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難道我不足以讓你不舍？
他的話怎麼聽怎麼曖昧，我臉紅到了耳朵根兒，之前他還那麼暴躁，怎麼突然就有心情跟我開玩笑了？我紅著臉掙扎：「你說什麼呢？你是要我把你清蒸還是油炸了吃？」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輕輕鬆鬆的翻身將我壓在了床上：「你要是不吃的話，換我吃你……」
他扯過床上的被子遮住了我們兩人的身體，他的手開始在我身上游移，之前他會直攻我敏感的地方，但是這次他卻似乎沒怎麼費心思，並沒有專註於我身上敏感的部位。
儘管如此，我還是覺得身體漸漸的軟成了一灘水，任由他擺布。他沒急著脫我的衣服，吻落在了我的唇上，糾纏間意亂情迷，我不自覺的環住了他的脖子，等他的唇離開，他手開始滑向了我的腿間，我咬著嘴唇閉著眼渾身發顫，他卻突然停了下來：「行了，說正經的，剛才青女在外面。」
我睜開眼愣住了，他起身整理好了衣衫，隨手朝我嘴裡塞了一片乾枯的暗紅色葉子，我覺得味道苦澀，想吐掉，他卻命令我吞下去，說只有這個能吃了，是之前給我熬藥留下的，這東西還挺難弄。
我發泄似的狠狠的嚼著嘴裡的東西，他一說青女我就想到了之前那個青衣女人，竟然追到這裡來了么？剛才我還以為他突然興緻來了，沒想到是做給青女看的，是不想被她糾纏吧？
我有些生氣，他竟然利用我，而且還是用這種方式，最最讓我氣憤的是……我竟然被他撥撩得動了情，有了反應，他還能隨時抽身離開。
他突然說道：「你不是想知道她是誰么？她是天界的青女，一個冷血性子又暴躁的女人，沒誰比她更清高，誰知道她吃錯了什麼葯要揪著我不放。」
我隨口說道：「她喜歡你唄，一看你們就不簡單，肯定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兒。」
他似乎有些頭疼：「別告訴我你在吃醋，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沒有其他人。畢竟讓你懷了孕，還不會娶你。我不過是當年在天界的時候被天帝賜婚時拒絕了，我可不願意娶青女那種女人，青女大概面子上覺得過不去，從那之後見面就跟我打，我不打女人的，所以很煩……」
畢竟讓我懷了孕，還不會娶我。這樣的話他說出來的時候很自然，就像是在告訴我，反正他不會娶我，不管我懷孕沒懷孕，像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我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會注意他的一言一行，甚至一個表情。他無意的一句話就能勾起我心裡那根會難過的弦，他一丁點的好就能讓我高興好久……
我不知道這叫不叫喜歡，或許是吧，但是註定沒結果，他不愛我，也不會娶我。
連青女那樣的仙女他都不要，何況我這樣什麼都不如青女的凡人？我自然是入不了他的眼，可是這一切……它發生了，我發現我陷入了泥濘中，掙扎不了，只能往下沉，直到萬劫不復。
我情商再低也看得出來青女不只是不甘心，她很有可能喜歡鳳九天，不然不會一路跟到這裡，在看到鳳九天跟我親熱的時候她離開了。她性子不是暴躁么？沒直接衝進來還真是讓人意外。
過了許久，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長生草很難得到吧？」
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嗯，差不多，畢竟是種看性子的寶貝，它想多久熟就多久熟，時間短的也要五千年往上數，這顆長生草，讓人等太久了，所以這次來搶奪的人也不少，幽冥領主怕也是要插手，我得好好想想怎麼才能拿到……」
我咬了咬嘴唇說道：「如果是為了我的話，那不必了，我不需要。」
我害怕那種在泥濘中掙扎的感覺，更怕我自己離不開他。所以只求他別再對我一點點的好，他不欠我，他救我不止一次，哪怕讓我懷孕了，偶也不會跟他計較，就當扯平了。他要是再對我那麼一點點的好，我怕我會陷得更深。我不是情聖，駕馭不了他這樣的男人。
他奇怪的看著我：「你在說什麼？沒有長生草，即便孩子生下來，你也會死。」
我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說道：「沒關係啊，反正人都是要死的嘛，這輩子我過得這麼凄凄苦苦的，從來沒有像別人一樣開心的笑過，我對這條命，一點也不留戀，沒有一點不舍，這世上也沒什麼是讓我舍不下的了，死了何嘗不是一種解脫？說不定下輩子轉世投胎能過得好一些呢？」
我不知道我說錯了什麼，他臉色說變就變了，之前還好好的，頓時臉色就冷了下來，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說道：「怎麼做是我的事，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我只求問心無愧。」
嘴裡的苦澀蔓延到了心裡，泛起了一圈圈漣漪，苦得我就快要落下淚來。
原本我以為我可以無所謂的，可我終究是個平凡人，我身邊除了他再沒有任何人，可能是出於某種依賴，我好像……喜歡上他了。不在滿足於這種朦朦朧朧的關係，不再能忍受他無謂的態度。我曾經多想有一個完整平凡的家庭，沒有暴力，就簡單的一家三口。
註定鳳九天不是跟我一個世界的人，強行牽扯到一起，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在床上合衣躺了下來，心裡五味陳雜，我清楚我不是因為青女的出現才胡思亂想，只是因為她的出現，讓我認識到了我跟鳳九天多麼的不合適，甚至連攪合在一起都那麼的不合適。我向來不自負，但是跟青女比起來，我實在差得太遠。我沒有她那樣漂亮的臉蛋和出塵的氣質，沒有她青女高貴的身份，更沒有長久的壽命和不老的容顏……
這一切的一切，都壓得我喘不過氣，是我自己，把自己踐踏進了塵埃里。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鳳九天感嘆一句，躺在了我的身側。
我往裡面挪了挪，他緊跟了過來，還一把把我攬進了懷裡。我知道我不應該跟他靠得太近，只會越來越依賴他，越來越離不開他，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我掙扎了兩下，他卻把我抱得越發的緊，突然咬住了我的耳垂：「你要怎樣？你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難道有我在，還不足以讓你不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