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雕欄玉砌應猶在
冬日的暖陽照在我的背上，整個人都是暖的。
窗外是穿著羽絨服縮著脖子的行人。窗內是捧著手機，低著頭奮力碼字兒的我。
樹葉還是綠的，冬天的寒風似乎並沒有幹擾它們勃勃的生機。
想想在宋朝穿越的蔣夢寒，還在金戈鐵馬的軍營中尋找回來的路。
如果可能，或許我會看到有一個人從下水道裏鑽出來，喜氣洋洋。那一定是穿越回來的蔣夢寒。
英雄末路，美人遲暮。一個人的輝煌最終都會消散在歲月的漫漫長河中，唯有奮鬥的精神和過程值得永遠歌頌和傳唱。
對於我們每個普通人是這樣，對於那些英雄人物更是這樣。
我，蔣夢寒。此時坐在東京汴梁那高大的城牆根兒下，心裏麵好像是靈魂出竅，穿越古今。如果靈魂和肉體能夠分離，單獨而高傲地活著。也不是什麽壞事兒啊！
至少可以很開心地看宇宙的生生滅滅。一顆恒星的誕生和消亡。而不是像現在的我，正專注地一塊磚一塊磚找著那個曾經存在的蟲洞。
“我說你在找什麽那！”一個巡城的士兵警惕地看著我。
“一個洞，一個蟲洞。我看著他，你看到過沒有？一個洞。”
“你早說啊！這地下啊！全是洞。洞裏還有缸。”他大概是巡邏很沒勁，正好有個人可以聊聊天兒。
“在哪兒？你能帶我去看看嗎？”我心裏很高興，或許這次真的能找到那個蟲洞。
“你跟著我走吧！到了我指給你就好。你自己下去找。嶽將軍軍紀很嚴的，要是我私自離開，會挨五十軍棍的！”士兵有點兒忌憚地說道。
“可以啊！”我說道，“你帶我過去就好。”
“你看啊！”那士兵邊走邊說，“想當年金兵圍困東京汴梁的時候，他們除了雲梯攻城，還發明了挖地道攻城的辦法。你猜怎麽著？當時負責防守的是姚平仲將軍，那是個將才。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金兵挖地道怎麽辦？我們就在城內也挖，對著挖，但是不能把城牆挖塌了呀！挖好多洞，洞裏放口大缸，裏麵蹲個人，哪裏有敵人在挖洞，都能聽見。厲害吧！”
“太厲害了。”我看著這個小兵自豪的樣子，姚平仲這次來還沒有見到。聽說是督調煤鐵去了。
東京汴梁在嶽飛的帶領下開始大規模製作虎蹲炮，為此還特地成立了炮廠。
王石和潘十億最近聽說又發明了射程更遠，威力更大的大元帥炮。看來人類的頭腦其實隻需要按下開關，就能夠創造出你不敢想象的奇跡。
即使有一天他們告訴我已經發明了馬克沁機關槍我也不會大驚小怪。那就像是帝國時代遊戲的科技樹，他們會在短時間內達到同時代科技的頂峰，並且實行降維打擊，就像兩千多現代化步兵屠殺幾萬名大清的騎兵一樣。
我這算是胡思亂想吧！
在暖暖陽光的照耀下，我揮手告別那個巡邏的士兵，鑽進了一個僅容一人進去的洞口，然後隨著黑暗越來越深，我點亮一支火燭，尋找著那個神秘的洞口。
一口大缸赫然擺在那裏。我慢慢靠近，然後爬了進去。
我靠著缸壁躺下，熄滅了火燭。靜靜地體會一個人在地下的寂靜時光。
關於過去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湧進來，鋪滿了整個黑暗。
我看見黑暗中閃爍的星辰，一艘星際聯盟的戰艦帶著巨大的尾焰劃過夜空，無數閃耀的燈火中，它沿著缸壁的邊緣向更遠的宇宙中飛去。
護航的宇宙戰機呼嘯而過，在我的眼前不經意地懸停。
機艙中一個英俊的女軍官轉向我，手舉起來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上官？慕容？歐陽？”我怎麽居然記不得你的名字？我的記憶是如此靠不住嗎？你的樣子那麽清晰地印在我的腦海裏，但是你的名字怎麽竟然消失不見了呢？
“117號指揮員向您報到！”你敬禮，然後伸出手來。
白皙的修長的手指很有力量，透著一股自信和溫暖。
“派了個女英雄來龍驍衛。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我不置可否地搖著頭。
“你把我當男戰士指揮就好。誰說女子不能進龍驍衛的？”她反唇相譏。
“你的資料我看過了。你叫什麽來著？好像是個複姓。很厲害，全軍特種射擊的第一名，狙擊手大賽第一名。那些男兵當時是不是沒睡醒？”
“你要不服氣可以比一比。”她笑了，“對了，在龍驍衛叫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龍驍衛會因為有了我而感到自豪和驕傲。”
“好大的口氣！”我看著她。
“那就把你的實力拿出來，讓我們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後來的事實證明，她沒有吹牛。
她的名字大家都記不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如雷貫耳的代號七姐。七姐打敗了所有最頂尖的狙擊手。即使我親自上場，也隻打了一個平手。
咚咚咚。我睜開眼，一陣清晰的聲音從地下傳來。
難道？我一激靈，金軍在偷偷挖地道嗎？
我重新點燃火燭，小心翼翼地仔細傾聽。沒錯，聲音還在。我悄悄退出去。沿著城根兒向著最近的城牆跑去。
“我是蔣夢寒！”我對把守城牆的士兵說道，“快！報警！”
“將軍！嶽將軍已經在城牆上了。”他用手指了指。
嶽飛帶著張憲和楊再興正現在城頭向遠處觀瞧。
“你們看，那片草地的顏色泛黃，和周圍的地方絕對不一樣。金兵的地道就在那裏。”嶽飛指了指。
“觀察的好細！”我看著嶽飛說道。
“老蔣，你來啦！”嶽飛揉了揉眼睛，“我肝火太旺。眼睛總是又澀又疼。”
“等我有空給你做個望遠鏡。”我看著遠處金軍的營寨。
“將軍，我們給他來兩炮。試試大元帥炮的威力怎麽樣？”楊再興看著嶽飛。
“我看行。”張憲躍躍欲試。
“傳我的將令！讓王石和老花帶著跑上來，給我轟他們。”
“三爺，你什麽時候到的？也不去看看我們。”王石和花老四在城牆上看到我，都無比親熱。
“我聽說你們研製成功新的大炮啦！”我笑著捶了哥倆兩拳。
“那還不是你給開的好頭兒啊！”王石看著我，“我們把炮筒做大，做長，現在的炮，至少能打八百步。”
“那咱就試試！”我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