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得寸進尺
「重死了!」楚清妍低低的抱怨了一句,咬緊牙關,把康文淵往浴室里扶。
「對不起,以後我減肥!」
康文淵好像說對不起說成了習慣,張開就來,聽得楚清妍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她板著臉,冷冷的說:「別說對不起,我聽夠了!」
把康文淵扶進浴室,他雙手撐著牆,勉強站穩,楚清妍打算出去。
他空出一隻手來,抓住她的肩:「清妍,麻煩你,幫我洗!」
楚清妍驚詫的回過頭,手指著自己:「我幫你洗?」
康文淵很無辜的看著她,點點頭:「只能麻煩你了,我全身沒力氣,還站不太穩。」
「那別洗了,沒力氣就回去躺著。」
幫他洗澡,豈不是她自己也得全身濕透,才換上的新衣服,可不能就這麼弄濕,不然沒得換了。
「不洗澡不舒服,難受得很,我也睡不踏實。」
楚清妍緊盯著康文淵的臉,他不像在說謊騙她。
印象中,他確實有潔癖,早晚都得洗了澡才舒服。
「我幫你擦一下吧!」
「哪天我站不起來了你再幫我擦,今天我還能站起來,想痛痛快快的洗澡。」
康文淵可憐巴巴的看著楚清妍,讓她不忍心拒絕。
痛痛快快的洗澡還是痛痛快快的奴役她啊?
真是麻煩!
「好吧好吧,我幫你洗,你等著!」
楚清妍轉身出了浴室,去把剛才換下的那身濕衣服穿上,乾淨的新衣服整整齊齊的放在床上,待會兒幫康文淵洗完澡再穿。
「換了衣服?」康文淵不解的看著她:「幹嘛不直接脫了?」
楚清妍沒好氣的白了康文淵一眼,顧馥梅不容易幫他樹立起來的高大形象頓時矮了一截。
「轉過來,我幫你脫衣服!」
康文淵聽話的轉過身,背靠著牆,像犯了毒癮的人,沒什麼精氣神。
三下兩下解開他身上病號服的扣子,然後脫下來,怕在浴室弄濕,我掛在肩膀上,打算把他褲子脫了之後一起拿出去放床上。
「腳抬一下!」康文淵的手撐著我的肩,配合的抬起腳。
時常幫小宇洗澡,幫康文淵洗澡還是頭一遭。
他還算比較乖,站得直直的,也沒對我動手動腳。
我拿著蓮蓬頭,先從他的後背開始洗。
康文淵的後背很寬闊,肌肉堅實,我洗得很認真,洗了好久才洗完。
洗完後面洗前面,我盡量不往他的胯下看。
給康文淵洗小腹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他挺立的部位,一朵紅霞飛上臉頰。
「清妍,你怎麼還害羞?」康文淵伸手摸了摸我的臉,弄得我臉上都是水。
「我才沒你臉皮這麼厚!」我噘著嘴,不自在的嘟囔:「流氓!」
「呵,我這是正常反應,如果哪天你看到我對你產生不了反應,那就是我的身體真的不行了!」康文淵突然很憂傷的說:「希望那一天不要來得太早!」
我緊蹙著眉,嘀咕:「你別瞎想了!」
「嗯,不想了,終於可以和你在一起,我要好好的活著,從今天開始,我會愛惜自己的身體,一定要長命百歲!」
「康文淵,你別高興得太早,我只說讓你好好的對我和小宇,可沒說要和你在一起,這還得看你的表現!」
楚清妍現在就像防賊似的防著康文淵,不敢像過去一樣敞開心扉。
「放心吧,我會好好表現的!」康文淵伸手接了點兒水澆在臉上,嘆道:「啊……洗個澡舒服多了!」
「你倒是舒服了,我難受得很!」身上的濕衣服現在更濕了,貼在身上,像一層不屬於自己的皮,又沉又重,連抬手都覺得累。
康文淵壞笑著提議:「你把衣服脫了,和我一起洗!」
楚清妍瞪他一眼:「想得美!」
「洗吧,洗了舒服些!」康文淵不停的勸說,楚清妍充耳不聞,一門心思的給他洗澡,心無雜念。
這兩天喝了康文淵給她買的益母草沖劑,大姨媽來得順暢多了,小腹不再墜漲,只是站久了,能感覺到大姨媽往外涌。
楚清妍下意識的摸了摸小腹,康文淵就緊張了:「還在不舒服?」
「沒有!」我連連搖頭。
「益母草沖劑喝了嗎?」
「喝了!」
昨天和今天,都有記得喝。
康文淵點點頭:「喝過之後能好些嗎?」
「好得多!」不承認也不行,這次多虧了康文淵,不然她這兩天也不會這麼爽利。
「等我出院,你那個也差不多過去了吧?」
康文淵的潛台詞楚清妍聽出來了,頓時面紅耳赤,羞得抬不起頭。
「那天晚上真是……」他頓了頓,很遺憾的說:「不湊巧!」
他的話充滿了暗示的意味,一股酥麻的癢從心底竄出,她竟然也和他一樣的遺憾。
人啊,本性如此!
