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遠超預估的實力
「什麼？」李老頭微微一怔，略顯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精芒。雖然之前也知道，張楚墨在和秦瀟修行格鬥術。但是這才幾天啊？
換做再天才的人物，十來天時間也頂多學個花架子。但是張楚墨這麼凌空翻轉，再接力反彈的身法可不是花架子可以比擬。
這需要很強的空間識別和空間距離判定，早一瞬借力就會虛空，踩著樹榦要麼打滑要麼直接摔下。而晚一分，又余勢過重衝勁不足。這拿捏到毫巔的水平，就是李老頭在巔峰時期也未必做得到。
但是他哪裡知道，擁有了貓的敏捷之後，除了因為構造不同而無法施展的能力之外，張楚墨就是一隻貓。爬樹跳躍那是貓的本命技能，空間感啥的，對張楚墨來說就是本能。
人類的武技最初也多是模仿自然界動物的捕獵技能創建的。但模仿的再像，哪有人家本能傳承的自然？所以張楚墨這看似不得了的一招，對張楚墨來說根本就沒有經過腦子直接使了出來。
兩道掌心雷的間隔不到兩秒時間，幾乎剎那間，刺啦刺啦尖銳的電弧聲就在李老頭的耳邊炸響。李老頭腰間微動，以左腳為軸心閃電般的側身，張楚墨激射而來的掌心雷就幾乎擦著李老頭的胸膛略過。
李老頭臉上瞬間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小子，對敵經驗還是太少了啊，在不明對手實力的情況下貿然近身，這算是給你個教訓吧！」
兩道手臂彷彿靈蛇一般抬起，狠狠的向張楚墨的胸膛轟擊而去，「推雲手——」
「金光咒——」
突然，張楚墨的周身彷彿燃燒出熊熊火焰一般，絢麗的金光如出生的太陽那般華麗。金光咒是李老頭傳給張楚墨的第二個術法，又被稱為護體金光。
雖然沒有攻擊力，但能做到全方位無死角的防護。但是消耗的靈力，卻是掌心雷的一倍以上。李老頭萬萬沒想到張楚墨能在發動兩次掌心雷的情況下還能發動金光咒。
以張楚墨的靈力，發動三次掌心雷已經是極限。這還是李老頭充分考慮到張楚墨這幾天的成長而得出的判斷。
當張楚墨使出金光咒的一瞬間，李老頭的臉上再也維持不住嚴肅露出了笑顏。已經高估了張楚墨的天賦，但想不到還是低估了他。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瞬間發動金光咒，張楚墨的靈力積累超出了李老頭預計的一倍。
「轟——」雙掌狠狠的擊中張楚墨的胸膛，將張楚墨的身形推出數米之外。
「小子……可以啊……真是讓為師大感意外。但可惜……你還是犯了我修行之人的大忌！」李老頭背著手滿臉世外高人的模樣的說教道。
「什麼？」張楚墨有些不服氣的癟了癟嘴。
「我輩修士與人交手，最忌底牌盡出。但凡對敵，都要留一手以防萬一，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絕對不將靈力耗盡。
所以哪怕你已經將敵人打倒在地，也切不能掉以輕心。而同樣，在敵人未倒下之前，最後的殺手鐧一定要留著。
你一上來和為師對了一招掌心雷，這是為師為了消耗你的靈力。但可惜，你還是上當了。明知修為差為師很遠，你還是用術法與我對接。
而後來，你再以掌心雷對我攻來，更是大錯特錯。如今你施展了兩次掌心雷，又開了一次金光護體。我還好好的站在這裡，而你卻已經沒有靈力了。
如果今日我們要分出生死，你焉有命在？」
「呵呵……」張楚墨笑了，笑得無比的猥瑣彷彿一隻偷雞的狐狸一般。
「怎麼，你是不服？」
「當然不服，師傅還好好的站著，弟子也沒有躺下，你這個時候就斷定我輸是不是言之過早了？」
「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啊！那為師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李老頭頓時怒了。這到不是被張楚墨的言語激怒的，而是對張楚墨不虛心受教給氣的。
李老頭修行一生，見過太多的天才過於自負不願意虛心接受別人的意見，到了後來悔之晚矣。張楚墨天賦絕倫，而且還是李老頭花了三十年時間才挑到的弟子。
在李老頭的心底，對張楚墨可謂寄予厚望。甚至可以說將張楚墨視為自己的衣缽。張楚墨之後，他也沒打算再收弟子。徒弟這個脾氣，一定要糾正。
想到此處，李老頭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了起來。手中的電弧更加熾烈的響起，看這架勢，是不給張楚墨一些教訓誓不罷休啊。
踩著飄渺的步伐，彷彿一團雲霧一般急速的向張楚墨逼近。在張楚墨的眼中，李老頭衝來的身法就真的是一團飄渺的雲，甚至帶著層層疊疊的殘影。
光看這光影聲效，這步伐就不是簡單的大路貨色。瞬間，張楚墨腦海中想到的不是怎麼應對李老頭的掌心雷，而是怎麼從李老頭嘴裡把這風騷的技能學過來。
看著張楚墨巍然不動，李老頭的心底又是一陣滿意。不動如山，在無法捕捉到對手無法確定對手將如何攻擊的時候，最好的應對方式不是貿然出擊，而是以不變應萬變。
不過要是讓李老頭知道張楚墨此刻的想法的話，說不準氣的恨不得立刻一掌拍死這貨。
李老頭的身法雖然飄渺，但速度卻快如閃電，幾乎眨眼間襲到了張楚墨的面前。手中的掌心雷狠狠的向張楚墨的胸膛按下。
而這時候，張楚墨還依舊沒有什麼動作，這讓李老頭心底對之前的評價打上了一個問號。
突然，在掌心雷即將擊中張楚墨胸膛的一瞬間。張楚墨身上瞬間綻放出光芒。這是金光咒的前兆，而這一刻，李老頭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
兩記掌心雷後面還能發兩記金光咒？這……張楚墨聚集靈力的速度已經完全超出了李老頭的想象。這才十天時間啊，就算再妖孽也不該這麼可怕吧？
「掌心雷——」
在李老頭陷入震驚，手下的動作微微停頓的時候，張楚墨下一招直接讓李老頭徹底的陷入蒙逼之中。還能發動掌心雷？這已經超出了聚靈神功第一層的儲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