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傭兵的立場

  艾希曆784年的夏。


  距離某個鄉下子成為傭兵已經過去快三年了，紮克現在外表的變化雖然和過去相比沒有什麽明顯的變化，畢竟是快三年不是快三十年，但是他的經驗閱曆比以前豐富了很多，不再是看見什麽都大驚怪的，讓別人用看土包子眼神的鄉下子了。


  至於這個世界的變化，大致上還是老樣子，大國之間偶有摩擦，但是大體上還是比較和平的，當然還有部分的地方發生了戰亂，就像是某藍星的東有鷹醬在攪風攪雨，非的河馬之間也是亂的一批。


  如果和平是主色調的話，怎麽也要有一些戰亂，災禍的副色調當做陪襯才能更加凸顯和平的美好不是？

  塔圖姆是位於大陸北部的的一個國，它前幾年並不是那麽出名，但是這兩年，它的名氣迅速的在傭兵的圈子裏流傳開來。


  原因就是戰爭，這個國家以前什麽樣子根本就沒人關心過，但是前兩年不知怎的當地就陸陸續續的湧現出了一堆打著“自由”名號的反抗軍，開始與當地的貴族以及政府進行交戰。


  起初還是沒人在意的，覺得這些反抗軍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鎮壓，但是令人想不到的是反抗軍竟然頑強的撐到了現在，而且和政府貴族聯合的正規軍之間的作戰竟然打得異常焦灼，現在一些所謂的軍事家們根本就猜不透戰爭的走向，如果沒有外力的話戰爭什麽時候結束都是一個未知數。


  戰爭對於當地的人來或許全部都是悲劇，但是對於沒有政治立場的傭兵來，現在已經點燃火藥桶的塔圖姆就是一個賺錢的好去處。


  雖然一開始很多傭兵的本意就是去幫助正規軍，畢竟是背靠政府和貴族，傭金肯定多，而且和戰爭有關的最低也是B級任務而且還是一連串的，想來那些“平民”出身的反抗軍很難出得起這筆錢。


  但是相反的的是“平民”代表的反抗軍所擁有的資本與擁有國家大部分財富為後盾的正規軍相比也絲毫不顯得捉襟見肘，雙方都各自在戰鬥時雇傭傭兵來輔助戰鬥，依然打得你來我往的。


  這個時候除了傻子都看得出來，這些所謂的宣揚“自由”的反抗軍也是有後台的，而且勢力不比塔圖姆這個國家。但是那又怎樣？大國不會在意，國又不想惹麻煩，為了避免引火燒身，塔圖姆的鄰國都選擇視而不見。


  而傭兵們，他們就是過來發戰爭財的，對於傭兵來，隻要有錢，管你什麽陰謀。他們就是一把上了鎖的刀，隻要用“金錢”這把鑰匙打開，誰都可以肆意的揮舞。


  這樣就會發生有趣的的一幕，也許你上個月剛剛和反抗軍攻打城池，下個月就要和正規軍一起守城。


  而紮克就是來這裏碰運氣的，這裏對於一些傭兵團來隨時都可以接到任務，但是對於他這種獨行傭兵來，就顯得不是那麽輕鬆了，因為戰爭期間還是一群人紮堆一塊好接任務，就像兩夥人約架，要是請來助拳的隻有一個，而對方有一群，你還好意思？還好意思要人家來助拳？

  總之紮克在這裏就接了幾個級任務，無外乎找人，收集物資之類的，雖然和那些傭兵團沒得比，但怎麽也比在埃爾克和那些老油條們為了一些E級任務而費盡心思要好。


  當然，現在紮克可不再是區區E級的傭兵了，他已經成為了B級傭兵，現在接任務也有了更多的選擇。最近他運氣非常好的接到了一個B級的護衛的任務，雇主是一名貴族，對象是他的家人，而他就剛剛到雇主的麵前。

  “科恩爵士。”紮克見到他的雇主後彎腰行禮，這是傭兵對貴族特有的禮節。


  拜倫科恩爵士是塔圖姆的一個貴族，如果戰爭沒有發生的話，他應該和一般的鄉下貴族沒什麽區別，平常宅在自己的豪宅裏，偶爾外出騎騎馬，打打獵，到了收稅的時候收稅。這對於一個貴族來是再好不過的生活了。


  突如其來的戰爭改變了他的生活，這個看起來一副一絲不苟的軍人做派的貴族時常表現出一絲疲態，但是看起來他並沒有什麽憂慮之情，疲憊眼神之間包含著興奮，這個興奮裏有隱隱約約的透露出一絲決然還有一股狂熱。


  當科恩爵士看到紮克到來的時候正在客廳裏踱步，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在管家告訴他紮克來了之後，他停止了行走，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在紮克見到科恩爵士的時候，他抬頭打量起眼中的傭兵，灰白色的頭發，黑色的瞳孔，簡潔利落的棕黃色衣服，兩腿之上各自綁著應急用的匕首，腰後帶著兩個傭兵行囊。代表B級傭兵的徽章綁在左上臂。身上沒有什麽多餘的武器，但是看雙手上的護臂不難看出這是個用拳頭的傭兵，這倒是挺稀有的。


  ‘這是個可以信賴的傭兵。’這是科恩爵士對紮克的評價，但是傭兵就是傭兵，到底還是渴望金錢的貪婪鬼而已。


  科恩爵士點了點頭之後也沒有讓紮克坐下的意思，等到他站直的時候就直接開始對他明起來：“你就是接到我發布任務的傭兵是吧？大致的情況我已經和你過了，這次主要是請你保護我的夫人和兒子。”


  紮克點點頭表示同意：“嗯，我已經了解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要問一下相關的問題。”


  “什麽問題？”


  “閣下你的領地裏就有自己的私兵，為什麽還要找傭兵來保護你的家人？”


  “傭兵先生，現在是戰爭時間。我作為塔圖姆的一份子有義務參與進去，而作為我的私兵，他們也應該和我一樣奔赴前線。”科恩爵士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全部。”


  沒必要全部帶走吧，你這後方異常空虛啊。這是紮克憋在嘴邊沒有出口的話，他感覺和貴族打交道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時常要注意那些話不該。算了，人家愛怎麽折騰就這麽折騰吧。反正自己隻是來賺傭金的而已。


  這個時候科恩爵士也站了起來向大廳走去，紮克也隻好跟著他向外走，科恩爵士邊走邊著：“現在戰事異常的焦灼，我不能把兵力留在這裏浪費，隻有前往戰場才能體現他們的價值，才能贏來榮耀。當然我還是會留下一些作為護衛，但是還是會顯得後方空虛，因此才會請到你來作為這裏最重要的的兩人的護衛以備不時之需。”


  雖然得似乎是很有道理，但是紮克還是感覺到了這個貴族的虛偽。


  誰的價值？誰的榮耀？


  這些話也就在心裏，該做什麽他還是要做什麽的，畢竟對於傭兵來，他唯一的立場不就是錢嗎？善惡真的一點也不重要，況且這裏分得清善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