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神秘的蟒蛇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神秘的蟒蛇
官曉便走到牆壁面前,在一堵鑲嵌著青磚拼疊的花紋圖案里按了按,牆壁忽然動起來,一道暗盒抽屜突兀的伸出來。
官曉抱起一摞資料走過來。戰夙眼底微暗。有些難以置通道:「這些……都是我那幾位爺爺的外室女人的資料?」
官曉將資料放到桌子上,拍了拍堆如山丘般高的資料,道:「這些,只是戰家二房的外室女人的資料。至於你的大爺爺,三爺爺那邊,跟你二爺爺比起來絲毫不遜色。」
戰夙臉色變得很難看。沒好氣的嘰咕道:「半截身子都埋進黃土了,還那麼喜歡招惹女人,也不怕精盡而亡。」
然後從高高的資料冊里翻出雲夫人的資料,一目十行的快速瀏覽著。
沒多久,戰夙將單雲的資料冊丟到桌子上,瞳孔里瀰漫出巨大的疑惑。「這位雲夫人,倒是富有幾分神秘色彩。不僅會用毒,而且能從幾樁嫌疑大案里抽身而出,如此睿智的女人怎麼會屈尊於戰庭雷這種有家室的老男人?」
官曉道:「她和你二爺爺在一起后,便成為他的左膀右臂。而且沒多久便為你二爺爺生了個女兒。不過奇怪的是,他們的女兒可不像其他戰家的外室子女那般嬌寵,相反,他們把她送到戰家做了女傭。」
戰夙驚道:「蘇綉?」
官曉點頭。
戰夙道:「這位雲夫人,行事作風詭譎莫測。實在令人揣摩不透。看來,我有必要去會會這位雲夫人。」
官曉道:「你可千萬要小心。這位雲夫人身上系著幾件命案,不過因為證據不足,所以她至今逍遙法外。我看過那幾樁案子,總覺得她和死者脫離不了關係。不過死者的死狀偏偏又透著玄幻色彩,看起來不像是人為導致,反倒像是獸類所致。總裁,你可一定要加倍小心。」
戰夙道:「如此神秘?那我就更加要會會她了。」
「那我派幾個人保護你。」
戰夙想了想:「人多容易打草驚蛇。還是我一個人去吧。」
官曉實在擔心:「總裁……」
「我會小心的。」戰夙說完便轉身離去。
那天晚上,戰夙悄無聲息的來到雲夫人下榻的地方——二房浩淼合院的後院。
浩淼合院是參考帝王的宮殿修建的五進式院落。前面的院落都是富麗堂皇,古色古香的雕鏤大院。而後院偏僻,只有一層低低矮矮的院子,四周又都是參天古樹,看起來格外陰森。
戰夙帶著有助攀爬的用具,很快就爬上後院角落裡的一棵古樹上。濃密的樹葉遮住了他的身子。
戰夙能俯瞰到這座院落的每個角落。
古樸簡陋的院落,讓戰夙再次傻眼。
這位雲夫人將二房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按理說完全可以邀功,讓戰庭雷給她錦衣玉食。
可是她卻把女兒送到戰家做傭人,自己也住這麼破爛的院子,難道她真的對榮華富貴如此輕視嗎?
果然是個神秘的女人。
戰夙的目光在院子里尋找雲夫人的身影,終於,在北院的房間里,他看到了雲夫人。
窗戶洞口很小,他看到雲夫人正低頭擺弄著她的袖口。忽然雲夫人毫無預兆的抬起頭來,目光剛好射出窗外。
戰夙十分驚奇,他明明藏的好好的,可那雲夫人的眼神好似發現了他?
就在戰夙心裡特別納悶時,雲夫人究竟是怎麼發現他的?忽然戰夙感應到腳底下有冰涼的東西正在舔自己的腳踝。
戰夙低頭,看到一條黑色的蟒蛇吐著蛇信子,瞪著黑乎乎的眼睛陰暗的望著他。
夙夙一驚,借著剛才留下的鋼絲借力,人就飛出院落。
戰夙拍著胸口,驚魂未定的回眸望著古樹,這時候卻發現那條碗口粗的蟒蛇不見了。
戰夙悻悻然的回到帝寰中學旁邊的租房裡。
那一夜,戰夙睡得極不安穩。
次日。
戰夙是被寒寶叫醒的。
「夙夙,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戰夙慵懶的爬起來,意識剛蘇醒,又想起昨晚夜探雲夫人的事情。瞳子里又蒙上疑惑迷糊的表情。
寒寶探究著戰夙的表情:「你是查案遇到什麼攔路虎了嗎?」
戰夙便向寒寶講述了自己昨晚的歷險記:「嗯,昨晚我去查探雲夫人了。你說怪不怪,我明明藏在古樹上,那雲夫人好好的端坐在屋子裡面,卻忽然轉頭看我,那目光充滿挑釁的意味。」
寒寶道:「你定是看錯了。也許她看的是月光……」
戰夙又道:「更加古怪的是,我藏在樹上時,一條碗口粗的蟒蛇襲擊我的腳踝,我藉助鋼絲彈開,可是再回頭時,那蟒蛇就不見了。」
「蛇?」寒寶驚呼起來。
戰夙見寒寶反應那麼大,沒好氣的瞪著他:「你一驚一乍做什麼?嚇死人。」
寒寶端起床頭柜上的涼白開,咕嚕咕嚕的幾口就喝完了它。然後壓壓驚道:「你是不知道,自從我接任余家掌門印后,我就時常做噩夢。夢裡全是蛇。它們全部朝我吐著紅鮮鮮的蛇信子,就是不咬我,每次都是把我嚇暈過去。」
戰夙狐疑的望著寒寶:「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
寒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來:「不是我膽子小。是我從小就怕蛇。」
戰夙雖然是冷酷的性子,可是對弟弟還是特別關心的。立刻給他支招:「那就別整天把掌門印揣在身上。你那掌門印上雕刻的蟒蛇過於傳神逼真,你每天看它,就應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理。」
寒寶將掌門印掏出來,吶吶道:「夙夙,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條蟒蛇,我就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它。你說奇怪不奇怪?」
戰夙杏目圓睜……
寒寶忽然想起什麼,興緻盎然道:「夙夙,下次你去調查雲夫人時,我跟你一起去吧。」
夙夙道:「我今晚就去。」
「這麼快嗎?」
「昨晚雲夫人若是真的發現了我,定然會以為我被她嚇破了膽,短時間是不敢再去調查她了。所以我今晚去,正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