廷的人都不能進入無罪之地，否則後果自負。」阿茲莫丹攤攤手，「事實上，我當初和那人對戰的時候，地點並不在無罪之地，而後來戰況激烈了些，不小心打到別人的地盤上了……」
本來的兩人死戰差點演變成三人混戰……想想當初的場景，現在也是心有餘悸。
「既然是這樣，那麼……何為現在派出光明教廷的人就能拿回來了？」奈法利安對此也有些不解，「難不成，當初的約定也有時限，還是說別的？」
「不清楚，如果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個答案終究會解開。」阿茲莫丹甩了一句很神棍的話，便睜著眼睛看著奈法利安，語重心長地說，「光明教廷有個硬性規定，誰能得到光明權杖的認可，他就能號令整個光明教廷，權威僅限於光明之神培泰拉本人的命令。」
「然後呢？」奈法利安微皺眉，總覺得阿茲莫丹這個樣子有些拐賣小孩子的人販子。
「光明權杖的強大，不僅僅是因為它能給使用者極大的增幅，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能力，那就是號令光明教廷三支暗中的力量。這股力量除了教宗，除了得到光明權杖認可的人，就只有極少數長老級人物知道。」阿茲莫丹其實挺惋惜的，如果不是他當初粗心大意，哪裡會死得這樣憋屈，「你是我的徒弟，你值得有用這個權杖。」
「然後？」奈法利安前前後後兩輩子，經歷亂世的殘酷，經歷戰場的血腥，經歷官場的明爭暗鬥，他對「有得必有失」兩字再了解不過。無論是做什麼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阿茲莫丹這話是真的，但是想要達到目標，恐怕一點也不簡單吧？
「然後……黑暗權杖也遺失了，和光明權杖對立，同時也有極大的相似性。只是黑暗權杖遺失在什麼地方，我並不知道，到時候問博格。你的體質特殊，前期修鍊快不假，但後期要面臨的困難也是顯而易見的。」
「你如果想要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集齊兩件權杖是必須要做的事情。有一件事你恐怕沒有發現吧……無論是光明教宗還是黑暗教宗，沒有一位不是超凡入聖，而且還是在相當年輕的年齡超凡入聖，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嗎？」
「我記得……你們說過，想要超凡入聖，就要感悟法則……難不成，這個權杖之中有……」奈法利安說到這裡就不敢說下去了。熟讀魔法歷史的他很清楚，這個大陸並不缺乏天縱之才，但最後超凡入聖的卻寥寥無幾，這一點，他很清楚是因為什麼。
從最低級的魔法學徒、見習魔法師、初級魔法師、中級魔法師、高級魔法師、大魔法師、魔導士、大魔導士，這幾個層次，只要有對努力的要求高於天賦，而這之後的傳奇魔法師、史詩魔法師、聖域魔法師，就和法則掛鉤了。
前兩者相較於最後的超凡入聖，也就是聖域來說還算是簡單，巔峰的史詩級魔法師堪稱聖域之下無敵手。但是再多的史詩級魔法師和初級聖域對上，也只有死翹翹一條路。終其原因，不過是境界和法則兩個原因。
傳奇、史詩接觸到的只是法則的皮毛，而聖域接觸到的是真正的核心。如果有現成的法則，而不是依靠自己的領悟力、天賦以及虛無縹緲的運氣感悟法則……這中間能剩下多少時間和精力，根本是常人難以計算的。
「嗯，這個是光明教廷歷代教宗之間代代相傳的秘密，你是我學生，若是我來日有機會沉冤得雪，你繼承光明教廷也是名正言順。就算你不想，也有使用光明權杖的資格。」雖然奈法利安的體質不是純粹的光明，但怎麼說也是他的學生，自然有使用資格。
