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成了血族的初擁對象(19)
景緣站在半山腰處,眺望了一下遠方,不是他不想繼續往前走了,而是這座山峰,幾乎是整條山脈中最高大的一座山峰了。
而景緣的身體素質雖然不能說差,也好不到哪去。
從小到大就是一普通學生,按部就班的上學下學考試升學,也沒表現出體育方麵的特殊天賦,不然為什麽大學不選體育專業呢。
所以,硬撐著爬到半山腰處,景緣實在是撐不住了。
胸口像壓著一塊大石頭,沉重的喘不過氣,而越往山上走空氣也就越稀薄。
為了防止身體出現高原反應,景緣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停下休息。
隻是,落櫻似乎不能理解景緣為什麽突然不走了。
她乖巧的站在原地,看著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氣的景緣。
過了一會兒,等到景緣的喘息不是那麽粗重了,她總是慢半拍的腦子才反應過來,景緣應該是走不動了。
難怪他之前說計劃的時候,從下車到進入霍格城堡之間,空出了這麽長的時間啊。
落櫻終於想明白了這一環,她道:“你是不是,累了,走不動了。”
景緣看著她真誠的眼神,又看著她俏臉依舊白皙,呼吸平穩都不帶顫抖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遲疑了一下,還是艱難的點頭。
男性天生就比女性強大,更適合去做重體力活,而女性更柔弱,需要被保護。
這樣的基因也從遠古一直遺傳至現代,而很多的事情,也確實非男性不可,這也是很多男人有大男子主義的原因。
但落櫻是不一樣的,她雖然看起來是一個嬌弱的少女。
但她真正的實力,強大到比吸血鬼還令人絕望。
在這種前提下,如果依舊偏執的維護自己男性自尊,那就不是自尊,而是自取其辱了。
真正的強者,從來不是用性別來劃分的。
景緣坦誠的道:“霍格城堡修建在山頂之上,而且還設有迷陣和暗哨,為了盡量不打草驚蛇,我們必須繞一大圈,這會浪費很多體力。”
落櫻點頭,“的確如此,但問題不大。”
景緣道:“對你來說確實如此,因為你真的很強,但我不行,光是堅持爬到半山腰,我就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如果硬撐著不休息,身體根本撐不住,到時候隻會給你添麻煩。”
落櫻緩緩的道:“我明白了,可是,走路也能累死嗎?”
景緣看著她的眼神真誠的望著自己,像個好奇寶寶。
忍不住啞然失笑。
“是啊,人的身體是有極限的,無論是做什麽,超出了這個極限身體都會撐不住而崩潰的,如果再繼續不管不顧的堅持下去,那就不是意誌力頑強,而是作死了。”
“什麽是作死?”
景緣笑道:“這個啊,大概就是,明知道自己可能會死,還非要去嚐試一下吧,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心不死。”
落櫻:???
“哦~”落櫻搖頭晃腦,“我明白了。”
景緣:不,我覺得你沒有明白。
歇息了大半個小時,景緣感覺好多了,這才道:“我們繼續走吧。”
落櫻搖了搖頭,“不。”
景緣:“嗯?”
落櫻緩緩的伸出手,抓住了景緣的手腕。
景緣:……我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事實證明,他想的沒錯,落櫻的確是看不下去了,理解是能理解,但景緣的速度確實太慢了一點。
之前聽景緣說自己的計劃的時候,落櫻就發現他著重在講霍格城堡裏的吸血鬼構成和人員分布。
明明他應該很急才對,但落櫻左等右等,還是沒有等到景緣開口讓自己幫忙。
幹脆不等了,既然景緣著急又不好意思說,那她就主動一點好了。
心思複雜還沒有梳理清楚到底要怎麽做的景緣一臉茫然的看著落櫻,她的眼眸認真的盯著自己,似乎下定決心。
景緣:可是,他還什麽都沒有說清楚呢,落櫻到底是想到了什麽?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應該是,貴族吸血鬼的血之中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然而景緣心裏的各種猜測還沒有一一過上一遍,整個人還處於一種比較茫然的狀態,他並不想這麽草率的就進去霍格城堡。
但是落櫻已經替他做出了決定。
站在高大的霍格城堡外,景緣默默的抬起頭看著這座屹立在雪山之巔的巨大中世紀城堡。
周圍隱藏起來的吸血鬼全部半死不活的躺在雪地裏,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
而罪魁禍首正乖巧的站在他身側,仰起頭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那表情似乎是在說:我是不是很厲害,快誇誇我。
景緣:“……”
景緣:不,他還沒有準備好,為什麽要被迫趕鴨子上架。
然而他已經沒有機會繼續準備了。
因為,霍格城堡常年封閉的大門,緩緩的開啟了。
像是特意為了迎接不速之客,在無人的情況下,緩緩的開啟。
內部黑暗一片,什麽也看不清,簡直就像是一扇通往地獄的大門。
呼呼呼——
沉重的風聲毫無征兆的響起,陰森恐怖的氣息瞬間席卷而來。
景緣忍不住倒退好幾步,雪地裏頓時落下幾個沉重的腳印。
落櫻一閃身擋在了景緣的麵前,她的表情依舊淡定如初,絲毫沒有慌亂的跡象。
落櫻嬌小的身體擋在景緣的身前,分明不能將他的身體完全擋住,但景緣卻感覺周圍已經恢複了平靜。
景緣穩住身體後,抬眸看著自己麵前少女的背影。
她的長發披散在腦後,此時隨著那怪風不斷的飄蕩著,再搭配上雪山特有的景色。
莫名的給上一種極度安心的感覺。
景緣徹底的放下了心,他身上穿著轎車裏準備的一整套緊身保暖衣,絲毫感覺不到雪山上的氣溫極低。
這也另景緣不由得感慨,真是大手筆啊,這一套緊身保暖衣,穿起來非常方便,景緣之前爬到後備箱裏用了不到三分鍾就換好了。
而且極其保暖,穿上就感覺不到冷意,也不知道要多少錢才能設計出來。
害,為什麽莫名的對錢這麽在意了。
景緣搖了搖頭,莫不是太焦慮了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