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我成了師妹的備胎師兄(2)
雲莊主萬萬想不到,雲詩涵平日裏嬌憨頑皮就算了,居然還敢膽大包天,獨自一人就擅自偷偷摸摸離開虹劍山莊。
雲詩涵從小在山莊裏長大,性格天真爛漫,而且很執拗,隻要是她認定了的事情,那麽說什麽也要去做。
但整個山莊內,上到莊主和莊主夫人,大師兄雲景緣,每一個人都對雲詩涵千嬌萬寵。
雖然雲詩涵喜歡惡作劇折騰人,但都是小打小鬧,誰敢小題大做的告狀。
就算有時候被雲詩涵戳到了痛處,眾人也不敢說什麽,唯有臉上帶笑迎合這位姑奶奶。
誰又敢欺負她不合她的心意做事呢?
從小到大,想要什麽,輕而易舉的就能得到,這就導致了雲詩涵的性格天真的可怕,對人情世故一竅不通。
虹劍山莊修煉在一座山峰峰頂,布置著各種機關暗道,易守難攻。
除了山莊正門口,就隻有後山天塹可以離開虹劍山莊了。
而後山,兩座山峰之間的萬丈懸崖之上,隻有一道鐵索可以通向山外。
兩座孤峰的山崖峭壁之上,埋了很多陷阱機關,比如飛鏢、飛刀、弩箭等等,各種暗器五花八門。
再加上人隻能站在一條鐵索上,就相當於是活靶子,很少有什麽人能從後山偷偷出山。
雲景緣發現雲詩涵不在閨房之後,先是愣了一會兒。
月上柳梢頭,山莊內夜深人靜,雲景緣在不引起其他人注意力的前提下,差點將整個山莊翻了過來,也沒用找到雲詩涵的蹤影。
最後關頭,他突然想起雲詩涵之前執意要離開虹劍山莊,而整個山莊,正門又一個人影都沒有。
就隻有可能是後山了!
但是雲景緣很清楚,他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師妹,根本就不知道後山的凶險之處。
而且雲詩涵好動,靜不下心來,練功的時候也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反正在雲詩涵看來,有父母和大師兄在,誰又能傷到她,何必自己苦哈哈的修煉呢?
但是再怎麽不愛修煉,雲詩涵也是虹劍山莊的大小姐,莊主的女兒。
但是基本的武功,雲詩涵還是爐火純青的,她運起輕功,就輕飄飄的跳上了鐵索。
她的身上還穿著一身藍色的廣袖長裙,運起輕功的時候,就像一個翩翩起舞的蝴蝶。
雲景緣趕到後山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不覺得這樣的雲詩涵很美很漂亮,隻覺得心驚肉跳。
習武之人難免耳聰目明,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雲景緣隻覺得自己的內功更上一層樓,甚至聽到了懸崖峭壁之上,機關扣下的輕響。
一股另他毛骨悚然的危機感沿著足底,迅速爬上頭頂。
雲景緣顧不得那麽多,也運起輕功翻身踏上鐵索。
前方不遠處的雲詩涵不明所以,認為雲景緣是來抓她回虹劍山莊內的。
一心離開的雲詩涵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步伐。
看的雲景緣一顆心都懸在嗓子眼裏,他不敢高聲呼喊,因為這裏無數的機關本來就是聽聲辯位的,隻能盡力的追上前方的雲詩涵。
然而,壞就壞在這一點,雲詩涵看他加速了,於是自己也加速。
但是無論她怎麽努力運功,雲景緣都始終牢牢的跟在她身後,眼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雲詩涵心中愈發的焦急了起來。
如果被大師兄抓住了,以大師兄不知變通一味聽從爹娘命令的性格,他一定會把她帶回山莊裏,然後交給爹娘聽候發落的。
這樣的話,她行走江湖救世的大俠夢不就被扼殺在搖籃裏了嗎?
但是她的輕功再怎麽強,也遠遠不是雲景緣的對手。
著急之下,雲詩涵腳下踩空,整個人驟然失去平衡,鐵鏈被挑起,再重重落下,在空中劇烈擺動了起來。
她驚聲尖叫,“啊——師兄,救我,師兄,救命——”
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驟然間劃破寂靜的夜空。
仿佛是為了應和雲詩涵這一聲驚呼,鐵鏈也不停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聲。
千鈞一發之際,雲景緣果斷的做出選擇,腰肢用力一擰,腳尖重重的點在鐵鏈上,整個人驟然向前方彈出。
這樣造成的後果就是,鐵鏈受力,發出更加清脆的響聲,鐵鏈的擺動也愈發劇烈了起來。
本來就是一條下垂的鐵鏈,沒有其他任何受力點,現在更是搖擺不定。
別說站人了,恐怕緊緊趴在鐵鏈上,都會被甩下去。
這還不算什麽,那時他們兩人正好處於兩座孤峰中央,鎖鏈擺動最劇烈的地方。
懸崖峭壁上,無數暗器發出咻咻咻的破風聲,對準聲源的地方,呼嘯著射出。
雲景緣的臉色驟然變的慘白,因為他看到雲詩涵雙腿纏在鐵鏈上,整個人倒吊在鐵鏈上。
因為劇烈的動作,發帶垂落了下來,被風一卷就不見了蹤影。
墨發被風向上吹起,雲景緣看不清雲詩涵的神色,隻看到她將手按在了自己的佩劍上。
不能拔劍!
那一刹那,雲景緣的心裏,隻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因為如果拔劍,受到氣機的牽引,會導致兩座峭壁上所有的機關暗器都盡數開啟。
景緣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麽原理,但以前不是沒有武林高手試圖以一己之力,以超高的技巧舞動兵器,從無數暗器的攢射中脫身。
但無一例外的,每個人都被生生耗盡了內力,死在暗器圍攻之下,或者墜入深淵死無葬身之地。
而且一但拔劍動刀,虹劍山莊內,又怎麽可能毫無察覺呢?
在同樣修為的前提下,甚至和正道第一門派比起來修為遠遠不足,誰人能闖入虹劍山莊,不過是癡人說夢。
眼看著雲詩涵自絕生路,雲景緣心一橫,將心法逆轉,以獨特的路線運轉。
眨眼間,他便覺得胸口窒悶,五感卻愈發的敏感了起來。
這是一種保命的手段,代價也是巨大的。
總之,雲景緣的速度再度暴漲幾分,幾乎宛如一道流光。
上身懸空,無處借力的雲詩涵手腕剛剛按在劍柄上,一雙大手就環上了她的柳腰,另一隻手按在她的手上。
雲詩涵渾身僵硬俏臉緋紅,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長這麽大,她還從來沒有和除了爹爹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如此的近距離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