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姚平仲談笑破敵
“老姚！”來人正是姚平仲。
“老蔣！”姚平仲風塵仆仆，“他們一說你來了，我馬上就趕過來了。”
“來吧！正好一起吃。”嶽飛妻子又端上一副碗筷。
姚平仲往我和嶽飛之間一坐，絲毫也不客氣，甩開腮幫子大吃起來。看上去就好像三天沒吃飯。
“慢點吃。別噎著。”嶽雲看著姚平仲。
吃過飯，我們三個坐在正廳裏開始聊天兒。
“老蔣，你這次來是不是又帶來了聖上的尚方寶劍？他怎麽想？什麽時候過河討賊？”姚平仲有些焦急地問道。
“過河討賊的事情先不用想。”我搖搖頭，“恐怕聖上並不想收複失地。”
“啊？！這怎麽可能？”嶽飛也感到詫異，“別說這河南河北之地。就是那燕雲十六州也是大宋先皇們想要收回的故國之地啊！”
“那是先皇們的想法，不是當今聖上的想法。他甚至想和金國劃江而治呢！”我看著嶽飛，姚平仲。
“真是豈有此理啊！”姚平仲拍案而起，“前方將士用血和命換來的勝利難道就這麽一錢不值？我們的疆土就這樣隨便丟棄？這也太敗家了！”
“老姚，你別太激動。”所謂隔牆有耳，我生怕他再說出什麽招災惹禍的話來。
“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國門。這本是人君的本色。怎麽到了咱大宋，膝蓋骨竟然如此之軟，動不動就要跪地求和。”姚平仲眼睛冒火，“氣死我了。”
“生氣有什麽用？”嶽飛看著姚平仲，“他想讓，咱們不讓。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東京汴梁我是守定了。想從這裏過去，隻能留下命！”
“沒錯。不管他怎麽想，隻要咱們奪過來的地方，金人想要拿走，門兒都沒有。”
“我就等著你這句話呢！”嶽飛看著姚平仲，“東京城外的金兵駐紮了也有些年頭了。咱們得想個辦法，把這些釘子都給拔了。”
“是啊，這就是所謂的眼中釘，肉中刺。一定要拔之而後快！”姚平仲看看我，“老蔣，你有什麽好辦法沒有？”
“辦法倒是有，但是恐怕就得你老姚親自出馬破敵了！”我微笑著看著他。
“那沒問題。我學的就是破敵之術，在西軍的時候，我陣陣都是當先鋒！”姚平仲確實有那種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氣概。
“我有一計，可祝你破敵。用一支疑兵，攜帶虎蹲炮，大元帥炮，扮作一支運輸隊。將金兵引入夾山一穀，張憲為後隊，你為前隊。封住穀口。我和牛甘在山穀兩側埋伏，準備足夠的虎蹲炮和手霹靂。管叫金兵有來無回。”
“真是妙計啊！”姚平仲說道。
“誘敵深入的計策是張憲想出來的。而用咱們的大炮誘敵深入是我想出來的。”我笑道。
“那可使不得。咱們的炮要是讓金人得去那還了得。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姚平仲連連擺手。
“老蔣能幹出那種事兒來嗎？”嶽飛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把你怎麽想的和盤托出吧！”
“我是想用木頭做一批假炮，遠遠看上去像真的。裏麵挖空了填上火藥硝石，等到咱們的手霹靂或者虎蹲炮打上，直接爆炸。怎麽樣？”我征詢地看著兩個人。
“果然是你鬼主意多啊！”姚平仲哈哈大笑，“這樣甚好。”
“那還等什麽，叫上張憲，咱們開幹吧！”嶽飛看著我倆，“這一次讓金人嚐嚐我們的厲害。”
官道，一個宋兵輜重隊緩緩而行。
十幾輛炮車上駕著黑黝黝的炮筒。還有十幾輛車滿載著炮彈和火藥。幾百人的步兵騎兵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防範嚴密。
山坡上的一個樹林中，兩個金兵的騎兵哨探正屏息凝神盯著不遠處的宋兵，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說隊長，這大炮不擺在東京城頭，這是要運到哪裏去啊！”一個老兵問騎馬的隊長。
“於老蝦，就你的事兒多。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問。這是軍機大事，誤了要砍頭的。”那隊長冷冷的看了一眼被叫做於老蝦的士兵。
“隊長，我們這些人你還信不過嗎？出生入死都好多回了。上次打金兵，我不是還替你擋了一劍。”於老蝦不滿地說道。
“我告訴你們，可不許外傳。”那隊長瞅了瞅周圍。
“你就放心吧，隊長。誰要是胡說八道誰就爛舌頭。”大家七嘴八舌的說道。
“這次的任務非同小可。我們是給姚將軍送這些炮。他一直負責煤鐵的運輸線。有了這些炮，就是來上幾千金軍騎兵，也能打個稀巴爛。”
“我算是見識到這些炮的厲害了。就那天在城頭，轟了幾炮，就把金軍的地道給炸塌了。”
一個士兵附和道。
“所以我跟你們說，這些炮務必送到姚將軍那裏。要是中途搞丟了，我們的小命兒可都全沒了。”隊長警惕地望著四周。
“快去報信兒！”一個金兵哨探壓低聲音對同伴說，“這條大魚到了手，我們一輩子想盡榮華富貴。”
“好！看住了！有動靜就放鑽天猴！”另一個金兵哨探悄悄地彎著腰爬過去。生怕驚動了正在行進的宋軍。
聞到腥味兒的狼群以超乎意料的速度集結了。足有五六千的金軍兵馬匯聚在一起，衝著宋軍的輜重隊衝了過去。
金軍的騎兵中，兩頭壯碩的戰馬上，金軍的千戶長金刀大王正和副將談興正濃。
“正想要萬戶侯，居然想什麽來什麽。”金刀大王看著副將，“等我升了官，也保舉你做個千戶長。”
“那敢情好！我在這裏謝過萬戶侯大人。”副將的嘴上像是抹了蜜，說出話來甜甜的。
“哈哈哈哈！有了這些炮，憑著我大金國的那些能工巧匠，很快就能仿製出來。到時候把東京的城牆給轟塌了。看他們還拿什麽守。”
“將軍，可是那前麵好像是一個峽穀，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兒。萬一有埋伏，我們會吃虧的。”副將生性多疑，提醒道。
“怕個鳥！想吃肉就得如狼似虎。怕這怕那的，最終也成不了事。給我衝！”
金軍騎兵風一樣加速前進。向著輜重隊追趕過去！
此時，輜重隊已經進入峽穀。
山上的姚平仲看了看我，嘿嘿一笑。
“老蔣，看我破敵！”他一帶馬，順著山坡衝了下去！
這一衝，衝出了一個蓋世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