就算嘴上矢口否認,內心深處,始終渴望著歡愉。
和康文淵赤身相纏的畫面在腦海中像放電影一樣的閃現,楚清妍突然心跳加速,呼吸短促。
康文淵發現了楚清妍的異樣,他一隻手扶著牆,一隻手扣緊她的腰,把她拉入他的懷中,與他緊緊相貼。
溫熱的水順著她和他緊挨的身體往下流淌。
「想要嗎?」他的唇湊到楚清妍的耳邊,低低的問。
「不想!」
她果然沒有勇氣承認,一開口,就是口不對心的話語。
「你騙不了我!」
康文淵笑得很壞,嘴角上揚的弧度,讓人心癢難耐:「我知道你想要,我也想要,怎麼辦,你現在身上不方便。」
「康文淵,閉嘴!」楚清妍又氣又惱,瞪著他:「你身體都這樣了,還想那種事,我說你……能不能顧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別再讓我擔心了。」
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說錯了。
她為什麼要擔心他……她根本不擔心他,瞎說呢!
康文淵笑逐顏開:「清妍,你終於承認你擔心我了,你愛我,對嗎?」
「滾蛋,我才不愛你!」
愛情,真是世界上最讓人痛苦的辭彙,即便是提起,也讓她心痛。
「呵,你說謊的樣子也很可愛!」康文淵扣著楚清妍腰的手下移,再下移:「好了,不用再洗,床邊的袋子里有洗涮用品,取一條毛巾進來。」
「嗯!」楚清妍把蓮蓬頭塞康文淵的手裡,讓他自己淋著,然後急匆匆的出去拿毛巾。
她走一路就留下一路的腳印,身上的水滴個不停。
幫康文淵擦乾身子穿好衣服,然後扶他到床邊躺下。
做完這些,楚清妍累得快趴下了。
照顧病人,真不是件容易事,比帶孩子還累。
楚清妍在浴室換衣服,順道自己也洗了個澡,走出浴室,康文淵就急不可待的使喚她:「清妍,過來!」
「幹嘛?」她滿腹疑問的走到床邊:「什麼事?」
他溫柔的命令道:「坐下!」
「嗯?」她納悶的坐了下去:「你到底要幹嘛?」
結果,楚清妍話音未落,康文淵就一把將她抱入懷中,他的手臂力度恢復了不少,抱著她,很緊很緊!
「你……」楚清妍正想問他又發什麼神經,一張嘴,就被他的唇給堵住。
他急切的把她壓倒在床上,壯碩的身子就壓了上來。
她身上不方便康文淵是知道的,想來他也不會浴血奮戰,頂多就是親兩口。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兒上,親就親吧,她權當做好事了。
防備一去,楚清妍的手臂不知不覺就搭在了康文淵的肩膀上,慢慢的圈緊。
楚清妍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句話,久旱逢甘霖。
這不正是她的真實寫照嗎,空虛了太久,早就渴望著被滋潤被填滿。
而康文淵,正是那個能讓她滿足的人。
楚清妍微眯著眼睛,享受康文淵帶給她的強烈刺激。
大雨在康文淵住院的第二天停了,太陽出來之後洪水很快褪去。
康文淵嚷著要出院,楚清妍便去給他辦了出院手續,雖然他不再頭暈,但身體始終沒恢復到最佳的狀態。
稍微站一會兒,他就累。
康文淵厚著臉皮住進了楚清妍和小宇的家。
小宇自然高興,舉雙手雙腳贊成,可就苦了楚清妍,伺候大的伺候小的,完完全全就是被奴役的對象。
楚清妍把主卧室讓給康文淵,去和小宇擠著睡。
康文淵住進她們家的第二天,楚清妍和葉瀟瀟為了玫瑰的事東奔西走,也沒能搞定。
接小宇放學,她疲憊的回到家,再累也得煮飯給康文淵和小宇吃。
吃完飯,楚清妍已累得睜不開眼睛,小宇和康文淵在房間里玩兒拼圖,她便去主卧躺會兒。
躺下去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在夢裡也在為玫瑰的事發愁。
這雨下過之後,到處的玫瑰園都受了災,哪裡還有玫瑰給她們。
儘力吧,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說服客戶用絹花。
楚清妍被康文淵的腳步聲驚醒,沒睜眼,繼續睡。
康文淵把門反鎖之後便開始脫衣服,楚清妍聽到悉悉索索的衣服響,知道他想幹嘛。
躺著沒動,但身體內部已經開始有了反應。
現在罵自己不爭氣也沒用,她早上看到乾淨的衛生巾時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愛愛。
沒辦法,她已被康文淵下了蠱,不做就像有蟲子在心裡撕咬,撓心撓肺,難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