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還想不想和我離婚?
許長松接過話來,繼續說道:「的確,我在拿到這半張方子后,在美國的工作室內研究了幾年,也多少有點所成,通過培植細菌菌群來侵蝕人的記憶中樞,這的確是個可怕的想法,只可惜我擁有的只有一半,我這個學痴也無法成功的研製出可以抵抗這種菌群病毒的方法,如果我能看到全部,我一定能研製出針對於這個菌種的抗體」
簡予妍眨了眨眼睛,半信半疑道:「你要這方子只是為了研究出抗體?」
許長松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之前已經說了,我的大部分青春都奉獻給了我的事業,每當我遇到一個破解不了的難題,我就會變的異常興奮,這也就是我一直要追尋那個方子的原因」從老宅里出來,一路上簡予妍都不說話,直到上了楚君騰的車后,她才開口。
「既然方子一直在你那裡,在看到我身邊人接連不斷的出事後,你為什麼不將方子交給我,來保全我的家人?」簡予妍看著楚君騰的眼睛問道。
楚君騰目視前方,發動了車的引擎,道:「如果我說,這方子的另一半已經到了威脅你的那個人手裡,你還會願意我將這一半也交給他們嗎?」
簡予妍語結。
她當然不想,這方子的兇險程度,無論到了哪個目的不純的人的手裡,都將是一場災難,很明顯,這件事在楚君騰的眼裡,和她所想的角度是不同的。
見簡予妍默不作聲,楚君騰伸出手來,握緊簡予妍的小手,道:「如果一開始你就了解這些,還會不會想和我離婚?」
「那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簡予妍反問。
「是你對我不夠信任」楚君騰平靜的說道。
簡予妍錯開了眼,的確,在發生了這麼多事以後,她開始胡亂的猜疑,不相信身邊的每一個人,甚至連霍小怡和韓清她都懷疑過。
「可是,如果你一開始就都告訴我,我們之間也不會這麼多誤會,不是嗎?」簡予妍反駁道。
楚君騰笑了笑,道:「傻瓜,你身邊人頻繁出事的那段時間,我知道你一直怪我不在你身邊,也不過多的去關心。那是因為,我真的怕看到你憔悴的樣子,我會一時心軟,將藥方子交給你,來解你的燃眉之急」
簡予妍再一次被感動,盯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君騰彎起嘴角,好看的側臉映在簡予妍黑色的眸
子里,繼續說道:「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會那麼絕情的在離婚協議上籤下你的名字」
「當然,這些都是韓清的『功勞』。」楚君騰語氣涼涼。
「這關韓清什麼事?」簡予妍忍不住開口去問。
楚君騰回過頭看了簡予妍一眼,又迅速的正視前方,說道:「要是沒有他和我媽的裡應外合,我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被騙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
簡予妍滿臉不解,道:「韓清和你媽媽?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楚君騰彎著嘴角看向簡予妍,道:「你說呢?」
簡予妍轉過頭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青白的手指,自言自語道:「其實,有些時候我實在有些想不通,這麼多年了,以韓清的性格,怎麼會偏執的認為我和你離了婚,就會嫁給他?」
「你真的了解他嗎?」楚君騰淡淡的問。
簡予妍點了點頭,瞬間又搖了搖頭,道:「如果放在以前,我覺得沒人比我更了解他,可放在現在,我真的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彷彿他根本就是變了個人一樣,可具體哪裡變了,我又說不出」
楚君騰點了點頭,從煙盒裡抽出來一支煙,用點火機點燃,緩慢的吞吐的雲霧,不再開口,直到將簡予妍送到了家的樓下,他才將煙捻滅,認真的看向簡予妍,道:「簡予妍,我們復婚吧」林珊回到醫院時,靳松正焦急的看向門口,直到林珊出現在視線中時,靳松的心才稍稍的放下心來,有些急的問道:「林珊,你去了哪裡?為什麼不接電.話?」
林珊將手機從包里拿出,靳松睡覺的時候她將手機調成了靜音,忘了改回來,所以這一下午,靳松打來的所有電.話,她都沒有聽到。
跟靳松解釋清楚后,林珊伸出手去撫摸靳松的臉頰,道:「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走的,從今以後,沒人再能將我們分開」
面對行為舉止有些怪異的林珊,靳松依舊有些喜極而泣,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她的回心轉意,即便他付出的代價有些大,可依舊甘之如飴。
可想了想自己現在這幅樣子,靳松又瞬間沒了自信,道:「可我這幅樣子根本就配不上你,我怕」
林珊伸出手捂住了靳松的嘴,說道:「靳松,我林珊活了20幾年,也任性過,除了你,沒有一個男人會這樣包容我,如果不是你,可能我已經沒命了,我又怎麼可能會嫌棄你,如果如果我們還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說到這裡,林珊的眼圈有些紅,想著韓清那副自信的嘴臉,她就忍不住發抖。
靳松艱難的將林珊摟進懷裡,道:「我不想你為了報答我而選擇跟我在一起,如果你真的愛上了別人,我一樣會祝福你的」
聽到靳松這麼說,林珊終於忍不住掉下了眼淚,這麼多年,這麼好的男人就留在自己身邊,而她卻一直都沒有珍惜
幫靳松用毛巾擦了臉,洗手間里林珊突然覺得眼前一陣昏花,頭疼欲裂。
拿著毛巾蹲在地上,扶著額頭,好久以後痛苦才稍稍緩解。
出了洗手間,靳松看著林珊異常蒼白的臉色,關心問道:「林珊,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林珊擺了擺手,勉強的笑了笑,道:「可能最近太累了,我有點頭暈,沒事,一會我躺一下就好了」
靳松心疼的看著一臉憔悴的林珊,點了點頭。
林珊很快在陪護床上睡了過去,黑甜的一覺,噩夢不斷,夢裡韓清的臉被無限放大,猙獰的冷笑,而她一直在逃,卻始終逃離不了他的視線
半夜,林珊被再一次的頭疼折磨的睜開眼睛,雙手用力的擠壓著額頭,不敢發出聲音,怕影響靳松休息,直到下身一股熱流奔涌而出,林珊才快速的起身,從包里拿出衛生巾,一路朝洗手間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