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實驗品

  小茹的話再度把我問愣了住，沒等我再開口，就聽小茹又懷抱著那已經停止哭泣的孩子，再度開口說：「有件事情天誅府一直在欺騙你，如果不是因為後來回到了巫鬼教內，我也不可能知道實情……」


  「什，什麼事情……」我驚問道。


  「丁香，還有這兩個被稱為太極童子的孩子……他們並非是什麼神兵利器的人間肉身，而是……而是天誅府的實驗品……」


  聽到這話，我心中『咯噔』一聲，趕緊搖了搖頭說：「你，你胡說什麼……小茹。這種時候了你，你可別跟我開玩笑啊……」


  「腿短的，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小茹緊皺眉頭，說話間神情更加凝重了起來。又接著說：「你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孩子會害怕天誅府的人嗎？他們怕的是那一身天誅府天行者們的白袍，因為他們身上的這些傷勢，全都是被那些身穿白袍的人所造成的……」


  小茹話說到這裡，我已啞口無言。就聽小茹又接著說：「我接下來所要說的話你可能不會相信，但這些都是我千方百計調查來的真相。雖然出發點不同，但一直以來不只是我們巫鬼教試圖以違反正道、違反人道的方式來打破禁忌，為了制衡我們。天誅府多年以來也一直在進行著兩項秘密實驗……二十多年前三山遭遇大劫，南海派不惜傾巢而出這可不單單隻是為了所謂的門派情誼，南海掌門丁引也同樣是當初第一代天狩十二尊中的一員，而眼下我正要說的這兩項天誅府的秘密實驗。根據資料顯示正是由丁引所負責的……」


  「實驗……什麼實驗……」


  「將人，與天誅府這些年來發現龜山神兵相結合……」


  小茹嘆了口氣，又接著說：「龜山流入人間的神兵法寶一共有十件，其中三件被天師道收為三大法器、又三件被我們巫鬼教視為三大聖器，其餘四件，這麼久以來一直下落成謎，其實真正不明下落的只有兩件而已，另外兩件一直有跡可循，被用作了天誅府的實驗項目……」


  說到這裡，小茹低頭掃了一眼懷中那孩子，又接著說：「說是實驗，其實是兩種不同的實驗，一種是利用人體來培育神兵，另一種是利用神兵來培育人體，丁香是前者，而這兩個孩子，是後者……」


  「你，你的意思是說……丁香也是實驗品？」


  「沒錯，我查閱過巫鬼教這些年來收集到的資料，上面有記錄顯示。當年天誅府開展這一試驗計劃時，還是三山大劫剛剛發生不久之後的事情，要實行這一實驗，天誅府完全沒有任何的把握。但礙於巫鬼教突然大舉進攻符籙三山，還在測試之中的實驗計劃只能提前展開，身為當時天尊之一的南海丁引，成為了這一實驗的主要負責人，而他為了保護神兵、也為了保護自己女兒的安全，竟不惜冒險將自己的女兒與神兵-一品太極圖合二為一，因此丁香成為了這一實驗中的一號實驗品，以人體來培育神兵……」


  「那，那這兩個孩子呢？」


  我一問話，小茹又掃了懷中那孩子一眼，嘆息著說：「我現在僅知道的是，這兩個孩子就是天誅府這一實驗中的二號實驗品。假設丁香是天誅府利用人體培育神兵的實驗品的話，那他們兩個無疑就是另外一種，利用神兵培育人體……」


  說到這裡小茹晃兩下頭，又接著說：「其實對於這一實驗，我們巫鬼教所知道的也是少之又少，畢竟這實驗屬於天誅府內的最高級機密，除了告訴你的這些之外，我還知道的就是在丁引死後。猶豫丁香的失蹤，這一實驗曾被秘密封存了幾年時間，但名義上雖是封存，實際上二號實驗品一直都在實驗之中，一直持續了十幾年的時間，也就是你看到的這兩個孩子……」


  「你，你是說，這兩個孩子已被天誅府用作實驗十幾年之久？」


  「這一點。你看他們身上的累累傷痕，就應該能看得出來了吧？」


  小茹一聲冷笑，見我神情惶恐，驚得嘴都閉不上了，突然又神情輕蔑地說：「你有如今這種表情我一點兒都不意外，因為我剛剛得知這些情況之後，比你還更要震驚，我自幼起就跟二叔學習道法。即便現在成了巫鬼教的一員，我都完全不敢相信，德高望重的天誅府，竟然會秘密進行這種有違天理的實驗，而這實驗的危險程度、殘忍程度，顯然超過了我們的預計，以至於這兩個孩子被折磨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以至於當年毛小方道長不將丁香直接送到天誅府保護起來。而是藏到了個小小的孤兒所里，我想，毛小方道長之所以這麼做，肯定也是不忍丁香被人當做實驗品一樣折磨吧……」


  「可……可是……可是那兩個孩子身上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為什麼白老酒會緊張成這種地步？甚至告訴我，即便是將他們殺死，也絕不能讓他們落入楊死手中？」


  「根據我們巫鬼教得到的情報顯示，兩名太極童子的身上各自含有一種來源於體內神兵的奇特力量，通過某種途徑引導，陰童、陽童兩童子體內的力量將會中和釋放，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無法挽回的意思是……」我問。


  小茹卻搖了搖頭，又說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陰陽童子一直被天誅府當做是最後的底牌，這一次竟然連兩個童子也被帶來了，顯然你們天誅府也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但不管這陰陽童子身上藏著什麼樣的秘密。他們都太危險了，所以在這場戰爭的局勢徹底明朗之前，我們絕不能讓兩個孩子同時被任何人、任何勢力所控制……」


  小茹說到這裡，我終於恍然大悟。點了下頭說：「我明白了，你是怕我們天誅府里再有叛徒是不是？可是將其中一個童子交給楊死，這未免也太冒險了吧？」


  「只有鋌而走險，才又險中求勝的可能。不然，我們必敗無疑。」


  小茹也沒廢話，見那孩子已經被哄得在她懷裡嚶嚶睡去，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於是轉身就抱著孩子朝我們來時的方向走去。


  我也沒含糊，趕忙跟上小茹的步伐，就在一旁保護起了她來。


  原路返回的一路上，還算是平靜，期間時不時就見一隻只豺狼左衝右突，狽那傢伙倒是幫了我們不小的忙。


  而等我們回到之前和大家分開的地方時，白老酒早已在原地等候著我們了，一見我們帶回來一個孩子。趕緊激動得迎接了過來，從小茹懷裡接過孩子之後一陣問長問短。


  小茹我們兩個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告訴他沒有發現另一個孩子的身影，就草草了事了，也沒有多問他什麼話。


  畢竟，在路上時我和小茹兩個已經達成了統一意見，將太極童子這件事暫時擱置，畢竟這白老酒是天誅府的老人，事關天誅府絕密實驗，就算我想知道，恐怕在他口中也問不出什麼來，索性假裝全不知情、自己在暗中調查更好。


  隨後，白老酒將我們帶到了更前方的一條下水道內，就見一大群人正接連鑽進下水道牆壁上的一個大洞里，那洞顯然是媼挖出來的，正護送著這些人到安全的地方去。


  見情況大體得到了控制，我也安心了不少，於是又問白老酒說：「酒叔，你們是怎麼遇的襲，襲擊你們的是殭屍，還是巫鬼教的教眾？」


  我一問完，白老酒立刻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都不是，襲擊我們的……是749的指揮部護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