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他算半個當差的。”小汪指著宋慶元。
“我自己喜歡相撲摔跤，和一幫兄弟在一起整日切磋玩耍。”宋慶元說道。
“何大哥看我有些本事，就幫我再開封府謀了個差事，專門協助捉拿匪盜，維持治安。”
“我自己又喜歡幫閑，辦差還可以有些碎銀子收。也是過得逍遙自在。”
“這呼家三傑都是能打的武師，在東京一些大戶中吃香的很。”小汪像個主持人一樣來回介紹著。
“都是小汪爺瞎誇的，我等三人沒什麽本事，隻是混口飯吃。”拿扇子的呼家老三說道。
“是啊！不過我也不是誇口，我這鐵尺十幾個人進不得身。”呼家老二沒那麽謙虛。
“謔！你這兵器還真是有點兒分量啊！”牛甘用手掂了掂鐵尺。
“那是自然，雖然這是個短兵器，但是用起來還是虎虎生風啊！”呼老二笑著說道。
“我瞧你們呼家三傑還就老大穩重！”張寶笑道。
“我這兩個兄弟都是有些本事的，就是我本領一般。”老大說著抖動他胳膊上的兩套鋼圈。
“這個我知道。”姚平仲笑著說，“乃是著名的鐵線拳法。”
“哦？這位哥哥知道我的兵器？”呼老大感到驚奇。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號稱小太尉的西軍猛將姚平仲姚將軍。”我隆重推出姚平仲。
“我滴個親娘哎！我們今天是運氣砸到後腳跟啦！遇到的全都是我朝一等一的猛人啊！”小汪開始大呼小叫起來。
“不敢當。俗話說英雄起於草莽，十戶之內，必有忠勇！”姚平仲說話一套一套的，“這東京汴梁藏龍臥虎，真是不得了啊！”
“就說你這鐵線拳，沒有十幾年的功力是耍不動這鋼鐲子的。而且我還知道這套拳法威力剛猛，至剛至強，是近身格鬥的終極拳法。”
“姚將軍您過獎了！我這拳法確實練了有十幾年，要說街頭比武，群架鬥毆，肯定是以一打十，毫不費力。不過要是上陣破敵，比不過大人的金刀鐵馬！”
“要我說，這各有各的妙處。攻城拔寨可能不行，但是奇襲破敵未嚐不可！”牛甘看著大家說。
“我倒是想知道帶著這鋼鐲子怎麽去偷營呢！嘩楞嘩楞響啊!”王橫是個實在人，淨說大實話。
“吼哈哈哈！樂死我了。”姚平仲笑道，“不過我倒是有個主意，如果兩軍對陣，讓上千勇士們穿上這鋼鐲子，一定能把金兵嚇得屁滾尿流。”
“心理戰！”我佩服姚平仲。
如果可能的話，我覺得可能用一千士兵一起劃玻璃，那聲音可能更刺激。
“小汪，大家都叫你小汪爺，聽上去以為你是王爺呢！”牛甘開著玩笑。
“不瞞各位哥哥說，我打小就不愛讀什麽四書五經，就喜歡耍槍弄棒，結交各路英雄豪傑。”小汪並不生氣。
“恰巧我爹爹做絲綢和茶葉生意。家裏還有些錢，正好可以讓我到處結交好漢。我雖然武藝稀鬆，但是我餿主意最多，大家都送我一個外號小諸葛。後來，看我整天吃吃喝喝，又改成了小汪爺。”
“然後你就開始橫行霸道了？”張寶冷著眼看著小汪。
“我就是閑著沒事兒逗悶子玩兒。”小汪嘻嘻笑著，“這東京的酒樓哪個不知道我出手闊綽，從不欠賬。有時候撒點野，耍點小脾氣也是正常。”
“他就是仗著有這幫兄弟給他撐腰，所以有時候耍無賴！”呼老大笑著說。
“除了那些來東京遊玩的會被嚇到，其實那些回頭客還有店裏的老板夥計都願意陪小汪玩耍，因為之後他會酬謝大家。”宋慶元笑著道。
“照這樣下去，你們家遲早得被你敗光啊！”我打趣他。
“三爺不知道吧，我們家的茶葉還賣進宮裏呢！連聖上都能喝到呢！”小汪擠擠眼睛。
“你們好有門路啊！姚平仲看著小汪，沒想到還是皇宮的采辦呢。”
“這皇宮采辦的東西，不也得靠各路的商人們去淘換嘛！”小汪欲言又止。
“這倒是。”我想起了金國的諜報網有一項任務就是把那裏的人參靈芝等送往東京，用的也是那些關係密切的商人。
“你說這金國這次真的要打大宋嗎？”宋慶元問道。
“要說這次金國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我開口說道，“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翰兵分兩路，一路攻太原，一路攻東京。看來是不破東京誓不罷休。”
“這守城之法我倒是有些心得。”姚平仲說道，“和西夏作戰，我西軍也曾守城攻城。對器械頗多研究，隻要準備充分，心意堅定。以東京汴梁的堅固城池，金軍想攻下恐怕是癡人說夢。”
“姚將軍，不如我明天和你去康王府。咱們一起去麵聖，這樣當著聖上的麵你可以把你的本事拿出來。如果聖上能夠封你當守城的主將，東京可保無憂啊！”我說道。
“兩位將軍，我等雖然沒什麽本事，但是身為大宋臣民，願意和金人決一死戰！”呼家三兄弟說道。
“是啊！跟他們血戰到底！”宋慶元說道。
“你們別光想著打打殺殺，待我想個餿主意，能夠幫你們退兵。”小汪拍著腦袋，“有了，要不咱們準備點兒死老鼠，用投石器扔到金軍大營之中。隻要是他們得了瘟疫，不就不戰自退了嗎？”
“細菌戰，生化武器！”我心裏說，這小子可真夠壞的。”
不過這種例子從古至今不勝枚舉。看來壞點子的人真是前赴後繼。
“主意是不錯，但是未見得能夠成功。”姚平仲搖搖頭，“要我說還是抓緊時間多做守城的器械。這個我熟悉，隻要做好了，不怕他攻城。”
“對！而且我們還可以用一隻敢死隊奇襲他們的大營，直接奪旗斬將！”宋慶元喊道。
“擒賊擒王！”小汪也意氣風發！
“抓金賊啊！”這時候樓下的街道上，一陣嘶喊之聲傳來。
“怎麽回事兒？”我看著窗外。
“我去看看。”宋慶元站起來，“各位兄弟先喝酒。”
“沒事兒，沒事兒。接著喝酒。”一會兒功夫，宋慶元大步走進門口。
“城門那裏走水了，說是金人細作放火。已經撲滅了，現在大家都疑神疑鬼的。”宋慶元往嘴裏夾了一口菜。
“山雨欲來風滿樓。”我看了看姚平仲，“明天咱們一定要麵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