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成長的煩惱
第九百九十四章成長的煩惱
錚翎怒道:「你這分明就是在為蘇桃開脫?」
「我沒有。」戰寒爵啼笑皆非。
「你還強詞奪理。」
戰寒爵:……
錚翎氣鼓鼓道:「今晚我去跟童寶睡。」
錚翎推開他,下床就往外面走。
戰寒爵的大長腿落地,三兩步便追上錚翎,將錚翎牢牢的抱住。低聲下氣的道歉道:「好啦,別生氣啦。我不是為蘇桃開脫,只是覺得我們做家長的,不應該干涉孩子們的事情。」
錚翎護犢子,聽到戰寒爵的話,不僅怒氣未消,反而又添了一層火氣。
她暴躁道:「你什麼意思?嫌我管得太多?」
她怒氣沖沖的戳著戰寒爵堅實的胸膛,道:「我沒嫌棄你對孩子們不上心,你反而嫌棄我關心孩子?」
戰寒爵第一次領教到錚翎的蠻不講理,好像他不論說什麼,不論做什麼都不能讓她如意。
戰寒爵哭笑不得:「好好好,你別生氣。你現在懷著孩子,生氣對寶寶不好。這樣,爵哥哥以後都聽你的指示。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怎樣?」
本以為卑微到如此地步能夠換來錚翎的同情,哪知錚翎竟然也能找到破綻,她慍怒道:「所以你聽我的話就是為了肚子里的寶寶?如果沒有肚子里的孩子,你是不是就不會聽我的話?」
戰寒爵啞然。
他搞不明白,是孕期中的錚翎情緒易怒?還是捍衛孩子利益的媽咪本身就是刺蝟。反正這樣的錚翎讓他無所適從。
最後他放棄跟錚翎講道理,只是萬般寵溺的對錚翎道:「錚翎,我愛你。」
他從背後抱著她,伸出手輕輕的捏著她的下巴,這溫柔的動作讓錚翎慢慢變得冷靜下來。
她惆悵的嘆氣:「你根本就不知道童寶心裡有多苦?」
戰寒爵動容的呢喃道:「錚翎。其實我知道。我時常在想象,童寶愛葉楓,就好像我愛你那樣深沉。童寶現在的磨難,無異於我當年與你訣別時那般痛不欲生。」
錚翎幽怨的望著他:「那你怎麼捨得童童那麼痛苦的活著?」
戰寒爵道:「有些劫難,根本就逃不掉。」
錚翎有些好奇道:「那你當年是怎樣走出來的?」她覺得,或許童寶可以效仿戰寒爵,戰寒爵能從生死劫里走出來,必然有著強大的經驗。
戰寒爵的思緒飄回錚翎出車禍那一年,他的鷹瞳因為刺痛驟然縮緊。
錚翎感受到他的身體似乎震顫了下,抬眸望著他,恰好看到他眼底那幽暗的影子。
錚翎傻眼,讓他去回憶那段過往,他都能痛成這樣。她無法想象當年的他是怎樣度過來的?
「爵哥哥,我想知道。」錚翎的聲音變得嬌柔起來,所有慍怒和戾氣都消失不見。
「我就是覺得,你的靈還在我的身邊。我每天都幻想你陪著我……跟我一起吃飯,一起睡覺,陪我一起工作。」
錚翎怔怔的望著他……
戰寒爵自嘲的笑起來:「我肯定我那段時間精神失常了。可是我卻渴望自己永遠都不要恢復正常。」
錚翎心痛萬分道:「爵哥哥,難為你了。」
戰寒爵無比慶幸道:「錚翎,謝謝你,謝謝你回來了。不然我根本無法想象,我這輩子還會做出多少傻事。」
錚翎轉身,緊緊的摟著他。
「爵哥哥,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戰寒爵溫柔的點頭:「嗯,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
錚翎又無比惆悵:「你意志堅強,卻都要為得不到的愛情做出那麼多荒謬絕倫的傻事。更何況是我家童寶。」
戰寒爵道:「錚翎,你等著看吧,若干年後,我家童寶定會破繭成蝶,涅槃重生。」
錚翎哀怨的望著他,有時候她真的不知道,戰寒爵哪裡來的自信,認定童寶會涅槃重生,而不是灰飛煙滅。
戰寒爵又道:「她是我們的女兒,你要相信她。」
錚翎弱弱的嘆口氣。
戰寒爵道:「錚翎,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兒是夙夙結掌戰氏集團的日子。恐怕又是你殫精竭慮的一天。」
做人父母者,憂患無盡。
錚翎擔憂童寶的情傷,也擔憂戰夙結掌戰氏後會開啟不太平的職業生涯。
錚翎落寞的嘆道:「為什麼我家的孩子就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樣,可以快樂無憂的生活?」
戰寒爵道:「他們生在戰家,擁有普通孩子沒有的榮華富貴,自然也要承擔這榮華富貴后的艱辛。」
錚翎也明白禍福相依的道理。只是停不下對戰夙的擔憂。
那天晚上,戰夙徹夜難眠。
他靜靜的站在落地窗前,仰頭望著天空那輪美麗的卻並不圓滿的弦月。
戰夙知道,接下來每分每秒,對他而言都需要非常謹慎,因為有人總希望把他變成那輪並不圓滿的弦月。
果不其然,夜深人靜時。
戰夙看到樓底下匆忙走來一個人影,戰夙邪魅一笑,握著繩子躍出窗外。
眨眼的功夫,戰夙就落到那個黑影面前。
「二爺爺深更半夜來到愛月城堡,居心何在?」戰夙聲音冷冽。
戰庭雷看到戰夙,氣得吹鬍子瞪眼。「戰夙,你來得正好,我就是來找你的。我們其他幾房的城堡里都潛入了刺客。這是怎麼回事?」
戰夙故作驚訝:「哦,二爺爺,這就要問問你們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虧心事?」
戰庭雷目光里閃過一抹驚慌,卻很快恢復淡定。「你就要成為我們戰家的繼承人了,怎麼,其他幾房的事情,你不管?」
戰夙道:「我想起來了,我今兒下午逛商場的時候。也遇到刺客了。不過那些蠢貨身手太菜了,被我捉住了。」
戰夙邪惡的瞥了他一眼,陰森森道:「我跟他們說,想要活命,就去把唆使他們作惡多端的幕後指使人,包括他們的子孫後代,都給我找出來。他們想讓我有些殘缺,我就十倍報復回去。這叫殺雞駭猴。」
戰庭雷咽了咽口水,他終於明白今天晚上的禍端,皆因他們而起。
他們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本想讓戰夙有點小殘疾,卻沒有想到戰夙的報復手段如此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