「你和別的雙系魔法師不一樣，你想要超凡入聖，難度可想而知……當然，就算沒有權杖相助，我也相信你能做到，但畢竟花費的時間是不一樣的。」阿茲莫丹開始忽悠奈法利安，「如果能將兩隻權杖盡數得到，好處難以想象。」
「老師到底希望我做什麼，就直說吧。這樣彎彎繞繞下去，反倒傷感情了。」奈法利安靜靜地聽著阿茲莫丹的話，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並沒有任何特殊的波動，既沒有貪婪也沒有興奮，好像這兩樣絕世武器之於他而言只是垃圾，「我希望您說實話。」
「帶著權杖找到光明教廷三支隱秘力量，幹掉暗中算計光明教廷的傢伙！」阿茲莫丹見奈法利安這個態度，也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突然有些羨慕切里拉了，有一個這麼好忽悠的徒弟。
哪裡像他，絞盡腦汁也沒辦法說動這個傢伙動心……
「就這麼簡單？」奈法利安不知道暗中的力量有多大，但他有預感，絕對對得起「王牌」二字。說不定還能和光明教廷明面上的力量抗衡……不，說不定更強。
「完事之後將權杖歸還光明教廷，當然，如果你願你當教宗的話，那就不用還了。」
奈法利安：「……」
「光明權杖是在我手裡弄丟的，如果不能講權杖還給光明教廷，我會愧疚的。我想，徒弟你不會忍心看著老師我整日愧疚，整日以淚洗面吧？」阿茲莫丹在人前是高貴不可侵犯的光明教宗，但在一些熟識的人面前，卻是個相當滑頭的人。
「我知道了……如果有這個能力的話，我會盡量滿足。我想，博格老師也是這個意思吧？」奈法利安沖著另一邊的人問道，「博格老師？」
「我無所謂！」博格兩手一攤，臉上全是不在意的表情，「黑暗權杖又不是在我手上弄丟的，你如果得到了，可以選擇中飽私囊的……我絕對不會告發你……」
奈法利安：「……」
有兩個這樣的老師，對於奈法利安來說也是一件非常新鮮的事情。猶記得上輩子的老師，嚴肅正經，行為端方，一言一行都像是用尺子量好的。而眼前這兩位……讓他有些幻想破滅的錯覺……
「說起這個……我倒是有一件事想和老師商量一下，就是關於黑暗教廷之前得到幾張藥劑配方的事情……那個藥劑師邀請宴會……如果真有人破解那幾張藥劑配方，對於黑暗教廷來說不是如虎添翼么？」奈法利安對這件事倒是挺上心的，他之前還想了很多辦法，成功打消自家外祖父參加的意願，現在人已經跑去雲遊四海……
本來還想著和安塞因爺爺去參加圍觀看熱鬧，但明天就要動身離開奧希瑞爾帝都，這個想法恐怕不能付諸行動了。
「沒關係……」博格也關心這件事，剛才沒有出來就是去套切里拉的口風了，這位可是藥劑巔峰的代表人物，他的話還是非常可信的，「現在的黑暗教廷還沒有這個能力找人破解藥劑配方，就算有，也需要不不短的時間。你大可以放心出去。」
聽言，奈法利安鬆了口氣，「若是這樣，我便不用擔心了。」
第二日的陽光如約到來，奈法利安坐在陽台上靜坐了一夜，苗淼一直被他牢牢護著，倒是沒有著涼。晨間的光芒很刺眼，他抱著苗淼起身，不知不覺中，雙腿竟然有些發麻。
「長久保持一個姿勢，果然很容易肌肉酸痛發麻……」他在原地等了一小會兒，這才一瘸一拐地進屋，趁著時間還有一些，他還需要好好清理自己的儀容。總不能第一次見新成員，就這樣帶著一身的酒氣過去吧？
洗完澡，發現苗淼這個小妮子還趴在床上睡大覺，不由得一愣。
「快醒醒……天亮了……」摸摸苗淼的額頭和背部還有腹部，很好，高燒已經退了，「再不醒來就要用非常措施了……」
苗淼懶懶地翻了個身，往另一個方向滾了兩圈。
「不是出絕招你倒是不肯醒來是吧？」奈法利安悠閑地將苗淼提了起來，眼尖地發現某貓嘴角有可疑的晶瑩液體……
他帶著苗淼來浴室，提著她的爪子，將她半個身子浸到他之前特地放好的溫水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