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在邊緣試探
5:40，張健將飛刀收回了包里，放在一片草叢中藏好，然後一路慢跑回到了家裡。路上零星地開始有行人出現，不過看到滿頭汗水在跑步的張健，眾人並沒有覺得太稀奇。
今天張健真正練習飛刀的時間只有一小時不到，不過只要因為這是第一天，在零碎的事情上浪費了不少時間，從明天開始情況應該會變好一點。
將近6:00的時候到家，洗漱、換衣服、給自己炒了兩盆飯，風捲殘雲地吃下，趁著路上車不多，張健驅車向著張寧菀家趕去，差五分鐘7:00的時候，成功趕到張寧菀家樓下。
稍微等了一下，小姑娘的身形果然在樓棟口出現，看到張健后，有點興奮也有點忐忑地跑了過來。
「上車吧，以後每天7:20下樓就行，我送你上學。」張健說著，抬頭望向陽台的方向。張寧菀的母親，果然在樓上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是不是「買完車的第二天就自覺承擔起了接送張寧菀的責任」這點提升了對方對張健的評價，反正對方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並沒有開口阻止。
歡樂的時光，總是度過的飛快，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張健不斷地試探著張寧菀母親的底線，從最開始的接送上下學，到吃晚飯，最後到在張寧菀家裡輔導小姑娘的功課。
事實證明，張健指導功課的能力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知識方面，張健不可能短缺，不過相對而言，思維方式才是更重要的。在張健看來，張寧菀的每一分鐘時間，都無比寶貴，必須用最快的方式，直擊小姑娘思維的盲點，為了做到這一點，張健按照時間順序，將小姑娘最近的各科習題都拿來看了一遍，然後讓系統記錄小姑娘知識系統和思維方式的缺陷，對症下藥，結合小姑娘現有的知識體系，以對方能夠理解的方式進行講解。
如果說，學校老師的教育方式，就好像是在一個大樓的樓頂往下扔磚頭，看看能不能恰巧組成一間平房，那麼張健就如同是一個專業精幹的施工隊，在空地上建造大廈。兩者的效果，幾乎是有著天與地的差距的！因此張寧菀在學校聽了很多課，做了很多題都沒能掌握的知識，在聽了張健一句之後，瞬間就領悟了，這其實並不是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
「如果張健是我們學校的老師，那該有多好啊？」小姑娘做著上次月考的數學題，由衷感慨道。
「……」張健聞言，沒有接話，這次能夠收穫小姑娘的崇拜，真的不是因為張健有多厲害，系統的記憶和演算至少起了一半以上的作用，剩下的小半，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張寧菀現在讀的小學，實在是太差了！
今年是有點晚了，張健覺得來年一定要給小姑娘轉學！哪怕多花點錢，也是沒問題的。
「張健，我做完了！」小姑娘將試卷拿給張健，張健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全對！雖然是做過一次的題，但是數學一直是張寧菀的薄弱科目，能做到現在的程度，已經是非常驚人的進步了。
「很好。」摸了摸對方的腦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鬧鐘，發現已經快到9點！
「你作業做完了嗎？」張健問了一句。
「呀！」小姑娘驚叫了起來，「還沒做，完了，做不完要被老師罵的！看來只能熬夜了。」
張健聞言，嘆了口氣，「拿來吧。」
「什麼？」
「作業。」
「你……」小姑娘明顯出現了遲疑，「你要幹什麼？」
「我幫你寫。」
「這不太好吧？」小姑娘覺得這樣的行為違反了自己的道德標準。
「誰跟你說這樣不好的？」
「我們老師。」
「我厲害還是你們老師厲害？」
「你厲害！」
「那不就完了！」張健伸手，拿來吧！
豪氣干雲地接過張寧菀遞來的作業本，張健拿起鉛筆，用模仿自張寧菀的娟秀小字，工工整整地寫起了小學習題的答案。
……
和張寧菀相處的時間，對比以前一點點地延長了，戰鬥方面的訓練和小說的更新同樣也沒有停下，除此之外，像是金屬工藝、烹飪、近身格鬥技能，張健也會不時地嘗試各種辦法想要知道哪一種途徑可以最快地提升技能的等級。時間安排得很滿，張健基本上就在自己家（小學）、江邊、張寧菀家、跆拳道館幾個地方來回跑，基本沒有什麼太不平常的事情發生。其間張寧菀的母親向張健借了一次車，張健不好拒絕，就答應。從那以後，對方對張寧菀的看管一下子寬鬆了很多，張健還高興了一下子，但是很快他意識到情況有點不對，在張健某次從張寧菀家取回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而據張健所知，張寧菀的母親是不吸煙的！
果然沒過多久，對方就有了更異常的表現。有一天晚上，張寧菀都已經放學了，對方還沒有將車回來，張健打了幾次電話才打通，結果對方竟然告訴張健，她現在在外面，不方便回來，讓張健坐公交車去送張寧菀！
說實話，張健不是那種喜歡斤斤計較的人，即便對方借車的時候幾乎沒給他留任何選擇的餘地，張健都沒有因此表現出任何不滿，但是這次，張健是真的覺得有點不舒服了。
張健買車，就是為了方便接送張寧菀，對方對於這點也是心知肚明。但是偏偏，對方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張健甚至想問一下，到底是什麼事這麼重要，寧可枉顧自己女兒的感受，也必須要做？
對於這件事張寧菀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看得出來，小姑娘的情緒並不高，一路上一路上依偎著張健的肩膀，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獲得一點慰藉。
幾天後的一個周末，張健打算和往常一樣接張寧菀出來玩，但是接通電話之後，小姑娘卻說今天家裡來了客人，媽媽不讓他出去。
電話里，小姑娘說得很含糊，但是張健聽出這應該不是對方的本意，於是試探地問了一句。
「要不，我過去看你？」
「這……」小姑娘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