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差之毫厘謬之千裏
五個龍牙,最初的角色分配是,趙鐵狙擊手,常老七擔任他的瞭望哨,毛十二火力手,勞五聯絡官並負責電子偵察,於海軍指揮,並兼任狙擊手。然後沒過多久,常老七就挨了槍子,雖然沒傷到要害,但是一條腿瘸了,隻能撤下去休息。
趙鐵少了一雙眼睛,略微被動,為避免陰溝裏翻船,降低了射擊頻率。對麵的奧斯狙擊手,也是個不缺耐心的,兩個人隔著八百米的距離,卯上了。
沒過多久,於海軍有新的信息發布:“不像是奧斯人。”
“塞姆自由軍,他們是奧斯人的扈從軍,放多少米?”勞五答。
趙鐵:“不要太近,要防止西庫人崩盤。”
“六十米好了,”於海軍做出決定。
“收到,”勞五說完後,對身邊的哈裏夫說出一番話。後者點點頭,將命令傳達下去。西庫人沿著廢墟向東南方向運動,很快,布開了一道一百多米的防線。
從右側繞過來的敵軍數量在五十左右,攜帶有兩門無後坐力炮。距離廢墟還有一百五十米左右,他們加快了推進速度,然後在距離一百米的地方,用無後坐力炮開始轟擊他們認定的可疑目標。
勞五本來還想讓西庫人再放近一點,在西庫人在無後坐力炮的轟擊下出現傷亡後,他幹脆下令射擊。右側戰鬥就此打響。
大約五分鍾後,遠遠的有引擎轟鳴聲從鎮子左側傳來,趙鐵抬頭看過去,正要向於海軍匯報情況,於海軍的話先在他的耳麥中響起:“左邊!奧斯人的主力繞到左邊去了。”
毛十二冷冷答:“沒關係,他們敢過來,我炸他嬢的!”
西庫人儲備的反步兵雷數量也有限,不過對於龍牙來說,隻要是帶火藥的,甭管是手榴彈、手雷、炮彈還是子彈,都是現成的地雷材料。所以,此時在鎮子外圍,前方還有左右方都還存在著雷場,就看奧斯人和他們的塞姆扈從軍有沒有命闖得進來了。
塞姆扈從軍和西庫人的對射,乏善可陳,。技術上,前者要厲害一些,但是西庫人勝在人多,機槍多。所以,在勞五和於海軍看不下去,幫他們將塞姆扈從軍的兩門無後坐力炮給打掉後,戰事進入焦灼,雙方都撅著屁.股趴在地上拚命放槍,看似槍聲此起彼伏響個不停,實際上打死打傷的概率極低,也讓戰鬥看上去空餘熱鬧,實際上毫無看點。
奧斯人的指揮官不是沒有腦子,正麵強攻吃了大虧後,仗著兵力優勢,就想著給西庫人來個兩麵夾攻。不過,注定失敗的是,因為他們的行動在龍牙麵前毫無隱蔽性可言,所以,先是右麵迂回突擊變成了實彈打靶,然後,左麵突擊因為提前暴露,也失去了突然性。
左側的奧斯軍隊,沒有步兵,純粹由坦克和裝甲車組成。
趙鐵瞄了兩眼,問:“奧斯人的裝甲車是他們自產的‘眼鏡蛇’吧?”
“是,”毛十二答。
趙鐵想了想,更換彈匣,往槍膛裏填進去一顆鋼芯彈,然後很突然的站起,在對麵的狙擊手扣下扳機的時候,也扣下了斯太爾的扳機。
奧斯人的指揮官是一個上尉,他坐在一輛裝甲車內,正催促突前的兩輛豹2坦克加快速度。龍牙們眼中,西庫人隻要拖住右邊的塞姆扈從軍就算出色的完成任務了。而在奧斯上尉看來正好相反,有塞姆扈從軍牽製住西庫人主力,他們這邊有速度優勢,打一個強襲,就能形成兩麵夾攻。到時候有了視野和射界,也許就是豹2坦克幾發炮彈,或者眼鏡蛇裝甲車上的車載機槍一突突的功夫,就能徹底打垮西庫人。
地雷?奧斯上尉倒是顧忌到鎮子左邊也埋了地雷,但是他有鷹國人的偵察衛星提供的實時地圖做參考,不認為地雷能夠完全封鎖住他們,在他想來,隻要有一輛裝甲車衝進鎮子,從背後對西庫人一突突,西庫人一樣得玩完。
“轟轟轟……”豹2坦克和眼鏡蛇裝甲車的引擎聲忽然變得劇烈起來,在它們掀起的塵土飛揚起來之前,趙鐵選擇兩輛坦克中間的裝甲車打了一槍。
下一瞬,奧斯上尉正在吆喝:“快快快!”車子忽然打橫,還撞上了另外一輛裝甲車,他猝不及防,鋼盔磕上車體,直接撞了個眼冒金星,怒吼:“阿克約爾!什麽情況?!”
阿克約爾正是這輛裝甲車的司機,此時,他歪坐在座椅上,臉上有一個血洞,已經沒了呼吸。
他當然死於趙鐵的狙殺。
“長官,阿克約爾應該,應該是死了,”奧斯上尉對麵的一個奧斯士兵喊道。
奧斯上尉一扶鋼盔,摁住通訊器的通話按鈕喊:“該死的狙擊手!巴斯圖克,我讓你盯死他!你在做什麽?!”
巴斯圖克正是和趙鐵對峙的奧斯狙擊手的名字。他其實已經盡力了,甚至於能活到現在都是個奇跡。不過,因為他的對手是趙鐵,所以,他雖然非常的不甘心,非常的想要一擊奏效,實際上,整個人從身體到精神都疲累不堪,完全是靠著一口氣才硬撐到現在。“我差點就打中他了,長官,敵人非常厲害!”巴斯圖克喊,聲嘶力竭。
差點嗎?差得遠。因為華夏語有句古話叫做:差之毫厘謬之千裏!
趙鐵才扣下扳機,立刻把身子往回縮,縮到牆垣下麵,在牆垣被子彈擊中的清脆“噗”聲裏,他朝右手邊撲過去,右手飛快的拉動槍機,待將腦袋探出牆體右側,槍口跟著探了出去。果不其然,他立刻捕捉到了一架望遠鏡的反光,他左手微調整槍口朝向,身子還在下墜過程中,右手食指再次扣下扳機。
“噠……”八百米開外,一輛豹2坦克的炮塔上,一架望遠鏡的鏡麵開裂,有鮮血飛濺出來。趙鐵的身子這才與地麵結實,下一瞬,一顆子彈擊中他頭上麵的牆體,打得牆體塵土飛濺,塗了他一臉一嘴。“噗噗——”他往外塗著塵土,一邊拉動槍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