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舊敵重現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舊敵重現
熱量蒸騰，烘乾身上的衣服，驅除寒意。
啜泣中，女子抱著膝蓋望著江水，悲涼落寞：「我錯了」。
「能給我說說怎麼回事嗎？你怎麼會跳江？這一點都不像你。」洛川試探著問。
這女子是她第一次去京都時曾有一段情的徐真，而後徐真一心要過自己的日子，很乾脆的和他劃清了界限，卻出現了這裡。
「我自找的。」徐真苦澀。
在京都總裁班時，徐真和上滬馬家的馬致遠相連，當時的馬致遠就是個不難交流的技術男，給人靠得住的感覺。可隨著妖類三大王的蠱惑，馬致遠好似開了穴竅，卻把壓抑的惡也放出來了。
「馬致遠完全變了！」徐真擦擦眼淚：「自從你走後，他哀求和我複合，到這上滬重新開始。我傻傻的被他感動，什麼都轉讓出去，和他來這裡，哼……都是他的報復。」
平時，馬致遠還表現的很好，但稍有爭執，他總是質問：「你是不是還想著姓洛的？」面目猙獰可怕。
徐真搖頭：「我不是乾淨的人，沒有理由要求他大度，以為他是太過在乎我。可是他的扭曲……在床上也要逼問我他和你比怎麼樣？不許我和外人接觸，不許我出門，我真的受不了。」撩起衣服，潔白的肚皮上兩個紅字「賤人」，格外醒目。
「都是他乾的。」徐真抽泣：「他要我一輩子只能跟著他，紋下這兩個字。我拚命安慰自己，他是太過愛我，可是完全錯了。白天的時候，他家裡來了兩個人，一個很可怕的老女人帶著一個半大的孩子。你知道馬致遠怎麼介紹我嗎？他當著人面說我是你用過的人，現在是他的狗。那個老女人的孩子看中我，馬致遠……讓我去伺候那個人……」
洛川驚訝於馬致遠的轉變，一個看起來老老實實的技術宅，竟如此喪心病狂，不知道是蠱惑妖術導致了他的便宜，還是他長久壓抑下瘋狂的本性。或許真應了那句話：「別惹老實人。」
徐真抬起頭：「我借口和那女人的孩子出來聯絡感情，趁機逃到這裡。想起這場感情，我賭上了全部，也失去了全部，那一瞬間，我真的想死，偏偏又被你救了……告訴我，你還看的上真姐嗎？」眼中希冀，好似等著曙光。
洛川沒有回答，徐真的狀態就是在黑夜中找依託，這不是感情，這時候趁虛而入是很可恥的事情。
「我懂了，我已經髒了！」徐真起身決絕。
洛川忙拉住她，手掌在她肚皮上輕揉，消除了可恥的紋身。
「你一直很乾凈，我不希望你想墮落的時候才找我。」
徐真撲在他肩頭：「不會的，是我的固執讓我瞎了眼，都是我的錯」。初遇的時候，洛川就是個快意恩仇的青澀男孩，給她很愉快的感覺，他的不凡和對自己的無私，她一直覺得就是個童話故事裡出來的傻子，故事是不能長久的。現在，他已經成長為男人。
「上去吧！」洛川拍拍他肩膀。
橋頭上，一個年輕男人正對一群人指手畫腳。
「馬上把她給我找到，不能讓她死。」
是馬致遠，他已經得到了消息，派人找尋，但誰都知道這大江中找一個跳江自殺的人何其難。
徐真想躲，洛川牽著她手迎向那群人：「不要怕，我替你出這口氣。」
他們出現的突兀又令人驚奇。
「那不是徐小姐嗎？她不是跳江了嗎？」
馬致遠戴著眼鏡文質彬彬：「徐真，太好了，你沒事吧？」看向洛川時，眼神里閃過掩飾不住的陰鷙：「洛川，是你啊？什麼時候來上滬的？好久不見。原來徐真和你在一起，我聽人說她跳江自殺了呢。徐真，老同學再見，你也不用熱情的牽人手，外人看著像什麼話？真真，你怎麼不提前給我說一聲。」
