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我成了師妹的備胎師兄(10)
現在的慕容離淵,或者說是“容淵”,在容貌上,甚至還比不上景緣。
雲詩涵長這麽大,又不是沒見過美男子,自然不可能是被美色衝昏了頭腦。
景緣徹底無語了,所以到底是為什麽?
為什麽雲詩涵能對一個陌生人如此的不設防,單純也不是她這樣的。
景緣很想忽略過去,但奈何慕容離淵的存在感太強,哪怕他此刻渾身的氣質溫和有禮,但在景緣看來,依舊充滿著侵略性。
難不成,雲詩涵偏偏就喜歡這一款的?
“客人,久等了。”
小二的話打斷了景緣的胡思亂想,也打破了三人之間逐漸詭異起來的氛圍。
景緣鬆了一口氣,可算是來個人了,不然要他一直夾在這兩個人之間的話,他真的會受不了的。
小二道:“幾位客人,這就是小店的招牌菜了,用餐愉快。”
說完,小二就離開了,景緣麵色平淡的提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就送進嘴裏,然後又輕啜了一口熱茶。
他吃的慢條斯理又絲毫不受影響,坐在座位另一旁的雲詩涵此刻卻心亂如麻。
慕容離淵就坐在她的旁邊,離她那麽近,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
要不是臉上還是灰撲撲髒兮兮的看不清楚神情,雲詩涵此刻緋紅的臉色絕對給被慕容離淵看出來。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她雲詩涵那樣眼瞎的。
慕容離淵表麵上帶著溫和的笑,但心底卻很是不屑,他隻不過是稍稍示好,不過是溫和的笑了笑,雲詩涵就這樣淪陷了,他該不會是斷袖之癖吧。
這樣一想,慕容離淵心裏頓時無比嫌惡,但是這對師兄弟,就隻有眼前這個師弟看起來更愚蠢更好騙了。
慕容離淵袖子下的手緊緊攥住,努力了很久,才壓下自己心中的厭惡感,維持住表麵溫和的笑容。
雲詩涵不知道,慕容離淵雖然看起來依舊熱絡,但無形中已經和她拉開了距離。
看起來兩個人很親密,距離很近,但隻要雲詩涵一個沒坐穩跌倒在地上,就會正好從兩人中間的縫隙跌到。
景緣雖然垂眸安靜的吃自己的飯,但他的注意力還是有一部分放在慕容離淵的身上。
至於為什麽不放在雲詩涵的身上呢,純粹是因為她太腦殘,不需要自己多廢精力。
但是慕容離淵不一樣,這個男人性格陰冷邪肆,做事全憑自己的心意,而且手段毒辣,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景緣低頭盯著自己的湯餅,從乳白色的湯汁中隱約看到自己的輪廓,從一開始,他注定是慕容離淵的敵對方。
虹劍山莊是正派之首,自己是虹劍山莊的大師兄,未來的莊主。
然而,慕容離淵卻是血月門的聖子,未來的魔教教主。
在年輕一輩中,他們兩人就分別是正道和魔道的翹楚,本來應該是命中注定的宿敵。
但是卻因為雲詩涵的存在,雲景緣為了保護他這個成天隻會鬧別扭闖禍的刁蠻師妹,經常會受傷,要不然最後怎麽會因為被圍攻而力竭而死呢。
偏偏雲詩涵還一點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絲毫沒有感激之心。
吃完飯,走到樓上客房內,景緣將雲詩涵交給自己的荷包取出來,把荷包裏的銀子全部翻出來,仔細清點了一遍。
然後他就發現,雲詩涵身上,壓根沒有多少銀子,除去之前丟給店小二的銀子之外。
自己現在手上還剩下的,總共也就二兩多銀子,按照這個世界的物價來算,大概也就是個一千塊錢。
而且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正逢亂世,社會經濟不穩定,錢壓根就不值錢,一塊碎銀有時候還比不上一塊饅頭一個大餅。
所以,自己手裏這一千塊錢左右的銀子,可能真正的價值,甚至還不到一百多塊錢。
景緣:……
這,突然發現自己即將一窮二白怎麽辦?
景緣無比慶幸的拍了拍胸膛,幸虧他之前及時出手,不然恐怕他們就徹底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
終於體會到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感覺。
景緣一邊仔細的清點倒在桌子上的碎銀塊,一邊心想,其實還挺新奇的,畢竟他之間穿越的每個世界裏,都從來沒有缺過錢花,從來沒有因為錢而發愁過。
雲詩涵對錢沒有概念,為什麽不多拿一點,拿個一大堆。
她不是對錢沒有概念嗎?
沒用的女人!
哼。
“嗬嗬……”
一聲輕笑突然響起,景緣卻頭也沒抬,“容公子,看了這麽久,終於是耐不住了?”
慕容離淵的眼底飛快的劃過一絲警惕,臉上的表情依舊輕快,從房梁上輕巧的翻下來。
“公子當真好眼力。”
景緣眼皮都不動一下,慕容離淵故意說成這樣,就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和江湖毫無聯係吧。
武林中人,有誰會這麽想呢?
不過從這個角度來看,慕容離淵真的很厲害了,這麽細微的地方都沒有放過,難怪他的身份隱藏的那麽好。
其實原劇情裏,也是慕容離淵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其中還有原著劇情的影響。
不然。就憑雲詩涵的豬腦子,這輩子都察覺不到慕容離淵的真實身份,和他曾經我做過的一切。
看景緣壓根不搭理他,慕容離淵也不覺得尷尬,笑著道:“公子都不好奇在下為何要懸於梁上麽?”
景緣:“不好奇。”
慕容離淵:“……”
慕容離淵的麵色有些僵硬,心裏滿滿的都是暴戾,為什麽這個人不按套路出牌。
景緣一把收起桌上的碎銀,將它們裝進雲詩涵的荷包裏。
這荷包一看就是女式荷包,還繡著一條戲水錦鯉。
慕容離淵盯著荷包,眼眸之中的光明滅不定,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景緣將荷包收起來之後才回過頭,“也不知容淵公子家在何方,可曾習武,可曾加入門派?”
慕容離淵眯起眼睛,唇角依舊笑意滿滿,“這位公子,在下還不知道公子的名諱呢,公子就這樣如同衙門般盤問,怕是,不太好吧?”
景緣抬眸看著慕容離淵,語氣毫無起伏,仿佛是小學生晨讀念課文一樣,“啊~抱歉,在下忘記了,想必容兄應該不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