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反被將了一軍
我和路鈞言全程就這麼冷漠的看著他們,路鈞言對我說,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直接。
我冷笑一聲,有時候直接是最致命的一擊。
喬穎看到報告后,死活跟路明風解釋,說不是這樣的,然後把矛頭指向我,說我陷害她,我看不得她好,想要拆散這個家庭,我沉默不語,就看著她到底要裝到什麼地步。
這個時候本來大腦有些缺氧的周韻,緩下氣后,冷聲說:「都別說了,去醫院做檢查就知道了。」
說完后,她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像是再說,如果是假的,她會要我好看。
我毫不畏懼,畢竟這是親手找到的證據然後交給醫生的,應該不會有錯。
我們當下就去了醫院,抽完血后,醫生對我們說,報告不可能馬上就出來,需要等一兩天。
路明風哪兒管這麼多,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就知道結果,抓起醫生的領口,威脅他,說必須馬上,快!
醫生皺著眉頭推開他,說讓他冷靜點,化驗是需要很多步驟的,急不得。
路明風急攻心切,想到這個孩子可能就不是他親生的,他整個人就大發雷霆,怒斥道:「今天要是不出來,我他媽就讓你滾蛋!」
醫生看起來也不像是能任人威脅的主,挺有骨氣,反駁道:「就算您讓人開除我,這結果也不可能馬上出來!」
這個時候喬穎走了過去,安撫路明風:「明風,就幾天的時間,等等吧!」
路明風狠狠一甩,導致喬穎往後退了幾步,身子差點摔在地上。
「你個賤人,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喬穎愣住,這個時候周韻也帶著憤恨的眼神看向她,好像所有人就認定了這個孩子跟路明風沒關係,從他們看到化結果的那一刻,就給喬穎定下了死罪。
一場荒唐的鬧劇和突如其來的背叛欺騙,導致這幾天路家的氛圍,烏雲密布,所有人各懷心思,臉上心事重重。
孩子也無人問津,周韻也不像以往那樣愛不釋手,各種哄著了,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所有人除了喬穎,都對這孩子實行了疏離和冷漠,孩子有時候突然大哭時,周韻會皺眉怒道:「哭什麼哭!」
然後孩子哭得更凶了。
等化驗結果這幾天,路明風請假,沒去上班,就在家裡等著消息,我也讓路鈞言在家裡等著,他一開始皺著眉道:「我可沒你這麼閑。」
我拽著他,對他說:「就這麼幾天的時間,以後就不會有人再吵你了,你就不能忍忍?」
他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覺得我說的話有道理,然後也請了假待在家裡。
所有人都焦躁不安,但我發現,唯獨喬穎,她整個人淡定的不像話,照樣喂孩子,照樣做月子,也不去跟誰解釋,有一種公道自在人心的坦然和自信。
她的這份冷靜,反倒讓我生出一絲不安來,也讓我覺得怪怪的。
不光是我覺得,連路鈞言都覺得奇怪,這下子,反倒是我緊張了。
後來事實證明,女人的第六感是對的。
化驗報告拿回來,居然跟我上次的截然相反!
這個孩子和路明風的血緣關係竟高達99.99%,所以,這個孩子是路明風親生的!?
我整個人看到這串數字當場就僵在了原地,搖著頭,喃喃道:「不可能……」
周韻和路明風鬆了口氣,轉頭就開始罵我。
「沈青,你安的什麼心,自己生不了就去冤枉別人,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有心計!辛虧我們明風跟你離婚了,不然還不知道你會做出什麼事來!」
路鈞言則是對路鈞言諷刺道:「小叔,你看你娶的女人,趁早離了得了,心狠手辣,為了報復我們,不擇手段,這樣的女人留在身邊就是個禍害!」
周韻說:「這個女人我們路家不歡迎,我當初就是瞎了眼了,現在,你立刻給我滾,路鈞言,帶著這個賤人給我滾出路家!」
我覺得不可置信,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的喬穎,她勾唇一笑,眼神像是在說,跟我斗,你還嫩點!
我轉頭看向路鈞言,難道給他我的是假消息?可他為什麼這麼做?
我覺得很丟人,本來想借這個機會徹徹底底的斬除喬穎這個賤人,可沒想到,最後的結果反倒是我遭人唾罵,還讓喬穎佔了上風,這件事情過後,路家不得對她百依百順,而我,要想再想解決她,恐怕是難上加難。
我覺得思緒很混亂,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是哪個步驟出了差錯。
正當我還在冥思苦的時候,就感覺身子被人一轉,一聲悶哼在我頭頂上發出。
我抬頭看見,路鈞言皺著眉頭將我護在懷裡,我沒有想到周韻居然會對我下毒手,她本來朝我扔出煙灰缸,卻沒想到路鈞言眼疾手快,將我抱在懷裡,背上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擊。
我著急的問他怎麼樣了,路鈞言只是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然後搖了搖頭,我立刻就怒了,走上前去。
周韻也沒想到會這樣,擔心路鈞言的傷勢,但脫口而出的卻是:「你趕快把這女人給我弄走,不然我這個做嫂嫂的就不給你面子了!」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氣得嘴角抽搐。
路明風看見路鈞言受傷了,揚起一抹冷笑,我本打算反擊回去,路鈞言卻把我拉到他身旁,沉聲說:「先回去。」
我氣得怒目圓睜,攥著拳頭,最後還是不得不甘心的扶著路鈞言,離開了路家。
回到了路鈞言的別墅,王嫂應是許久沒見到我,見到我的第一眼有些吃驚,立馬叫了聲「太太,你回來啊!」
我皺了皺眉頭,朝她微微頷首后,然後扶著路鈞言回到卧室。
其實他本來不打算讓我扶的,又沒有受多重的傷,反倒是我小題大做,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替我挨打的那一刻,我心都揪在了一起,十分緊張。
回到房間后,我小心翼翼把他放在床上,路鈞言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說:「行了,別裝了,現在不是在路家。」
我愣了愣,他的意思是現在關心他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我找來急救箱后,沒好氣用箱子打了一下他受傷的背:「不好好對你,要是你死了我找誰要個解釋!」
路鈞言皺著眉,倒吸一口涼氣,我冷著眸看他:「不是說沒事嗎,裝什麼裝?」
他大概沒想到我現在牙尖嘴利,伶牙俐齒到了這種地步,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