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蒙麵奇俠趙四娘
這家夥跑得可真快。
要是放在龍驍衛的年代,這個速度絕對可以參加世界軍人運動會的馬拉鬆。說不定還能斬獲個金銀銅牌。
“他是腿上長輪子了嗎?”梅香也追得氣喘籲籲。
“咱倆分頭追,爭取把他截住。”強追不上,隻能智取。我率先向著那刺客的方向衝去,梅香心領神會,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因為,刺客要想順利逃脫,他必須得在前麵那個路口做出選擇。
巧了,路口的左邊是河道,正前方是無數的房屋宅子,路口的右邊是杭州的鬧事商鋪,人員更多更雜。他要想盡快逃走,隻能向右。
“好小子,跟我比賽跑是不是?”我還真的來氣了,這在龍驍衛都沒人敢跟我比賽的項目,到了大宋朝居然碰到了對手,本來獨孤求敗,現在變成了雙雄會,好好好,就讓老子好好跟你比一比,看看到底誰的腿腳硬。
我胸中的爭強好勝之氣起來,人也精神百倍,腳下加了力,在房頂上閃展騰挪,速度又快了兩成。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能夠看清那人的背影了,身材不高,身姿飄逸,身材的比例很完美,像那種標準的長跑運動員。而且,還像個女的!
女的?!我更來氣了,被一個女人像遛狗一樣兜著圈兒地帶著跑。我這龍驍衛隊長的顏麵何存啊!
仿佛是為了故意氣我,那人竟然停了下來,看我離他又大概二十多米的距離又撒開雙腿在房頂上跑起來。而且邊跑還做出各種花哨的動作,在龍驍衛那個年代這麽潮的動作被稱作是跑酷。
“你跑不掉!”我喊道,咬牙繼續追去,我的速度不慢,姿勢也很漂亮,讓他一下子興奮起來,他繼續在前麵領跑,始終保持著二十米的差距。
然後就到了向右轉的路口,他毫不猶豫地向右跑去。
遠處,就是三層樓高的聚賢居,杭州商鋪中最熱鬧的飯店。
那人又停下來,轉過頭,衝我招招手。
鐵麵人!沒錯!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鐵麵具,就像是那天晚上我看到的。
我一愣神的工夫,他已經又跑了起來,接近聚賢居的時候,他如同靈巧的猿猴,幾步就上了二樓的樓頂,接著一個單手掛枝,一悠一擺,直接就上了三層的樓頂。
“你這也跑的太慢了!讓我等了這麽久!”梅香從樓頂上站起來,看著正在發愣的鐵麵人。
嗖!嗖!嗖!鐵麵人並不答話,一甩手,三枚暗器上中下刺向梅香。
好梅香!一個鐵板橋的功夫,瞬間貼下去,躲過了三枚暗器。
鐵麵人並不放鬆,一個箭步已經跳過來,抬手就是一拳。
“耍賴皮啊!”梅香剛起來就看到飛來的拳頭,隻好再次來個鐵板橋,誰想那刺客這招是個虛招。他的腿造就飛出,一腳踢在了梅香的小腿上。
“哎呀!”梅香知道上當的同時,身體已經失去重心。順著屋頂的斜麵栽了下去。
“抓住!”我早就在二層等候,一把抱住了梅香,把她輕輕放下。
“我去會會他!”我一躍跳上屋頂,那鐵麵人早已拉開架勢在那裏等待。
“腰中有劍,為何不用?”我看著鐵麵人,問道。
“殺你用不著刀劍!”那鐵麵人的聲音嘶啞,跟我那天晚上聽到的很像。
“好大的口氣啊!”我笑了,“那好,我就跟你過上幾招。”
說是幾招,我其實隻想一招把他拿下,在龍驍衛講究的是一招製敵。不過我對世界各國的格鬥術都進行過精心的研究,所以要說徒手我還真沒有怕過誰。
鐵麵人一個彈跳撲過來,上手就是一記刺拳直奔我的眼睛。
我微微一閃,揮臂發力,一個八極拳的靠山震虎,以力打力。
鐵麵人詫異我的內力深厚,趕緊躲閃。
我步步緊逼,已經不再給他退路。
啪的一下,速度很快啊!我已經將他打倒在地。
“別動!再動我就要了你的命。”梅香早就惱羞成怒地拔出寶劍,抵住了他的胸口。
我上前一把拿下了他臉上的麵具。還真是個女的!
“看什麽看?看到眼裏拔不出來了。”這女子長得瓜子臉,一雙眼睛春水碧波,嘴唇豐滿,鼻梁挺拔。麵如粉團,那英氣逼人的樣子妥妥一個俠女。
“我說你也是一個女的,我也是一個女的。你跑的也太快了。”梅香看著那個女人。
“誰叫你跑得慢!”那女子用手彈了彈梅香的劍,“想殺我就動手,不想殺就拿開。”
“行行,你牛!”梅香把寶劍拿開,“說說吧,剛才為什麽殺人?”
“那個漕幫的石老大?他背叛大宋,給金人做間諜,不該殺麽?”女子看看我,“莫非你們也是金人派過來的殺手,那就別廢話了,動手吧!”
“我是大宋得勝侯蔣夢寒。不是什麽金國派來的殺手。”我看著那女子,“你說石燕是金國的間諜,可有什麽憑證?”
“當然有了。”那女子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
“這是我上次從他的老窩裏拿來的一封信。這不是憑證嗎?”
我接過那封信,仔細看了看。那居然是完顏宗弼,也就是金兀術給漕幫的信。無非是利誘收買的話。
“可是這也說明不了什麽啊!”我對她說道。
“還有這個。”女子又拿出一張紙。
委任狀!上麵白紙黑字寫著任命石燕為金國漕幫總管,賞賜優厚。下麵蓋著金國的大印。這些東西我在金國時候都經曆過,是真的,確鑿不移。
“果然這家夥不是什麽好鳥!該殺!”梅香湊過來看了看。
“你是誰?為什麽一個女孩子家要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我是河北義軍的首領,別號叫做白馬紅槍趙四娘。你們聽說過嗎?”女子笑著坐了起來。
“聽說過。說是在山崗上一站,馬帥槍快。”梅香拍著手,“今天一見,比馬跑得還快!真是名不虛傳呢!”
“你這速度應該去參加馬拉鬆。”我也不由得讚歎。
“馬什麽鬆?是一種鬆樹嗎?”趙四娘問道。
“是一種跑步比賽。”我笑著說道,“要跑八十多裏地。”
“那倒也好。什麽時候比你叫上我,管叫他們全都敗北。”趙四娘自信地說道。
“那晚見秦檜的人是你嗎?”我問道。
“誰?”趙四娘的臉上充滿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