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預謀陷害
“這韓羿總共也才見寧大夫不到幾麵,那日煙火大會上更是沒有出麵,他向來喜歡美豔女子,什麽時候對這種青澀的姑娘上了心。”衛哲越想越覺得有趣,不由自主的輕笑了起來。
“少爺,我鬥膽向少爺獻上一計。”剛剛說那話的小廝忽然跪下了身來朝著衛哲叩了個頭。
見他如此認真嚴肅,衛哲也揮了揮手示意他起來說話。
“你說就是,我會考慮看看的。”
“少爺您此舉本就是為了討好寧大夫,博得她的好感從而接近她的,目前走的跟寧大夫最近的兩位少爺一個是周家的一個是韓家的。那周家少爺對咱們小姐,您也是知道的……”
“我呸,周子豪這等紈絝也想肖想我們家青綰?”聽小廝提起這件事情衛哲就有些惱怒,這城中誰不知道周家雖然兩個嫡子都很受周老爺子的寵愛,真正掌握了周家財產的,卻是大兒子周昊,小兒子周子豪壓根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那小廝討好一笑:“少爺,周家小少爺是不是紈絝不重要,您且聽我接著往下頭說。”
“這周家少爺如此搖擺不定,寧大夫也對他冷淡了下來,現在因為救命之恩反倒跟韓少爺走的很近,姑娘家的總是喜歡英雄人物,這也是能理解的。”
聽小廝這麽一分析,衛哲就有些懊悔自己當時怎麽就舍不下.身子進河水也去救寧蘊一救。
他早就看出這個小小的姑娘醫術高明,且絕不是池中物,若是以後有了機遇,她定是會去京城有一番大.發展的。
若是自己能把她收入房中,定是對自己的官途有所裨益!
也正因為此,衛哲才會三天兩頭就找機會跟寧蘊接近,企圖讓她對自己稍稍有些好感。
“這韓府三少也是個不受寵出身的,我聽人說寧大夫以前在村裏也是受盡了家裏頭姑娘的欺負,二人就更是多了一層惺惺相惜。”這小廝分析的有頭有尾的,衛哲越聽越覺得韓綦就是一個大.麻煩。
再一聯想今日他遇見著的,二人一同來找自己那副郎才女貌的樣子,寧蘊還尚有稚氣呢,站在他的身邊都莫名的一點也不違和。
衛哲心裏煩躁,打斷了小廝繪聲繪色的分析,不耐煩道:“你便快些說究竟是什麽方法,我知道韓綦此人是該忌憚。”
小廝這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門笑了起來,連聲應道:“誒誒誒,好嘞,依小人看,韓大少爺今天這就是給您送大禮呢!”
“山賊是多大的事兒啊,雖然您沒有找到真的山賊,咱們說韓綦帶著手下,暗中偽裝成山賊的樣子四處打劫,他也不會被知府大人輕饒!到時候韓綦被抓了起來,您不就有機會趁勢接近寧大夫了麽!”
小廝越說越開心,衛哲聽了也覺得這辦法雖然有些陰險,卻也是現在唯一隔離韓綦和寧蘊的好辦法了。
“這倒是可以考慮,可是這案子畢竟還是爹來審,咱們又能決定的了什麽呢。”衛哲看上去還是有些猶豫,那小廝便已經識趣的走上前來,在衛哲的耳邊又獻上了一計。
“不錯,你倒是乖覺,若是事成我定好好獎賞你。”衛哲隻覺得方法不錯,點了頭答應了,想了想又忽然說道。
“此事你辦的時候,一定莫要讓小姐知曉了,她若是知道我要害韓綦,恐怕是又要跟我鬧了!”
那小廝的辦法也簡單,韓羿既然已經露出了要害韓綦的心,那衛哲完全可以私底下跟他商量商量一起聯手。
反正韓家是韓羿的,這小半箱子藥材估計也是他不知什麽時候買通人放進去的,包括那個認罪的小廝,隻怕是也有把柄在韓羿想手上。
回到韓家的韓羿沒過多久便收到了衛哲送來的信,拆開看完後,韓羿隨手把信丟到了紙簍子裏,一臉輕鬆的靠在了椅子背上。
“少爺?事成了?”他的貼身小廝見韓羿心情愉悅,知道他的大事解決了,便朝他祝賀了起來。
“小聲些,他隻是答應同我一起合作罷了,離成功尚且差些距離呢。”韓羿品著上好的茶葉,悠悠的搖著扇子分外悠閑。
“隻不過這衛哲大概也是為了自己,他對寧蘊那心思是人都能看的出來,會幫我隻不過是忌憚韓綦罷了。”
小廝則在一旁拍著韓羿的馬屁:“衛少爺也不過是因著他爹的名頭才有跟您一爭的機會,您是多溫柔帥氣的大家公子,寧大夫這等年紀的姑娘是最喜歡公子這種的。”
寧蘊回了屋,老遠卻又看見許久不見的周子豪站在了涼城河的橋上,不是為了看風景,顯然是在等她來。
上次自己托他查自己被推下河的事情之後,周子豪便好久都沒出現在自己身邊了。
“走吧,找家茶館子坐一坐,我可有好些事情要同你說。”見寧蘊來了,周子豪這才露出了笑臉,朝著寧蘊點了點頭便走在前頭給寧蘊引路,帶著她來到了一家隱蔽的茶館前。
二人隨意點了一壺茶和幾盤子點心,周子豪便急著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荷包來,荷包裏隻有一個玉耳墜,水頭不足,樣式卻精巧的很。
“這是什麽?周子豪你現在倒是越來越摳門了,送東西也隻送一隻了?”寧蘊笑著打趣他,伸手把那耳墜拿到手上看了看。
周子豪卻白了她一眼,嘴裏冷笑一聲。
“這等水頭的耳墜,爺都不屑送你,這一隻是那日.你落河以後,我的人在樹枝上找著的。”
寧蘊倒不覺得有異樣,翻來覆去的看了一眼那耳墜,那是刻意被做成月桂模樣的墜子,確實很容易就被掛在樹枝上了。
“這說不定是哪家姑娘的被掛在了樹上沒有發現罷了,你拿回來做什麽。”寧蘊不太明白。
周子豪卻皺著眉看著那墜子若有所思。
“河邊泥土濕.滑,這些日子早就不見什麽腳印,你滑下去的那處當晚也被官府派了人墊了土填高了些,根本找不到什麽有利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