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我成了師妹的備胎師兄(47)
慕容離淵幾乎要崩潰了,他努力的想要發出聲響,偏偏四肢酸軟無力幾乎虛脫。
隻能眼睜睜看著,那甲殼油光發亮的蜈蚣尋著熱源,慢慢從冬眠中蘇醒過來,從土壤裏翻出自己無數對足,再慢慢爬向自己的臉。
……
再之後,慕容離淵實在是不敢去回憶了。
他嗓子壞了,發不出聲音,身體又因為一連幾日的發燒感染而幾乎無法動彈。
無論哪身材健碩的毒蜈蚣在自己臉上如何胡作非為,慕容離淵都無能為力,隻能活活受著。
那個時候,他無比希望自己能暈過去。
慕容離淵悔不當初,早知道之前雲詩涵回來的時候,他就不該強行逼迫著自己大腦清醒,渾渾噩噩下去,直接就這樣病死多好,就不用無辜遭這份罪了。
慕容離淵要是知道,因為景緣的好心,他根本不可能死,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那蜈蚣的毒似乎刺激到了神經,哪怕眼前陣陣發黑,慕容離淵卻依舊愈發精神了。
等到雲詩涵姍姍來遲,慕容離淵的一張臉已經麵目全非了。
慕容離淵閉了閉眼,無論他用多麽厭惡仇恨的眼神盯著雲詩涵,這個女人都仿佛腦子裏缺根筋一樣,堅定不移的認為自己是太痛苦了卻無處發泄。
她願意讓他把痛苦發泄在自己身上,隻要他不憋在心裏麵,不把自己憋壞,她委屈一點又怎樣呢?
畢竟,她愛他啊。
慕容離淵:……媽的智障。
慕容離淵不知道在心裏爆了多少次粗口,雲詩涵依舊願意犧牲自己,隻求他能開心一點,哪怕隻有一點。
慕容離淵麵無表情的在心裏道:您離我越遠開心。
他捏著樹枝,在土地上寫下自己的心裏話,換來的卻是雲詩涵痛苦卻又堅定的目光。
慕容離淵:滾。
“容兄,我不能走,我離開了誰照顧你啊,哪怕你再怎麽痛苦,也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慕容離淵:不好,你滾,滾的越遠越好!
雲詩涵:“我不,我不滾!”
慕容離淵:……
哪怕手腕無力,手裏的樹枝被他掰斷,額角青筋直突。
慕容離淵麻木伸出手指寫道: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麽孽……
一句話還沒寫完,雲詩涵就心疼的道:“不,你上輩子一定福澤深厚,這輩子我們才能在一起,才能長相廝守,而不至於像我那大師兄,縱然年少成名,早已站在武道頂端,不也這麽些年一直是孤家寡人嗎?也不知道他有多孤單……”
景緣表示:不,他過的真的很快樂。
“算了,不提他了,容兄,我愛你,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慕容離淵麵無表情:你那大師兄運氣真好。
“為何這樣說?”
我也愛你……
雲詩涵的眸子裏驟然爆發出一抹極其明亮的光。
然後就看到慕容離淵慢吞吞的寫下後半句:所以,請你離開我!
雲詩涵的神色僵硬了一下,“容兄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幽默了起來。”
慕容離淵置若罔聞,繼續寫道:我很羨慕你那大師兄,請你,滾!
最後一個“滾”字,筆筆用力極重,似乎用出了全身力氣。
他沒有繼續寫,而是在心裏默默的接著說道:若我是你那大師兄,絕對這輩子都會把你驅逐出師門。
慕容離淵不知道雲詩涵是自願離開的,隻以為她之所以流落街頭,是因為被驅逐出了宗門。
畢竟雲詩涵這樣的奇葩,是個人都受不了。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恐怕慕容離淵也不會覺得稀奇,畢竟雲詩涵腦子有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不滾。”
“我不我就不,我不聽我不聽。”
慕容離淵差點沒氣吐血。
無論如何也趕不走,慕容離淵心裏又憋了太多的氣發不出來。
於是,整個人的脾氣一日賽一日的古怪,上一秒還和顏悅色,下一秒就麵色扭曲眼神瘋狂。
他們二人在一座小城裏“結伴”流浪,雲詩涵會武功,哪怕慕容離淵再怎麽費盡心機,也根本逃不開她。
主要還是在荒郊野嶺的那段日子,慕容離淵的脾氣被磨的陰晴不定。
再加上蓬頭垢麵衣衫襤褸,身上散發著騷臭味,人還是個麵容奇醜無比的啞巴,任誰見到都忍不住掩鼻急趨,連靠近都不願意,誰又會願意幫他一把。
慕容離淵的外貌特征實在是太過顯眼,畢竟醜陋的驚天地泣鬼神,身體又不好,雲詩涵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的蹤跡。
隻是有一件事讓慕容離淵疑惑不已,為何自己無論藏的多麽隱蔽,都會被雲詩涵無意間撞到然後發現。
仿佛雲詩涵在自己的身上安了什麽定位,但是雲詩涵自己也是迷茫驚喜的表情。
慕容離淵隻能講這種情況理解為,老天爺也看不慣他,恨不得他永遠痛苦,再怎麽掙紮也無能為力。
……
景緣一門心思的沉迷修煉,自從自己當初接著係統的幫助打破自身的枷鎖,突破到長虹九劍第九層。
之後他便發現,自己再怎麽修煉長虹九劍,內力也幾乎不會增長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的內力實在是太過龐大了,輕微的增長根本察覺不出來。
景緣無奈,便走了一趟魔教大本營,以他的修為,單槍匹馬闖血月門,根本就是如入無人之境。
沒人敢攔他,甚至在景緣剛剛出現在血月門最外層的時候,血月門的高層們就自己連滾帶爬的跑了,跑的比誰都快。
景緣知道原著劇情,因此很清晰就就取到了魔教的至高功法——血魔九斬。
景緣很淡定的回到虹劍山莊,將正道魔道最頂尖的兩本功法放到一起。
他的目光微微一頓。
長虹九劍。
血魔九斬。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本頂尖功法,到像是雙子峰那樣的存在。
景緣雙眸明亮,他覺得自己仿佛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他將兩本功法一起翻來,一手執長虹劍一手握血魔刀,竟是直接兩本功法一起練了起來。
肆無忌憚,就是仗著有係統。
越是深入練習,景緣對這兩本功法的理解就越是深刻,他的動作也愈發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