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醫治水中邪毒（二）

  唐明曾經也聽說過這藥方，跟錢術商量一下藥理後，覺得這藥方可行，便依言讓藥童去煲藥研末，請青年男子到病房裏歇息。 在場的人都是有眼力勁的，這韓綦衣著雖然樸素，但一股貴氣逼人，又是軍伍中人，隻怕是個軍爺。 唐明不敢怠慢，請了韓綦到側房說話。 寧蘊想跟上去，卻被錢術攔了下來。 他圍繞著寧蘊轉了兩圈，看得寧蘊都有些發毛。 “你就是那個想要坐館的鈴醫嗎？”錢術早已問清，可看到寧蘊這麽嬌小瘦弱，實在沒法將她與大夫聯係在一起。 “對，有問題？”寧蘊有些不喜，這老頭一臉瞧不起人的神色，怎麽看怎麽討厭。 錢術皺巴巴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道：“仁和堂也不是不能聘你坐館，隻不過，你為何要到仁和堂來坐館？” 寧蘊道：“我來這是為了拿行醫公文的，隻有大醫館才有夠資格的老大夫舉薦我。” 錢術微微點頭，這丫頭倒是很實誠，雖然很多年輕的大夫到醫館坐館行醫都是為了行醫公文，但大多數都會說些漂亮話，拿到行醫公文就拍拍屁股走人，不帶一絲留戀的。 “老朽就可以舉薦，隻是，老朽為何要舉薦你？等你拿到行醫公文，你還會留在這兒嗎？”錢術故意為難道。 “我以後要自己開醫館，不會留在這兒。你不舉薦，就是小心眼，看不得比你醫術好的大夫懸壺濟世。” 寧蘊的話，把錢術給嗆得不輕。 錢術暗想：這小丫頭，口氣不小，行醫治病可不能盲目，我得要好好地教她醫德。 錢術想畢，便道：“唐館主已經答應聘用你坐館。但是，坐館有個規矩，新來的坐館大夫，沒有行醫公文的鈴醫必須要跟隨老大夫坐診治病，沒老大夫同意不許擅自開藥方。” 寧蘊頷首，這道理她曉得，醫館對病人負責，聘用的坐館大夫必須要有真材實料才敢放心。 錢術一摸山羊胡子，道：“他把你托付給我看管。” 寧蘊皺了一下眉頭，日後還要跟這老頭相處，實在令她不愉快。 錢術看她小臉不悅，眼角皺紋都笑開了些，道：“你明日就來醫館坐診，到時候醫倌會給你安排好。坐館的月銀三兩，客人額外賞賜的都歸你所有。” 寧蘊問清楚坐館規矩和坐診時辰後，匆匆告辭離去。 接下來隻要拿出醫術震懾住醫館裏的老家夥，盡快拿到行醫公文走人就完事了。 手頭上還有一些銀錢，寧蘊奔向了一家酒樓，沒一會就拎著兩個食盒走了出來。 這下可就拎不動更多東西了，寧蘊隻得找個腳夫，讓他幫忙拎著藥箱和食盒，自己歡脫地像隻小鳥雀，撲進了一家布莊、金店。 在涼城裏逛了一圈，那腳夫都快拎不動了。 寧蘊的荷包快空了，這才悻悻收手，帶著腳夫出城坐牛車，把貨物放牛車上，付了錢讓腳夫回去。 牛車晃悠悠的，行走在黃泥道上，別有一番滋味。寧蘊抓著一根狗尾巴草，小手在車外也跟著一晃一晃，說不出的悠哉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