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誤傷

  “會是誰”這樣的困擾,雄鷹們隻是覺得困擾而已,對麵,麵具為首的雇傭兵卻怒了。


  淩晨四點,因為頎長黑人男子遲遲未歸,麵具主動聯係他,結果,卻遲遲未能得到回複。他再打一個電話,依舊沒人接聽之後,他直接關機,然後取出手機卡,扔了。“這地方不能呆了,通知所有人,立刻轉移,”他說。


  “華夏人不敢越境的吧?”他的身邊,一個頂著顆大光頭的白人男子說道。


  “我們不是賭徒,而且,我們也賭不起!”麵具冷冷的說。


  他的身後,一個正在抽煙的白人男子說:“獵獅男死了?”


  “獵獅男”正是頎長黑人男子的綽號,因為他是一名馬賽人,而且,他在成人禮上,真的獵殺了一頭獅子。


  “他應該是中伏了,獵獅男可是我們裏麵單打獨鬥最厲害的家夥,”大光頭說。


  “修士,趕緊通知所有人。”


  “我發出信息了,”大光頭揚起手上的手機。


  麵具眼神冰冷,掃視所有人一眼說:“查出來是誰幹的,我要親手剝了他的皮!”


  天亮之後,趙鐵正在喂豬,徐德文和孔二聖來了。徐德文開門見山,讓趙鐵脫衣服。


  “副大隊長,你不會吧?”趙鐵說,佯作姿態,反而把衣服捂緊了。


  虎子“汪嗷汪嗷”一通叫。


  孔二聖站到他麵前,盯著他的眼睛問:“你昨晚聽見槍聲沒有?”


  趙鐵點點頭,煞有介事的說:“不會是走火吧?”


  “那你為什麽不去大隊部報到?連報聲平安的信息都不發?”


  “孔排長,你什麽意思?我記得,我們大隊沒這個條令吧?”


  “是沒有這個條令,可是你是一名老兵!”


  “你這是興師問罪來了?”趙鐵臉冷了起來。


  徐德文製止孔二聖,看著趙鐵說:“脫衣服吧。昨晚死了個雇傭兵,我們懷疑是你幹的?”


  “有人越境?雇傭兵?!”趙鐵眉眼一豎,表情變得冷峻尖銳起來:“我們的人沒事吧?”


  “所有人都沒事。脫衣服吧!”


  “真不是我幹的,我要是能做,我何必躲在這裏養豬?副大隊長,你得給我一點時間。龍牙這一次的集訓,我勢在必得。”


  “脫衣服,哪來那麽多廢話!?”


  “你們不信我?”


  “脫吧!”


  趙鐵無奈,說:“我記住了!”然後,開始“寬衣解帶”。


  馬上,孔二聖變得興奮起來,指著他身上的幾處淤痕問:“這些傷是怎麽回事?”


  “孔大排長,我並沒有放棄訓練!”


  “不對,你練什麽能練出這身傷來?你是老兵,又不是不懂科學訓練!”


  “副大隊長,你們是來搞笑的吧?我真殺了一個雇傭兵我會藏著掖著?那不是功勞嗎?當兵的,還會嫌功勞多了?!”


  徐德文和孔二聖終於走了。中午時分,趙鐵正在午睡,於勝男來了。然後,她因為不清楚陷阱布置,結果掉進了一個坑裏,把左腳給崴了。


  “這個混蛋!”於勝男氣瘋了,喊:“趙鐵,你給老娘滾出來!”


  趙鐵還沒出來,虎子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圍著她一通吠叫,好像在嘲笑她似的。


  趙鐵披著襯衫出來,看清她的情況,嚇了一跳:“大姐,你來之前也不說一聲,副大隊長沒告訴你嗎?我這裏到處都是陷阱!”


  “你喊誰大姐呢?哎喲,快幫我把左腳弄出來!”


  “你等等——”趙鐵喊著,轉身跑回去拿了一把鐵鍬。


  “完蛋!我的腳崴了,”於勝男拔出左腳之後,就地坐下,脫掉鞋襪,看著明顯紅腫起來的腳踝,簡直欲哭無淚。


  於勝男很重視這次戰鬥任務,認為,這是她成長為一名真正的特種兵的機會。所以,她主動請求加入戰鬥小組,昨天和另外兩個女兵還在深山老林裏過了一夜。


  “我去給你找紅花油。”


  “你站住,我問你,你剛才在睡覺?”


  “嗯。”


  “趙鐵!”於勝男大叫起來。


  趙鐵看著她,不明所以。


  “別人在訓練,在執勤,你在睡覺?你就是這樣複健的?”


  “汪汪——”虎子一通吠叫。


  於勝男這是怒其不爭。


  趙鐵沉默。這話他怎麽回?說自己晚上要值夜班嗎?


  “趙鐵,你太讓我失望了。本來,聽說昨晚死了個雇傭兵,可能是你幹的,我還特為你感到高興!可是你,可是你——”於勝男說著,哭了。


  愛之深才責之切,隻可惜,對於趙鐵來說,還有這麽一句,那就是“美人之恩無福消受”。


  他沉默了一會,說:“我扶你回去,這種扭傷,必須立刻休息,千萬不能逞強亂動——”


  “你給我死開!”於勝男朝他吼,然後,倔強的踮著一隻腳,一瘸一拐的轉身離開。


  趙鐵跟上,期間好幾次伸手想要去攙扶她,卻都被她推開了。而在她不慎摔了一跤之後,他不管不顧的衝上去,將她抱起來就走。


  “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於勝男罵道,對他拳打腳踢,惹得虎子又是一通吠叫。


  於勝男掙紮得太激烈,關鍵是,她不缺力氣,趙鐵又不好將她放下來,火了,蹲下,將她身子翻過來,照著她的屁.股就是幾巴掌,吼道:“你能不能老實一點?!”


  於勝男剛挨第一把掌的時候還喊:“你敢打我?!”三巴掌之後,她小臉通紅,還真老實了。然後,再被抱起的時候,她拽住他的襯衣,把臉埋進去,再也沒了多餘動作。


  女人吃打?


  這當然是謬論。


  其他兵,果然都在訓練。大家因地製宜,有的在練力量,有的在練槍法,還有的練起了對打。趙鐵抱著於勝男一路往上,向臨時大隊部走去,馬上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什麽情況?!”朱尋迪問趙鐵。


  “她的腳崴了!”


  “腳崴了?於幹事,你不是故意的吧——”


  於勝男臉紅了,朝朱尋迪罵道:“死開!”


  “喲喲!罵人中氣十足,怎麽就走不動道呢?哈哈!”


  敢開趙鐵和於勝男玩笑的,也就朱尋迪這類老兵,那些新兵,斷然是沒有這個膽子的。當然了,他們嘴上不敢有表示,卻不妨礙他們做出微妙的表情加以詮釋。


  對此,趙鐵很坦然。於勝男呢,則難得的嬌羞,用朱尋迪後來的話講:終於像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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