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萬事開頭難
對於大部分工作來最一開始的成功會給別人一種好兆頭的感覺,傭兵也不例外,雖然絕大多數傭兵對神明沒有什麽信仰,但是他們對運氣之類的玄學還是很看重的
紮克覺得第一個任務就要有一個完美的開端,在找到欠債人之後,紮克以自己出色的口才服了對方,讓欠債人把欠下的錢還給債主後,紮克拿著任務完成的契約回到工會完成任務,領取傭金,然後開始自己作為傭兵傳奇的一生……,這是接到任務剛出門時紮克腦補的劇本。
然而不論是現實還是故事,劇情的發展都不會像自己想象的一樣展開,除非是騙孩的爛故事。現在的紮克坐在工會的吧台處歎氣,現在已經是傍晚,距離早上接到任務出去過去了大半,任務不出別人所料沒有完成。
時間退回到早上,紮克出門找到了那個欠債人住所,這是一棟位於臨近內城的層廢棄公寓,看樣子像是要推倒重建一樣,門窗大部分緊閉著也有一些看起來破敗的門窗半開著,裏麵看起來空蕩蕩的。紮克突然有點對住在這裏的人升起了一絲同情,感覺自己是不是變成了和高利貸追債的打手一樣的黑惡勢力。
但是自己也是要生活啊,欠錢不還也是不對的,再可憐你也沒我可憐。
紮克走向了位於樓的目標住所敲了敲門,紮克打算先禮後兵。在紮克想來,一個欠錢的人看到討債的之後應該都會帶有一點懦弱的氣息的,這個應該是討債人和欠債人身份之間的心裏差距,最少一個一直欠錢不還的看見討債人應該是低著頭,眼神躲躲閃閃的。
紮克打算先用一種心平氣和的語氣和對方談一下,陳明利害,然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或者請欠債人吃打骨套餐,最後的欠債人無地自容,跪在地上抱著大腿叫爸爸一樣的求著要還錢。這個片段對於導演紮克而言別提有多美好了,可惜製片人覺得不符合市場,哢擦剪了換了另一個版本,連導演剪輯版都不打算讓紮克留這一段。
哢擦,伴隨著和剪刀一樣的開門聲音,一個大漢打開了門。這個大漢目光堅定,身材壯碩就體型對比來看,紮克的氣勢明顯要短那麽一截。這個大漢用一種平淡之中透漏著一絲疲憊的語氣問道:“沒見過的臉孔,你是來做什麽的?”
“是漢特先生嗎?”雖然似乎出了一點的變數,紮克還是打算先按著自己的劇本來進行開場:“我是羅蕾莎姐委托來和你進行交涉的,希望請你在這個月把以前的欠款還上。”羅蕾莎是任務契約上發布人的名字,反正紮克沒見過這個人,至於所謂的被委托來,反正接任務的是自己嘛。
還不等紮克要講什麽大道理,漢特先生就仿佛要變身了一樣,堅定的眼神變成了一種擇人而噬的野獸般的眼神,咬牙切齒的表情像是在麵對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不共戴的仇人般。嘴裏喘著粗氣的聲音隔著一些距離也傳到了紮克的耳朵裏,漢特先生整個人仿佛拔高了一截似的,以一種壓迫力逼近紮克,站在了紮克的麵前。紮克抬頭望著居高臨下般仰視紮克的漢特先生,頭上不知怎的滴下一滴冷汗。
這……角色設定有點和想象的不一樣啊,劇本不是這樣的吧?明明我才是討債的吧?選角導演幹什麽吃的了?你就算接受賄賂也不要拿這種反差太大的來啊。出來爛片了讓我背鍋?我才冤枉啊。
“你們這些肮髒的吸血鬼!”漢特先生把紮克逼退到了欄杆處,他仿佛是一個麵對資本家的受其欺騙的遊行群眾頭領一樣一字一頓的把話大義凜然的了出來。
“欠債還錢,經地義啊。”不死心的紮克還打算按照劇本繼續下去。
“我憑本事借來的錢,憑什麽要還!”漢特先生錘了欄杆的扶手怒視著紮克,“你!休想從我這拿走哪怕是一個銅板!”
我……我擦,這是個老賴啊。紮克表示從來沒有見到欠錢之後這麽理直氣壯大義凜然的,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像他這麽厚顏無恥的隻是從別人的吹牛打屁中聽過,見倒是真沒見識過。
紮克覺得自己應該略過劇本前麵直接給他來個打骨套餐,作勢活動了下手腕:“不還錢還有理了?為了你自己的身體安全,我奉勸你還是還錢為好。”雖然體型差距有點大,但是紮克還是覺得麵前的大漢自己是可以輕易擺平的。
“哦?你想動手麽?我奉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後果會很不好。”看著打算訴諸武力的紮克,漢特以一種勝券在握的自信語氣向紮克道。
“什麽後果?我想見識一下呢。”紮克也被這個厚顏無恥的老賴激起了火氣,揮起了拳頭就要揍過去。
嘭!不出紮克所料,漢特被他打進了門裏麵,紮克也沒敢太用力,畢竟打昏了之後可就不好辦了。
揉了揉自己被紮克擊打的腹部和被牆壁反震而感到疼痛的肩膀,漢特先生對紮克道:“子,這是你自找的!”
漢特深吸了一口氣,紮克感覺不妙擺出了防禦的架勢,畢竟自己剛才隻是出其不意,漢特到底是不是一擊就倒的貨色他現在還不清楚,但是接下來發生的和自己想象的差距有點大。
“有人動手打人啦!~~~~~~~”漢特仿佛體內湧出了洪荒之力般吼出了這麽句話,聲音經過牆壁的反彈出了門後變得更大了,紮克不禁捂住了耳朵,心想:這是什麽情況?
聲音傳出了老遠,看守內城城門的警備員和在外城的巡邏的城衛兵都聞訊趕了過來,當然警備員隻趕來了一部分,畢竟還要看大門呢。
聞訊趕來的警備員和城衛兵以一種不情願的表情看著紮克和漢特,對著紮克:“在城市內禁止動手的,你不知道嗎?”
紮克看了看城衛兵們,又看了看漢特,心裏頓時懵逼,但還是回答了:“不好意思啊,忍不住……”紮克正要自己是昨才到這的時候,城衛兵打斷了他的話:“好了,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動手是要交罰款的。”
“啊?”紮克心裏一涼。
城衛兵繼續道:“之前我們沒看到,不確定,但你也可以繼續,打完之後隻要把罰款交了就行。”城衛兵無所謂的道,看來漢特在這裏的名氣有點高,而且不是什麽好的名聲。
但是紮克當然不想交罰款了。
“算了,我就先走了。”搖了搖手,心疼錢的紮克無奈的離開了這個給自己潑了一盆涼水的地方,臨走前望了望假裝重傷癱坐在牆角的漢特,眼神裏的意思非常明顯:你等著,這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