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成了喪屍皇的坐騎獸(11)
然而再怎麽不甘不願,係統也隻能捏著鼻子認命。
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裴景樂和景緣的身體周圍一米,一個無形的波罩將一人貓籠罩住。
這隻是短短的一瞬間,裴靈仙就發現自己感覺不到裴景樂和景緣的氣息了。
是所有的氣息都驟然消失,要不是她還能看到裴景樂和景緣的身影,恐怕會徹底恐慌起來。
但是裴靈仙卻感知不到自己主人的氣息,仿佛她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幸虧隻是一瞬間,所有的一切就又都恢複正常了,不然的話裴靈仙恐怕就不能如現在這般鎮定,早已經忍不住要慌亂起來了。
裴景樂的眼前,驟然變成了一片純白,其他所有的顏色都消失了。
她的心驟然一空,明明喪屍早已經沒有了心跳,此刻裴景樂依舊覺得心髒驟停,令她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這是警兆。
然而,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裴景樂的心裏,危機感還沒有徹底成型,眼前純白就自行消失了。
視線中出現一雙漂亮的鴛鴦眼,裴景樂渾身一震。
她隻覺得,似乎有什麽事情在意無形之中,悄然偏離了軌跡。
手掌中的小奶貓此刻已經昏迷過去了。
裴景樂通過契約感知,發現景緣隻是太累了所以陷入了昏睡。
他的身體的機能恢複的很旺盛,已經在不斷的朝著最強盛時期發展了。
簡而言之,就是景緣現在,因為契約的影響,身體已經在逐漸成長了。
而且這成長,還是來自於主仆契約的強製反饋。
早在剛剛主仆契約締結成功的那一瞬間,景緣就感到,就有一股醇厚而冰冷的氣息衝進自己的身體中。
和溫暖平和的生機截然相反,應該就是裴景樂身上的死氣了。
本來死氣侵入體內,景緣不死也得半殘。
但是現在有主仆契約的約束,裴景樂的力量不僅不能對景緣造成一絲一毫的威脅,還會化為他成長的養料。
景緣安心的陷入了深層次的沉睡,絲毫不怕自己會不會有遇到什麽危險。
有主仆契約在,裴景樂絕對不會讓他受到傷害的。
因為景緣身上受到的傷害,都會被平等的分擔到裴景樂的身上。
這是主仆契約默認的傷害共享。
隻要景緣願意,他甚至可以把自己身上絕大多數的傷,都轉移到自己的仆從裴景樂身上。
但是裴景樂卻不能反過來,這就是主仆契約的霸道之處。
景緣幽幽醒過來的時候,更多是別吵醒的。
他無奈的動了動腦袋,裴景樂下意識的就更加用力的護住他。
裴景樂想,自己應該是因為契約,才會對自己的契約夥伴這麽在意的吧。
畢竟他們之間已經有契約了,就是心靈相通的、以後要並肩作戰的夥伴了。
裴景樂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下意識的行為,是完全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竭盡全力的守護自己懷裏小奶貓的姿勢。
裴景樂的動作,無疑讓間小超市裏的其他人心神愈發的緊繃了起來。
一個戴著眼鏡西裝整齊的男人忍不住蹙眉,朝著裴景樂的方向問道:“裴小姐,怎麽了?”
一旁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扯著大嗓門就開始吼,“能有什麽破事,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出去找死,我們要留守在這裏,小超市裏又不是沒有食物和水,短期內不會死的……”
又一個瘦小的男人打斷她,“你都說了,隻是短期內不會有事而已,如果時間長了怎麽辦,食物不夠了可以剩著吃,水要是沒了,人能撐多久?恐怕不出三天就要死吧。”
那個男人看起來應該是個領導,拉下臉的時候,在場其他人都下意識的噤若寒蟬。
當然,除了角落裏麵色冷淡興致缺缺的裴景樂。
“這是策略,是你們這些……這些普通民眾理解的太淺了。”
中年男人停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接著說著,“我們現在在最需要的,是盡可能的保存有生力量,絕對不能像裴小姐那樣不管不顧的就衝出去找食物。”
“食物和水,小超市裏還有庫存,貿然出去的話,如果被怪物圍攻,那就必死無疑了。”
“而且,咱們這一行人裏麵,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不多,如果都死了,一但那些怪物闖進來了超市裏,哪怕是一隻,沒有人在前麵攔著,大家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還有,誰說我們這是在等死了,我們要相信政.府,相信軍.隊,相信我們的國家一定能及時控製住混亂的場麵,然後趕來拯救我們這些水深火熱之中掙紮的普通民眾。”
“大家還記得嗎,十年前那場禍極全世界絕大多數的巨大天災之下,我們的國家是最先控製住場麵的,而鄰國那些所謂的大國,不知道死了多少無辜百姓,國內還是亂糟糟一片……”
接下來,就是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
在場除了剛剛說話的幾個人,還有三個高中生,一個小超市店員,一共兩男兩女。
幾乎所有人都被鼓舞出了士氣,眼神亮晶晶的盯著站在貨架中間的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此刻,中年男人的臉色變得無比的狂熱,他其實才是對自己話中的政.府軍.隊最堅信不疑的人,不然也不能說服其他人。
眾人的熱血起來了,紛紛跟打雞血似的圍成一個圈,商討如何安排,才能更久的固守這裏,不至於讓喪屍衝破超市。
這個時候,中年男人適時的不說話了,任由一群人吵來吵去。
眾人早就已經將之前裴景樂的提議,“離開小超市去城裏其他地方搜刮物資”這件事給拋諸腦後了。
中年男人的目光轉向裴景樂,他的眼裏劃過一抹陰狠的光,卻什麽也沒有說。
哪怕剛剛裴景樂的提議還差點讓他的固守計劃胎死腹中。
裴景樂安安靜靜的坐在貨架最後麵的一個小馬紮上,隻是白了他一眼,同樣沉默,沒有說什麽話。
末世那麽多年,她別的沒有學會,唯獨這一手隱忍的本事,被鍛煉的是爐火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