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原來伴君如伴虎
“將軍如不嫌棄，本王願與你結為異性兄弟。”康王滿臉真誠的看著我。
康王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我還真是有點糊塗了。
“來來來，我倆歃血為盟。”小趙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把小刀子。伸出手來就要割我的手指，“我幫你割，不疼的。”
“王爺不必如此。”我在心裏說，我還沒有傻到和一個未來的南宋開朝皇帝拜把子的地步。再說了，你怎麽不先割你自己啊！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我要是開始跟他稱兄道弟，就算回到汴梁也沒有我的好果子吃。
“男子漢大丈夫，你還在猶豫什麽？難道是怕疼不成？”看康王這架勢，要是不割我一刀，心裏是不肯罷休的。
“王爺有話要直說，我一個草民出身，怎能與王爺稱兄道弟。”
“你願意與金人公主勾勾搭搭。但就是不願意和本王稱兄道弟是嗎？”康王嚴厲的看著我，眼睛裏是悠悠的刀光。
看來還是忍不住了。我和金國公主在外麵小樹林裏的竊竊私語，讓他十分不爽。
“你不願意歃血為盟和我結拜兄弟也行。那你自己喝碗血酒，告訴你會無比忠誠大宋，忠誠於我。”康王有點兒急了。
哈哈哈哈，這個小趙一肚子鬼心眼兒。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王爺不相信我的忠誠嗎？不相信一個大宋臣民的忠誠嗎？”我看著小趙。
“不是不相信，我是要你把忠誠說出來。你喝完自己的血酒，對天發誓。我自然就相信了。”康王淡淡地說，麵色中露出冷漠和殘酷。
“王爺難道就沒有想到這是金人的離間之計嗎？”我指著帳外。
“你是說金人故意讓公主把你引到大營之外。挑撥離間我們的主仆關係。采用借刀殺人之計，讓我自斷股肱。哎喲，沒想到。這一招簡直太惡毒了。”小趙用力的跺了跺腳。
“你要是不提醒我，險些鑄成大錯。”他親熱地拉著我的手，“不過你就真的不願意用你自己的血向我表達真心嗎？你是覺得一個被冷落的王爺無依無靠，根本就不值得你付出嗎？”
“既然王爺說出肺腑之言，我也說幾句真心話。”我看著麵前的小趙，一碗雞湯潑過去，“將來的你一定會感謝現在付出的自己。”
“此話怎講？你是說本王還有飛黃騰達之日？”康王臉色中放出紅光，轉瞬又變得暗淡起來。
“這不過是癡人說夢。自我太祖開國以來，我大宋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滅遼一戰，不僅沒有收回燕雲十六州。反倒暴露了我大宋軍兵武備鬆弛、不堪一戰。金國遂有南下之心。”
“我一個無權無勢，要遷往封地的王爺。能有什麽辦法？這每次和談，臉上氣定神閑，心裏卻在滴血。這麽多的金銀財貨，得積累多少年。府庫俱空，大宋成了金國的錢鋪子。想拿多少拿多少。”小趙的話裏充滿了憤懣。
“王爺不必氣餒。現在雖然潛龍勿用，但是就在這一兩年內王爺必然龍行於天下。”我充滿自信地看著小趙。
“哦？難道你會周易？不瞞你說，有個神算子張敬也是這麽說的，我根本不信。”康王的目光中一閃一閃，“可是如今我困在這裏，插翅難逃。又怎麽能龍行天下呢？”
“天機不可泄露。”我故意賣個關子，我怎麽能對他說我看過曆朝曆代演義，對宋朝很了解。
我還知道他有一次受到驚嚇，然後就徹底不行了。不行了之後，性格上就特別變態。
“今日在大戰之中的事，萬萬不可對別人說。”康王看著我，“如果被別人知道，他們肯定說我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難道不是嗎？”我在心裏說，“那麽屈辱的和議條款，小趙你竟眼睛都不眨全都答應了下來。一點兒大宋男兒的血性都沒有。比起秦朝幾十代帝王的奮發圖強，比起秦朝幾百萬秦軍的浴血奮戰。眼前的趙宋王朝就像是一個懦弱無能的人，天天挨揍。都是因為這沒有脊梁的趙宋王室啊！”
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小趙笑眯眯地自言自語起來。
“你剛才這一番話呀，倒是頗慰我心。這，這大宋的江山唯有德者居之。這幾年我一直在議和，金人的殘暴我是知道的。如果不答應他們的條件，我是自掘墳墓。不如痛痛快快的答應他們。而且答應的條件比他們想要的還要多。金銀財貨，牛馬絹帛。就算是割地，也有個交割的時間。這樣就有了轉圓的餘地。何況就算簽訂了協議，隻要我回去。還可以賴著不給嘛！”
啊，還有這般神操作！大跌眼鏡之餘。我不由得佩服小趙是天生的政治家。應了那句人至賤則無敵的至理名言。
“可是金人如果不放您回去。那可如何是好呢？”既然小趙敞開肺腑，我接著刨根問底。
“金人之中我也是有些朋友的。也私下送過他們不少禮物，打聽到一些秘密。隻要答應他們的條件。我這個人質可有可無。在他們的眼裏，我不過是父皇和皇兄的一顆棄子。他們一定會送我回去的。”小趙很有些自信地說道。
什麽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小趙的邏輯嚴密，思維清晰。想的清楚，說的明白，做的也很精彩。
這樣的人，當了皇帝一點兒都不奇怪。
“將來真有騰龍禦天之時，我會重用你的。現在你可以表達你的忠心了吧？”康王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小趙啊小趙！你真是一根筋啊。這是要表白你知不知道？
“王爺，我蔣三願意追隨王爺，願意終於大宋百姓，為您和他們赴湯蹈火。”我單腿點地。
“快快平身！大宋的未來需要靠我們勠力同心。你說的忠於我怎麽還帶個大宋百姓？不過我也不在乎了。”
嘴裏雖然這麽說，但是小趙眼睛裏有遺憾，還有一絲絲的懷疑，甚至是一絲絲的怨恨。
我隻能選擇不解釋，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的思想無法溝通，我也不可能和一個古人談天下大同，眾生平等。
我隻有在這穿越的世界裏不停探索。但願有一天我能找到穿越到這裏的那個蟲洞。重新回到我那個世界裏去。
“哎？你和那個公主的事情要不要繼續試一試？”康王問我。
“沒什麽好試的。”我說的是實話，我們今後不會再見麵了。
“男兒要騎就騎烈馬，要活就轟轟烈烈。”小趙看著我說道。
小趙，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心裏說，你想說，那個妞可以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