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寒寶復仇余承乾
第六百八十三章寒寶復仇余承乾
余承乾順勢躺在地上,不羈道:「余家寨那麼多好男兒,你偏偏把我這個扶不起的劉阿斗給捉來當人質。你以為他們會關心我的死活嗎?我告訴你,我死了,余笙那混蛋只會敲鑼打鼓歡送我下陰曹地府去。」
少年勾唇邪笑:「余承乾——你可是余家寨的少主。何必妄自菲薄?」
余承乾石化如雕。
「你……你認得我?」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好吧,明人不做暗事,你綁架我到底圖什麼?」
少年菲薄的唇扯出一抹嗜血的冷意,「你猜?」
余承乾斂了不羈的笑,道:「錢嗎?」
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我們余家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你找余笙要,可千萬別虧待你自己,想要多少就要多少,畢竟要抓住我不容易。我也想知道在余笙眼裡我這個兒子能值多少錢?」
少年牙縫裡蹦出幾個字:「我不要錢,我要你的命。」
余承乾呆怔……
望著少年眼底淬毒的冷意,狐疑道:「你別告訴我我刨了你家的祖墳?」
他看出來了,這刺客是專門為他而來的。
少年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目光愈來愈冷,就好像外面的飛雪,堆積在地上,愈來愈厚。
「我殺了你全家?」余承乾胡亂猜測著。
少年衣袖下的拳頭愈來愈緊。
瞥到少年俊臉陰鷙的模樣,余承乾知道自己猜對了一半。
臉色沉下來。「你究竟是誰?」
少年撿起地上被積水臟污的襪子,重新塞進余承乾嘴裡。
余承乾瞠圓俊眸,臭綁匪竟然又羞辱他?
少年站起來,幽幽道,「等著我,我去買點汽油回來。也讓你嘗嘗烈火焚燒的滋味。」
少年說完,大踏步離去。
汽油?
烈火焚燒?
余承乾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殊地臉色煞白。而那深幽的瞳孔里,迸射出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來。
「戰夙,是你?」
「當年我差點燒死你爹地,現在你要用這樣的手段報復我?是不是?」
他嗚哩哇啦的叫著,可是少年卻漸行漸遠。
然而,余承乾不知道,他的揣測被余笙親自否定。
余笙在珠峰找不著余承乾,便帶著豐厚的禮物,來到戰寒爵的住處。
余錢深知戰寒爵脾氣暴嘴巴毒還傲嬌,小心翼翼的上前叩門。
半晌也沒人回應。
反倒是對面的房間門卻發出吱呀的聲音,然後從縫隙里探出一個腦袋。
少年眼眸惺忪,剛睡醒的樣子。
瓷白肌膚,濃黑頭髮,宛若一副不染纖塵的水墨畫。
「對面的夫婦昨晚已經搬走了。」少年說完就要關門。
余錢趕緊竄上前,一隻腳飛快踏入門檻,以阻止少年關門。
少年的目光落到余錢的腳上,卻佯裝沒有看到,更用力的關門。
余錢疼得嗷嗷叫出來,「啊!」
少年這才故作驚悸的望著他,那張俊臉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余錢抬起腳搓了搓,也不好意思譴責這「無辜」的少年。
「小哥,你可知道這對夫婦搬到哪裡去了?」余錢焦灼的詢問道。
「你們找他做什麼?」少年眸底溢出一抹淡淡的冷意。
爹地媽咪已經躲到這簡陋的公寓樓里,就是為了過點隱秘的二人世界。這些討厭的傢伙非要貼上來打擾他們,那就休怪他對他們不客氣了。
「呃……」余錢有些尷尬道:「他們是我家老爺的親戚。我們是專門來看望他們的。
少年的目光移到余笙身上,見他精神矍鑠,雖然兩鬢斑白,卻儒雅隨和,擁有一雙鷹隼的瞳子。
倒是和余承乾長得有幾分相似。
應該是他的舅爺爺無疑了。
薄唇勾出譏諷的冷笑,「那對夫婦怪可憐的,夫妻都是雙目失明,還總是有些阿貓阿狗上門找他們麻煩。所以他們連夜搬走了。」
余錢一臉失落,「啊。他們走了,那我們去哪裡找我家少爺?」
余笙銳利的目光落到少年那張不易親近的臉上。這孩子眼光慧黠,分明就在算計他們。
「叫什麼名字?」余笙冷著臉問。
少年幽幽道:「戰夙。」
余笙臉色陰沉。怒斥道:「你竟敢諷刺我們是阿貓阿狗?」
戰夙斜眼睨著他,傲慢道:「我可沒有這麼說。」
「小子,你欠揍。」
說完,余笙給左右屬下使了眼色,「我看他知道不少內情,把他拿下。」
護衛艦立刻朝戰夙蜂擁而來。
戰夙雙色攀在門上,雙腳抬起,如雷霆之勢踢向對面的護衛艦。然後雙鶴展翅,撲倒過去,護衛艦立刻被他壓倒在地上。
「有兩下子。」余笙贊道。
伸出太極手,「就讓我領教下你的武功。」
戰夙知道余笙是末世家主,武功自然是不容小覷。他也知道他的缺點,武功根底不紮實,只能出奇制勝。
戰夙抬眸,跳到走廊未封頂的樑上,宛如壁虎般疾馳著。
余笙年邁,若是比輕功攀爬,自然不如年輕人。可他自信自己身經百戰,精瞳一瞬不瞬的望著戰夙,以靜制動。
戰夙看出他輕敵的心思,本來他打架一直秉承爹地的教訓:用腦子欺負人,遠比用拳腳欺負人來得有效。
戰夙忽然從樑上到掉下來,虛晃一招。余笙以為他要出拳,卻不曾想到戰夙抱著雙臂以極快的速度坐起,換為雙手抱著橫樑,雙腳站在余笙的肩膀上。
一招千斤墜,余笙眉眼裡噙著藐視的笑意。他習武幾十年,下盤穩紮是基礎。
可是戰夙這千斤墜卻有改良,雙腳一沉,余笙剛要調整呼吸接受肩膀上傾軋下的重量時,戰夙雙腳勾在他脖子上,然後身體敏捷如蛇遊走在他後背,下一秒,一招猴子偷桃驚得余笙趕緊切換姿勢。
然,戰夙這猴子偷桃也是虛招,余笙生怕自己被戰夙摘掉桃子被人貽笑大方時,心裡微微驚起波瀾。身體往前一衝,戰夙卻忽然旋轉,一個掃堂腿不余遺力的絆在余笙身上。
余笙幾不可見的踉蹌了下,到底是武林宗師,即使落於下風也不顯山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