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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你錯在哪裡

  那顆珠子的來歷不明,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看起來像玉,粉色的,在月光下會發亮。越長風也不知道,他說覺得好看,而且對活人也沒什麼害處,他去掉了上面的邪氣就給我了。他還說他本想著拿回去當古董賣了的,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回頭想想,還是給我算了。


  我問他怎麼知道這一切的,他說從珠子上讀到的,這顆珠子伴隨了那個蛇精這麼多年,承載了蛇精的怨念和記憶,他能讀到上面的故事。就跟上次那根簪子一樣,他說這是他小時候就有的一種能力,從別人的遺物上讀到一些東西。他還說笑,說這種能力除了拿來胡編亂造的講故事也沒啥好處。


  其實一想到這珠子是從那怪物身上拿下來的我就不舒服,也不好意思拒絕越長風,拿回去就收起來了,放在了看不見的地方。他給我放了幾天假,讓我好好休息,他心疼他新買的車,拿去修去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洗個澡睡覺,在浴室洗澡的時候,脫了衣服看著身上的鱗片我覺得有些噁心,據越長風所說,這些東西他沒辦法去掉,他說一定會想辦法的。我不抱多大期望,大不了就是跟隨我一輩子,人活一輩子哪能不留點傷。


  我還沒開始洗,領主突然從鐲子里出來了,我立刻隨手抓了件衣服擋在了身前,皺眉看著他沒說話。以前覺得鳳九天脾氣古怪不好相處,遇到眼前的傢伙,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不好相處。


  明明兩人可以稱之為一個人,卻如此的不同。我可以自然的在鳳九天面前脫光洗澡,但是在領主面前就是不行。


  他面無表情的朝我走了過來,我後退兩步,背靠在了牆壁上,一陣透心涼。我都被他逼到牆角了,他似乎沒打算放過我,直到我們倆靠得近得不能再近,我幾乎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他伸手摸了摸我手臂上的一塊兒長了鱗片的地方,我側身躲開,低頭不語。我依舊記得他那時候說的話,為了給我長長記性……


  想到被那些中了屍毒的人咬的場景和那痛苦,不堪回首,不敢回想,這些印記每次看到我都還覺得害怕,所以他現在是個什麼意思?我不覺得他會可憐我,也不會後悔他做出的事情,我很不解。


  「你可知自己錯了?」他開口問道。


  我抬頭看著他:「我沒錯。」


  他皺眉:「那就讓這些鱗片跟著你一輩子吧,如果你想腹中胎兒也受到影響變成和你一樣的話。」


  我楞了一下,這個還會傳染給胎兒嗎?我一直以為只有我自己會受到影響的,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如果牽扯到孩子的話……


  他這是要逼我認錯嗎?我不知道我錯在哪裡,他是覺得我不該逼他出手幫我們?不該逼他出手救越長風嗎?是,我逼他是我不對,可是我想救越長風沒有錯,也只有那樣他才會出手不是嗎?而且那時候我心裡還沒底,都不確定他會不會妥協。


  我覺得心裡有些堵得慌,他不就是想讓我認錯嗎?如果認錯了他就能幫我去掉這些鱗片,不讓孩子受影響,那我認。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收回剛才的話,我錯了,是我不對。」


  他竟然追根究底的問我:「你錯在哪裡?」


  我耐著性子說道:「不該逼你出手幫忙,救我朋友。」


  他似乎不滿意:「我說的不是這個,你自己好生想想。」


  不是這個?那是什麼?除此之外我還就真的想不出來了,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那是什麼?我想不出來,我不都認錯了嗎?還非得讓我說個所以然出來?」


  他冷哼:「想不出來就算了,等你想到了再找本座。」


  得,他開始給我擺譜了,之前用『我』自稱,現在用『本座』,我能怎麼辦?我還不是只有絕望。


  他果真說完就回到了鐲子里,跟說真的似的,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我到底還有哪裡做錯了。我洗澡的時候就一直在琢磨,也沒琢磨出個什麼來。折騰了這麼些天,我也累了,洗完澡就倒頭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昏天地暗,最後還是被樓下的動靜給吵醒的,有人敲門。我下樓去開門的時候順道兒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鐘,我硬是睡了一天一夜,中間都沒醒過。


  走到院子里,看見大門口喊門的是陳桂香和她男人的時候,我一點想開門的慾望都沒有。誰都有起床氣,被叨擾了好夢,我肚子里憋著一股怒火。


  直接轉身往回走,陳桂香看見了,立刻破口大罵:「陳安寧!你個不要臉的小婊子!給老娘滾出來!你說這房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了?老娘等你回來等好久了!還把門鎖換了,辦了過戶,老娘今天非撕吧了你不可!」


  看來之前他們也來找過我,發現我不在,然後手裡的鑰匙也打不開門,他們就暫時消停了。我回來這段時間,消息還是傳到了他們耳朵里,終於還是找上門兒來了。虧得他們沒有直接撬鎖進屋把東西都搬走,給我留個空殼。


  陳桂香的聲音大得很,周圍的鄰居都冒出來了,脾氣不好的直接往外面潑了盆洗腳水,脾氣好的跟陳桂香熟悉的耐著性子問發生了啥事兒,畢竟這才大清早的,好多人都沒睡醒,誰受得了有人罵街?

  陳桂香還死不要臉的跟那些鄰居說我霸佔了她爹娘的房子,連她娘死了我都沒告訴她,偷偷給埋了,還偽造什麼遺囑。反正就是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把我說得特別不堪,罵我也罵得特別難聽,她男人就在一旁站著,看那樣子就知道是個聽女人話的草包。


  有鄰居就說在我二奶奶臨終前些天就跟他們嘮嗑說起過房子的事兒,說這是祖傳下來的,得留給姓陳的,陳桂香一聽就火了:「難道我不姓陳嗎?!」


  對,她是姓陳,但是她目的不純粹。她都嫁人了,這房子她也不會住,還不是轉手就賣了去?歸根究底,她也不是陳家的人,就像二奶奶說的,她是抱養來的,二奶奶的決定自然有她的道理。


  (這幾天熬夜寫稿子太累了,今天起晚了,所以更新晚了一個多小時,抱歉了大家,現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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