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守東京旗開得勝
“老姚！你不是去當和尚了嗎？”我看著麵前的姚平仲，兩年不見，他瘦了、結實了，還保持著軍人挺直的身板。
“當和尚太沒有意思了。吃不到肉，喝不到酒，還老得念經砍柴。無趣得緊。”姚平仲擺擺手，一副吃了大苦的樣子。
“可是我聽說當和尚油水很大的。那麽多香火錢，隨便留一點兒都是很爽的。”我看著姚平仲，“想當初劫營失敗，你為什麽不回來？”
“害臊啊！我進去就發現不對勁，金兵早就知道我們會去。結果來了個關門打狗！我們這些敢死隊被弩箭射死不少，剩下的殺出重圍又被騎兵砍殺，最後隻剩下了幾個人。我還有什麽顏麵回來見你們啊！”姚平仲想到傷心事頓覺不堪回首。
“回來就好，正好可以跟我一起守衛東京。”我請姚平仲坐下。
“姚平仲聽旨！”我抓過一張聖旨說道。
“末將在！”姚平仲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就跪倒在地。
“封姚平仲為東京四壁鎮守副使！協助蔣夢寒將軍守衛東京！不得有誤！”我笑嘻嘻地把聖旨遞給姚平仲。
“謔！你的權力可真是夠大的！”姚平仲看了看聖旨，“這上麵也沒有我的名字啊！”
“這個好辦，一會兒我給你加上就是。”我毫不在意地說道。
“你這一去真是鳥槍換炮了！”姚平仲不由得對我刮目相看，“看來當今聖上把你當成是我大宋的股肱之臣了。”
“聖上讓我來東京正有此意。”我可不想把小趙的真實想法透露給大家，那樣所有人都會泄氣。
“東京安定，江北安定。這河南河北煤鐵資源豐富，可是不能都讓給那金人。”我說道。
“這個是自然。不過金國騎兵囂張，必須得有破解之法才行。”姚平仲看著我，“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騎兵對騎兵。”
“嶽飛和你的想法一樣。他在建設嶽家軍的騎兵團。”我想看看姚平仲的反應。
“騎兵團？這個說法倒是很新鮮。”姚平仲點點頭，“隻要戰馬夠，我們完全可以建立一支強大的騎兵，到時候飲馬黃龍府！”
“你為什麽不接著說迎回二聖？”我笑著問他。
“恐怕當今聖上並不是想真的迎回二聖啊！”姚平仲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還是你聰明。嶽飛要是也這麽想就好了。”我看著姚平仲，“除了騎兵，我們還要建設強大的炮兵，強大的衝鋒兵。”
“兩年沒見，你又研究出了新東西啊！你說的這些我已經完全聽不懂了。”姚平仲搖搖頭，麵露羞愧。
“你是懂兵之人，兵書戰策也讀的最多。我隻是更新了一些武器裝備。再等兩個月，就能完成裝備全軍。到時候，可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我就差對他說一句，到時候你想虐誰虐誰，誰讓你的科技樹已經升級到頂了呢？
“那我倒要看看你研究出了什麽。”姚平仲真是個兵癡，隻要是說道領兵打仗和武器裝備，他就像吃了蜜一樣，別提多入迷了。
但是，金兵並沒有給我們兩個月。
前線的嶽飛已經擋不住了，他的部隊收縮起來，一部分在煤鐵產區築壘死守。一部分依靠騎兵的強大機動能力跟金兵玩起了躲貓貓。
金軍大軍並不糾纏於這樣的宋軍騷擾，他們除了留下阻擊的小股部隊外，剩下的大軍直撲東京。
此時此刻，東京的防守力量並沒有完全到位，霹靂炮的製造正在加班加點。
“怎麽樣？王石怎麽說？”我問小汪，當初的這班浮浪子弟也讓我收羅到手下調用。
“大工匠說了，他們現在就算是拚了命，也隻能造出來五十門炮。最關鍵的是他說這些炮還沒有進行試用。不能上戰場。”小汪一頭汗，他看著我有點兒緊張。
“沒有那麽多時間了。你去跟他說，讓他和花老四抽出人手，把造出來的炮抬到城樓之上，教會那些守城軍兵使用。”我揮揮手。
“是！花老四說，他那裏的手霹靂大概有五百個。”小汪像是報功一樣。
“不是早就跟他說造五千個嗎？”我搖搖頭，“就五百個夠幹嘛用的！”
“是！我這就去督辦。”小汪見我黑著臉，趕緊轉身就走。
“回來！你告訴王石和花老四，要是耽誤了工期，貽誤了軍機，我是要問罪的！”我厲聲說道。
“是！”小汪頭也不回，噔噔噔地小跑著出去了。
馬隊成群，旌旗蔽日。
號角聲聲，營帳連綿。
渡過黃河的金國大軍在完顏宗弼的帶領下綿延幾十裏，向著東京汴梁蜂擁而來。
東京城進入一級戰備。
所有的城門關閉，夜間開始實行宵禁。
之前的充分準備在這個時候有了實際的效果。
糧食充盈，煤炭、木柴準備充足，老百姓必需的柴米油鹽等日用品供給如常。如果不考慮封閉的城門，那麽城內的熱鬧與往常並沒有兩樣。
“可惜，現在咱們的炮夠不著。”王石指著遠處正在紮營的金軍，“要不然，狠狠地給他來上幾炮。”
“城上的守軍都會了？”我看著王石，“別關鍵時候塌了台。”
“會了會了。專門挑了腦子機靈，心靈手巧的，一學就會。”王石拍了拍我麵前的虎蹲炮。
“讓金軍嚐嚐我們的厲害！”我笑著看著王石。
“現在我們一共有五十門，夠他們喝一壺的。”王石信心滿滿。
“攻城！攻城！”金軍曾經在靖康年間占領過外城，所以他們的囂張是可以理解的。
在百夫長，千戶長的督促下，金軍在蒙著牛皮的巨大衝車和耬車的掩護下，開始了第一波試探性的攻城。
如果是以往的交鋒，現在應該是床子弩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放得近點兒，再近點兒。”我在女牆之上低聲吩咐道。
二十門虎蹲炮已經做好了準備。
“十門齊射！預備！放！”我舉起了手中的紅色旗子。
“轟！轟！轟！”虎蹲炮開口了。
密集的彈丸飛出去，飛向了金軍的攻城部隊。
他們此時此刻正密密麻麻地跟在樓車和衝車的後麵，正好成了虎蹲炮最好的目標。
哢嚓！前麵的樓車被幾枚彈丸擊中，打斷了樓車的木架。
飛濺的石子。穿透牛皮，射向後麵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