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十年龍變,李刻舟的後手
第22章 十年龍變,李刻舟的後手
片刻之後。
蒼髯客去而復返,他手中提劍,劍尖滴血。
「那混球竟然逃了,他用七彩龍鱗鐵,必然換到了一件至寶,加上這混小子坑騙我,讓我與璃月劍派結仇,實在該大卸八塊!」
老者滿臉怒容,但在他追擊並斬殺那瘦臉男的間隙,李刻舟早已駕著妖種快馬,跑到了三十里之外……
老者恨意無處發泄,仰天嘶吼不斷。
……
回到紫極劍宗的李刻舟,當即入了牧獸山。
他的目的不是為了見那蒼蛟,而是為了閉關煉化得來的生魂珠。
而在這期間,如果有那蒼蛟護法,他自然可以心無旁騖,不怕外力干擾。
聽到歸來的李刻舟,真的找到了壯大靈魂的秘寶,蒼蛟大喜過望,因為這無疑代表著,他向「由蛟化龍」又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三日之後。
牧獸山。
惡鱗蒼蛟巢穴之中。
一顆米粒大小,黑色泛著幽光的珠子,浮懸在李刻舟眉心三尺。
這時他眉心所在,彷彿出現了一隻黑色豎眼,珠子化成一縷縷黑氣進入其中。
又過去了一個時辰。
那縮小到只有米粒大小的生魂珠,終化成了一個黑色的光點,光點就如一點星火,隨後悄然無聲的熄滅了。
李刻舟眉間豎眼突然黑光大放,緊接一個有些縹緲的詭異聲音傳出。
那聲音就像是塵封千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一般。
漸漸,眉間的豎眼開始斂去。
這時,與之同一時間發生異變的,還有李刻舟的頭頂上空,那裡出現了一道豎立的黑線,仿若是一條嵌在半空的漆黑天痕。
眉間豎眼每消散一分,那一道天痕也就張開一分,直至「魂眼」徹底消失不見,那道天痕也隨之徹底大開。
原來那根本不是天痕,而是一顆放大無數倍的眼睛。
之前看到如天隙一般的黑線,不過是魔眼閉合后的異象。
這詭異的豎眼,宛若無底的黑洞,深邃而且神秘,彷彿蘊含著無窮的玄機。
百步之外的蒼蛟,靜靜看著這一切,直到他看到這一顆「虛空之眼」完全睜開時,神態第一次有了震驚。
「這是……」
蒼蛟巨大的軀體,竟然有了一絲微弱的顫慄,不知是因為驚恐,還是因為興奮。
突然!他目光猛的一變。
只見李刻舟背後,那黑洞一般的神秘豎眼中,竟然又出現了一隻同樣的眼,並在其中緩緩睜開。
等兩眼重合,李刻舟從閉目中緩緩醒來。
這時,一切異象已經蕩然無存。
「我的靈力……彷彿進入了一種未知的境界。」
李刻舟驚訝大過驚喜。
他閉目煉化生魂珠,對外面發生的一切異象一無所知,但是在他完全煉化完成之後,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
他知道自己靈魂發生了蛻變,靈力也隨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遞增。
他運使靈力,閉目感應。
等他再睜開眼,雙目已被驚喜充斥。
「我的靈力,至少增加了百倍以上,萬靈生魂珠不愧號稱壯大靈魂的至寶。」
他興奮過後,扭頭看向了百步之外的蒼蛟。
只見這蒼蛟,正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盯視著他,那是困惑、震驚與錯愕,世間萬般複雜的情緒,彷彿都能在他的眼神中找到。
「前輩!我現在靈力大進,可以試著幫你刻畫血脈符紋了。」
李刻舟並沒有忘記自己的承諾。
而且他也不敢忘記,這蒼蛟對他下的詛咒「血衰」,時刻威脅著他的生命,即刻把兩人的約定達成,他也好徹底摘掉這一道追命符。
聽到這個,蒼蛟從思緒中回了神,眼中重新露出興奮。
「小子,我惡鱗今生,也難得說話算數一次,今日只要你助我成功,你身中的詛咒,我必為你除去,你不該輕易死去,你存在也許還有更艱巨的任務。」
李刻舟聽到蒼蛟這話,心中暗自一驚。
因為聽對方這話里的意思,貌似本來是打算,等他幫其刻畫完符紋后,將自己除掉的想法。
他心中半信半疑,拿出了雕刀。
蒼蛟自持修為,並不擔心對方對他不利。
李刻舟的雕刀來到蒼蛟額頭凸起部位,這裡是蒼蛟一身精血所在,也是蛟化龍的第一步:頭生龍角。
如果沒有機緣,單單靠修鍊,這凸起永遠不可能破出成角。
李刻舟魂眼進入了第二種境界,靈力提升不止百倍,孽龍的血脈符紋刻畫起來如臂使指,順暢如意,沒有一絲滯緩。
一炷香之後。
雕紋一成,晦澀複雜的符紋,化出一道黑色龍影一閃而逝。
蒼蛟低聲嘶吼,身軀痛苦扭動,全身鱗片大片大片乾枯、脫落,那額頭凸起所在,一道乳白色的尖角,以肉眼看見的速度生出。
「小子!快離開這裡,我要進入長時間的進化,傳話出去,十年之內,無論劍宗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得讓人來打擾我。」
「祝前輩馬到功成!」
李刻舟扔下一句話,箭步如飛,朝洞穴外跑去。
就在他剛剛衝出洞穴,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巢穴轟然崩塌,大片大片的岩石滾落,頃刻將岩洞封堵了起來。
「糟了!詛咒還沒解除!」
李刻舟臉色大變,但等他攤手看去,本來斷掌的黑線,這時已經奇異的消失不見。
他大鬆一口氣:「這詛咒之力的確詭異,貌似是一種念力神通,解除看來只在那蒼蛟一念之間。」
李刻舟看著眼前狼藉一片的洞穴,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他心中暗自低語:「你雖說答應放我一條生路,但我的命從來不允許被別人掌控,本來最多十個時辰即可龍變,我讓你推遲十年,但機緣終究是給你了,我也不算虧欠你什麼……」
這樣的能力,也是李刻舟「魂眼」進入第二種玄妙境界,福至心靈,自然而然懂得的一種妙用,這是那惡鱗蒼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想到的。
他最後看了一眼坍塌的巢穴,提了一把手中的黑劍,踩著自己狹長的身影,閑田信步朝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