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我成了喪屍皇的坐騎獸(6)
裴景樂沉默了許久,在心裏道:為什麽要變成這個樣子?
裴靈仙清脆的道:主人,我發現在您的心裏,您對這樣的容貌最是排斥,但卻也很向往,其他的感情我理解不了,但是很複雜,總之您對這樣弱柳扶風的容貌印象很深刻,所以我就變幻成了這個樣子了,如果主人不喜歡,那我換成別的容貌。
裴景樂道:不必,這樣挺好的。
她抬起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看著倒影中那個陌生的女人。
眼眸之中滿滿的都是戲謔和殘忍。
馮萬豪那個大男子主義的家夥,如果看到自己這樣一個嬌弱的漂亮女子,恐怕會毫不猶豫的“愛上她”吧。
畢竟現在的自己,光看臉的話,比宋雨柔還要柔弱可欺,還要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和征服欲。
裴景樂突然咧開嘴角,露出一個陰冷至極的笑。
她抬起頭,遙遙的看著城中的方向。
馮萬豪,宋雨柔。
準備迎接我裴景樂的複仇了嗎?
裴景樂沒有叫出租車,洗刷整個世界的血雨過後,全城的交通都癱瘓了。
畢竟,D城氣候幹燥,就連暴雨都極其罕見,更何況還是……血雨!
裴景樂沿著馬路向城內的方向走,她的麵色極其冰冷,連眼皮也不抬一下。
穿著一身破破爛爛,幾乎沒法蔽體的衣服沿著公路走了很久,才看到一間屋子。
裴景樂卻眼睛一亮,末世多年,有些習慣已經刻在了她的骨子裏。
裴景樂剛剛闖進小屋,就看到一個蒼老的老頭躺下地上,麵色是不正常的紅暈。
裴景樂眼皮都不抬,年輕氣盛的青年男女變成喪屍的可能性都高達九成,更何況一個七旬老人呢。
裴景樂走進屋子,床榻上還有一個麵色慘紅的老婆子,這裏地處偏遠,幾乎沒有人煙,看起來這兩位,應該是一對空巢老人。
裴景樂打開木質的衣櫃,卻意外的翻出了一套年輕女性正好能穿的運動服。
裴景樂換掉身上比破布還要難以看的下去的衣服,一身最普通的黑色運動裝穿在她的身上,平添幾分英氣。
裴景樂有些無奈,她的性格天生如此,從小就父母離異。
兩個人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大學還沒畢業,就一夜荒唐有了裴景樂。
後來裴景樂才長到兩歲,兩個人就開始日日鬧離婚,他們都不願意帶著裴景樂,都認為她是個拖油瓶。
裴景樂最後還是被判給了父親,可惜卻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
她根本就不是什麽嬌生慣養的性子,再加上爺爺奶奶在她成年後也相繼去世。
裴景樂小小年紀就要自力更生,哪怕她也想如同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嬌慣,現實也不允許她這樣。
她的父親自己都還是個孩子,根本就沒有身為父親的自覺,也沒有責任心。
每次給裴景樂打錢的時候都很是心不甘情不願。
這樣的家庭裏長大的女孩兒,怎麽可能嬌慣嬌氣呢?
裴景樂習慣了一切都依靠自己,因為她沒有靠山。
後來和馮萬豪成為男女朋友,更多的也是因為從來沒有感受過愛。
裴景樂對愛太過渴望了,而忽略了馮萬豪看向她的閨蜜、好心介紹當中間人的宋雨柔的目光,比看向自己的時候還要溫熱,還要帶著欲望。
在馮萬豪的眼裏,她裴景樂就是個移動提款機。
而且行為性格粗糙,不似其他女生那樣細膩敏感,又毫無感情經驗,因此腳踏兩條船起來,更是肆無忌憚。
而且裴景樂吃苦耐勞,上學的時候還兼職好幾份工作,努力賺錢養活自己,這對於花錢大手大腳,卻和家裏人死活磨不下生活費的馮萬豪來說,更是致命的誘惑。
在宋雨柔的眼裏,她裴景樂就是一個襯托自己溫婉大方、會說話能看人臉色說話。
因為如果沒有裴景樂,哪怕她宋雨柔做的再怎麽天衣無縫,也無法在旁人的心裏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是有裴景樂這個天真的傻姑娘在一旁襯托就不一樣了,隻要自己稍微暗地裏引導一下,裴景樂就會在“無意之中”,惹惱了很多人,然後她宋雨柔再出來做好人。
一來二去,宋雨柔的人緣越來越好,在學校裏,宋雨柔的人氣非常好,不僅長的漂亮,人還溫柔大方體貼知禮。
全然不像她那個好閨蜜,整天忙的腳不沾地,經常身上一身臭汗,性格也太粗狂,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
脾氣還死強死強的,兩人無意間遇到一些事的時候,總是裴景樂不依不饒,拂了很多大人物的臉麵。
要不是關鍵時刻,宋雨柔挺身而出力挽狂瀾,也不知道他們會被裴景樂給折騰的錯失多少良機。
D大的學生都很不解,也不知道溫柔女神宋雨柔,為什麽對這樣一個脾氣和強驢一樣的假小子這麽好。
身邊人來人往,卻隻有她一個好閨蜜。
裴景樂在心裏冷笑,當然是為了維持她宋雨柔那清純善良不做作,對朋友不離不棄一輩子的好人設啊。
比起來馮萬豪那個大男子主義,極其看重臉麵,經常大庭廣眾之下不給自己台階下,還那麽恬不知恥的讓她養活的男朋友。
裴景樂更恨表麵溫柔善良,內心卻比誰都要狠辣絕情而且無比善妒的毒婦宋雨柔。
她尤記得,上輩子自己落入宋雨柔的手裏之後,被她關在陰冷的地下室裏時時折磨取樂。
有一次一個給自己送飯的小女孩兒隻是心中不忍,偷偷將餿掉的飯菜換成了稍微新鮮一點的飯菜,就被宋雨柔那個毒婦用一瓶毒藥弄瞎了眼睛,還廢掉了雙手雙腳。
這樣一個扭曲殘忍的女人,便是裴景樂此生最恨之人,恨不能將其挫骨揚灰。
裴景樂換了一身衣服的功夫,那對老夫妻就已經完成了喪屍化,身體扭曲的爬起來。
這簡直比任何恐怖片裏的場景都要可怖,變成喪屍,就相當於死後會動的屍體。
血雨的洗禮,將它們的皮膚融化剝落,露出裏麵被腐蝕的猙獰的血肉,血肉模糊。
裴景樂連眼皮都沒抬,隻無比冰冷的說了一個字,“滾!”
那兩隻剛剛蘇醒的喪屍便渾身發抖,顫顫巍巍的轉頭,一瘸一拐的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