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這樣呢,夠勁兒嗎?
李白宇沉默了。
萬萬沒想到,自己僅僅是幾句話,竟然漏了破綻。
洛清歡的敏銳度與觀察力,果然異於常人。
“我錯了,不應該這麽放鬆自己的。我應該謹慎一點兒,那樣,就不會這麽快被發現了。”李白宇一臉懊惱地說道,他隻道是兩個女人,沒什麽本事,也就放鬆了警惕。
晚晚的表情逐漸凝重了。
“你難道從來都沒有想過,你這樣做,會對不起我嗎?”
李白宇一愣,看著晚晚:“我為什麽會對不起你?商場如戰場,這些事,不都是正常的嗎?”
晚晚竟然無言以對。
是的,李白宇說的對。
商場如戰場,本來就是爾虞我詐的地方,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
更可況,李白宇的出現並沒有給公司造成實質性的損害。除了沒有讓初冬清歡按時上市以外,歪打正著地竟然給洛清歡樹立了口碑。
這一切,也算是因果報應了吧。
但是,如今看到李白宇的樣子,晚晚就是覺得他對不起自己,就是覺得自己心裏委屈。
晚晚不知道,也許,私底下,她曾經對這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動心而不自知罷了。
晚晚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輕鬆過。
小時候,從懂事起,她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陪伴洛清歡。
雖然蔡家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她,但是,她的命是蔡家救的,人是蔡家養大的。非親非故,得此大恩,她怎麽能什麽都不做,無動於衷。
人要知恩圖報,而晚晚的知恩圖報,就是好好陪伴洛清歡。
這一切,在蔡家發生災難的時候,完全改變了。
從陪伴洛清歡,變成了保護洛清歡,照顧洛清歡。
蔡家落難,她沒有逃走,而是選擇留下來,陪著洛清歡顛沛流離。這麽多年,什麽苦她也吃過,什麽人她也見過,早就把自己塑造的無堅不摧,心腸跟石頭一樣硬。
晚晚覺得,隻有這樣的自己,才可以在洛清歡的身邊,做她的保護傘。
然而,她卻忘了,自己也是一個女人,一個很柔軟的女人。
這個念頭的覺醒,來自於李白宇,這個人如同一個小太陽,猝不及防地闖進了她的世界,照亮了她的一切。
她喜歡看他開懷大笑時,那眯起來的眼睛,狡黠的很。像一隻小狐狸。也喜歡他巴巴地跟在自己身後,一口一個晚晚姐叫著,像一個邀寵的小貓。更是喜歡他那天晚上,那臨危不懼的強硬樣子,滿足了她對所有男人的幻想。
她喜歡他,不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而是一個久居黑暗中的人,對陽光的歡喜。或者是長途奔波以後,對清水的渴望。
是,李白宇就是她生命中的那縷陽光,那汪清水。
可惜。
都是假的。
“假的!假的!”
晚晚越想越難過,本來就已經喝的差不多醉了的,又拿起來桌上的一瓶酒,直接對著瓶嘴吹。
“咳咳!”強大的衝勁兒,讓她嗓子嗆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來。
這一咳,就是沒完沒了,咳的她五髒六腑都要變形了。
“喂!喝不了酒就滾出去!在這裏裝什麽裝!你看你那個慫樣!壞了小爺我的興致!”
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傳過來,晚晚抬頭看,是鄰桌的幾個男人,可能受不了自己如此誇張的咳嗽,忍不住出口指責。
“喲!還挺漂亮!”
男人看見抬起頭以後的晚晚,忍不住兩眼放光,一副貓見了老鼠的表情。
“小妞,要不要過來陪陪小爺?爺這裏的酒好,不會讓你咳嗽的。”
男人說著,同桌幾個人起哄地笑了起來,聲音之誇張,完全不輸於剛才晚晚的那陣驚天動地的咳嗽。
“滾!”晚晚怒斥。奈何喝酒喝的全身軟綿綿的,聲音的力度也打了好幾個折扣,這聲斥責,更像是一聲軟綿綿的撒嬌。
男人按耐不住,拿起酒瓶子就朝著她這邊有了過來,剩下幾個人,則在他身後起哄。
“小妞,這麽漂亮,叫什麽名字啊?”
男人來到晚晚身邊,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那隻胳膊,就勢搭在了晚晚的肩頭。
晚晚的酒瞬間清醒了一半。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今晚是要被人調戲了。
要是李白宇在這裏就好了。
這個念頭剛起來,晚晚就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都什麽時候了,竟然還想著李白宇那個混蛋!
“我叫你滾!你沒聽見嗎!”晚晚神色一冷,色厲內荏地說道。
不得不說,久居高位,晚晚身上還是有一些氣勢的。
她的這句話一說出來。男人就被唬了一下,被她氣場給震了一下。
然而,酒壯慫人膽,色字頭上一把刀。不過是個女人而已,能有什麽能耐?男人這樣想著,嘴上更加地不幹淨起來,可能是為了找補自己剛才愣了那一下子,太丟臉了。
“哎呀,小妞脾氣還挺大!不過,我告訴你,爺就好你這一口。知道為什麽嗎?你這樣的,在床上,夠勁兒!”
“啪!”
一個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力度之大,這個男人的半邊臉立即覺得火辣辣的。
“這樣呢,夠勁兒嗎?”晚晚輕蔑地說道。
“表子!竟然敢打我!我怕是要找死!”
男人一邊說。一邊揚起了手,狠狠地朝著晚晚打去。
空中突然多了一隻手,將他揮出去的手牢牢地鉗住,怎麽都動彈不得。
“一個大老爺們,欺負個女人算怎麽回事!你丟不丟人!”
男人回頭看,對上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看上去,自己就不是對手的那種,而且,這握著自己胳膊的力度,一看,就是練過的,自己壓根兒沒有勝算。
“嘿!大哥,我這逗她玩呢。不知道這是你的女人,對不住了您,我這就走,這就走!您和大嫂好好玩兒,不打擾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那個前來調戲晚晚的男人,迅速地溜了。一幫兄弟也是一丘之貉,沒有一個血性之人,跟在他的屁股後麵,也都麻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