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戰金兵浴血邊城
隕石雨！
不是隕石雨！是在下火！
金兵來的不僅僅有馬隊，還帶了投石車！
沾滿了火油的石塊燃燒著，就像是一塊塊來自宇宙的燃燒的隕石。
轟！轟！轟轟！
城牆上，壕溝裏，邊城裏，騰起一股股衝天的煙霧。
“多虧他娘的挖了防炮洞，要不還不把老子的胡子燒焦了。”大刀王五窩在洞裏自嘲道。
“好在我們有準備！”狄雷看著頭頂上用圓木搭的結結實實的防炮洞裏。
上麵是兩米厚的夯實的土層別說是這最原始的投石機，就算是迫擊炮彈落在上麵也隻不過砸出一個小坑來。
“我看他們還有多少石頭要扔。”王五看著四周圍防炮洞裏的兄弟們。
“弟兄們！把刀槍準備好了。一會兒就到你們立功的時候了！”
“手早就癢癢了，就等著金兵送上門來呢！”一個邊兵舉起手中的刀。
“等他們衝上來，我就手起刀落，把他們的腦殼當球踢。”另一個個子不高的邊兵，靈活地翻了個跟鬥。
來了！
一陣火石雨過後，金兵開始列陣。
手持大盾的數百士兵撐起盾牆緩緩移動。他們的身後是長槍手和弓箭手。再後麵則是一輛輛蒙著生牛皮的各種攻城車。
騎兵在兩翼運動著，揚起大片的灰塵。
本來可以一直殺到城下的輕裝弓騎兵現在隻能徘徊在土山之下，而那些尖銳的木樁和撒在路上的鐵蒺藜也讓騎兵們畏首畏尾，退縮不前。
咚！咚咚！咚咚咚！
鼓聲大作，急如雨點。
“吼哈！吼哈！”
舉著巨盾的步兵已經走到了土山之下。
前麵就是等待他們的陷坑和尖樁，還有鋒利的弩箭。
“進攻！”金軍軍官揚起了戰旗。
一個個金兵士卒早就按捺不住，他們嗷嗷叫著從巨盾後麵衝了出來，奔跑著，喊叫著。衝上土山。
“弓弩手，預備，射！”
“嗖嗖嗖嗖！”一排排呼嘯的弩箭飛了出去。
衝在最前麵的金兵倒下一排。後麵的立刻趴倒在地，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弓箭手！給我射！”
箭如飛蝗一般射向土山。
土山的好處立刻體現了出來。
正麵是傾斜的，陡峭的斜坡，鋪滿了各種又尖又狠的障礙物和反步兵，反騎兵的陷阱。
而土山的防守一方，則依托戰壕，防炮洞，還有巨大的交通壕及時運送兵員和弓箭武器。而敵人的騎兵施展不開，就隻能被拖入步戰之中。
“刀和槍對待金兵的盔甲不好使。”狄雷晃了晃手中的鐵錐。
這種形狀如同麥穗，尖端有一個四棱的兵器和我在《嶽飛傳》裏聽到的八大錘，和我在京劇裏看到的如同排球大小的金錘，銀錘，銅錘，鐵錘都有著很大的區別。
不過從狄雷的實戰來看，確實破甲的效果非常好。
“回去得跟兵部說，多給軍隊配備鐵錐和砍刀，這可是對付重甲騎兵的利器。上可砸重甲，下可砍馬腿。”
“金兵上來啦！”
是重甲騎兵！
他們已經從馬上下來，拿著特有的金瓜骨朵兒。帶著短小的圓盾。黑壓壓地爬了上來。
這些馬上的武士，也是步戰的精英。是金兵精銳中的敢死之士。
嘩啦！前麵的幾個人踩到了陷阱。薄薄一層的蘆席哪裏經得起身披重甲的武士。
後麵人一擁，前麵的幾個一下子被擠到了坑裏。
等待他們的是削尖的木樁。
“啊！”一聲聲慘叫，伴著血水。
直接戳中要害的當場斃命。受了傷的在那裏慘叫。
“都給我小心點兒。”後麵的金兵將領大喊道，“衝上去，殺光他們！”
我握了握手裏的鐵錘。錘頭不大，一頭尖一頭圓，就像是工人用的大榔頭。
錘把很長，能夠掄起來。用這個對付重甲步兵，應該很趁手。
“上來了！”王五握了握板門大刀。
“床子弩還有沒有？”我問。
“剛才兩個被投石機砸趴架了。隻剩一個了。”
“好！給我瞄準金軍的主將！”
“殺啊！”一個金兵跳進了壕溝。
“嘿！在這兒呢！”我笑著招呼他。
“嗯？”他轉過臉來，我的錘子並不停留向著他的胸口揮了過去。
通！就一下。
我的鐵榔頭洞穿了他的盔甲，擊中了他的小心髒。
啪！無數的血點兒在他胸內炸開。
血管爆裂！魂飛魄散！他一頭栽倒在地！
“兄弟們，殺啊！”
我跳出防炮洞，一柄長把錘開始左擋右殺起來。
放敵人進來，貼身肉搏，是唯一能夠抵擋投石車的戰法。
果然，金軍的重裝騎兵要抗打的多。
他們手裏的金瓜骨朵兒就是一個圓圓的鐵疙瘩。掄起來威力巨大。
相比之下，拿著刀劍的宋兵基本上傷不了他們半根兒汗毛。
“退！”我大聲喊著，一人向前。
“退個屁！死了拉倒！”狄雷的兩杆鐵錐槍殺傷力巨大。再加上剛剛斬將奪旗，所以所到之處，金兵紛紛後退。
“小子們，原來你們也怕死啊！”
“真沒想到啊！”狄雷掄起鐵錐，砸向一個敵兵。
“別忘了我啊！哥哥！”大刀王五的板門刀專砍下三路。
三個人，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戰鬥小組，我是那個最前頭的那個尖兵。
在我們的後麵，二十幾個樸刀兵保護著我們的側翼。
黑壓壓一片的玄鐵甲，如同小樹林一般的金花骨朵兒兵。
“打！”萬錘擊頂，要把我壓成肉醬。
貼身而進，大錘，短刀。
最好的鋼，打造一支特戰匕首。
在高大的人群之中，如同庖丁解牛。我的短刀在一個個的敵兵腋窩處認真捅刺切割。
麵前的金兵像被收割的稻子一樣倒了下去。
鮮血把我們三人染成了血葫蘆。
“分！”金兵的將領在一個樓車之上指揮著。
重甲敵兵立刻分成三路，想要把我們分割包圍。
“王五！把他射下來！我指著樓車！”
“是！”王五一矮身，橫掃一個金兵的雙腿。
“啊！”金兵嚇得向後退去。
王五轉身離開，順著戰壕向城牆跑去。
“狄雷！比一個！”我揚揚手中帶血的短刀，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好！”狄雷一錐打倒麵前的金兵，另一手由下至上掄起，將一個金兵兜襠擊碎。
“看我的！”我用右手的鐵榔頭擋住一個金瓜，欺身上前，左手一帶，將攻擊我的金兵喉嚨割斷。
接著一腳踹在另一個金兵的膝蓋上。
“小心！”另一邊，狄雷大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