若不是徐真的話在前，洛川真的以為這個曾木訥的老同學是個標準暖男。
他沒有客套，一巴掌甩馬致遠臉上：「你是怎麼對她的？」
「你幹什麼？」馬致遠讓躁動的手下稍安勿躁，無辜的表情持續了十秒鐘，漸漸獰笑：「有意思，徐真，你就是個賤人，我真是沒說錯。讓你陪燕少爺你不陪，借著跳江來會你的老情人。」猛地抬手，打向徐真，卻在洛川格擋時，改變方向，抽向洛川。
但他小瞧了洛川的反應速度，手腕被洛川抓住。
「放手。」馬致遠笑道：「你不是挺能開玩笑的嗎？怎麼跟我就開不起玩笑？」
「以前跟你不熟，以後，也不會熟。」洛川揚手丟開馬致遠：「你很讓我失望，你連做我對手的資格都沒有。你該給真姐下跪道歉，賠償損失！」
「嗯、嗯，我聽話！」馬致遠態度變得極快，突然哈哈大笑：「知道你很威風，跟怪物都打的有來有往。」拍拍洛川的臉：「你是不是以為天底下就你最厲害？還想命令我？我背後也有人，他們比你強多了。徐真，我已經做主送給燕少爺了。你不服，可以找燕少爺。」叫聲：「帶走！」
他那幫手下早上前，抓向徐真。
但註定了，他們不會給洛川造成困擾，被洛川一人賞了一指，每個都悶哼倒地，沒了爭鬥的力氣和勇氣。
「了不起！」馬致遠對這些手下並不心疼，反而鼓掌稱讚：「洛川，你讓我見到了什麼是厚顏無恥，給我戴綠帽子，還打我的人。你真以為天下沒人能管的了你？」自他心頭恨意被種下，他最恨就是這個曾和徐真有一段情的洛川。以前他老老實實，再有家世也沒人看的起他，現在他隨心所欲，誰敢不把他當回事，而且活的自在之極。他想活出少爺該有的樣子，徐真的情史卻讓他蒙羞。對徐真多番折磨，就是為了另類的報復洛川，尋找快感。既然燕少爺和他一樣目的，為了交好燕少爺，徐真算什麼。
再見洛川和徐真在一起，他癲狂的舉止，已經表明怒到極點了。
「燕少爺就要來了，徐真，你最好乖乖的跪下挪回來，不然燕少爺不高興，你只會更加痛苦，你的舊情人橫死當場都說不定。」
徐真心有緊張，握緊了洛川的手。
洛川沖她微微搖頭：「我倒想知道燕少爺是哪位，讓上滬頂尖的馬家公子當做後台。」
「他叫燕凡！」徐真悄悄說。
「沒聽說過。」洛川走到馬致遠跟前：「我之前對你印象很好，但現在……」
馬致遠毫不退縮：「現在你得跪下求我！我心情好可以讓燕少爺給你留個全屍。」
就在這事，遠處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呼小叫：「洛川的女人找到了嗎？不管死活，我都要，把過程錄下來，發給洛川，讓他知道和我們作對的下場。」
「燕少爺來了！」馬致遠不可一世：「洛川，看來你和燕少爺有仇啊。徐真，好死不如賴活著，你鐵了心要跟著洛川走獨木橋？」
那燕少爺帶著兩個人逼近，突然被捏著嗓子一般，愣在當場。
「洛……洛……洛……洛、洛川！」
「什麼時候添了口吃的毛病？」洛川恥笑：「你就是燕少爺？改姓了？」
所謂的燕少爺是曾經的季凡，洛川也想到去馬家的那個看起來很可怕的老女人是誰，季凡的親生母親、搶走了枯榮丹服用的林小果。
封天幫再現了。
給季凡十個膽子，也沒有再面對洛川的勇氣，一瞬間跪坐在地，褲襠濕了一大片：「快帶我走，他是個魔鬼，我要我媽！」
和他同來的兩個人有修為在身，不是凡人，以季凡為主，叫聲：「少主」，架起季凡一溜煙不見人影。
「馬致遠？這就是你的靠山？」
「怎麼會這樣？」馬致遠目瞪口呆，他視作後台的燕少爺竟然離洛川八丈遠就嚇竄了，轉瞬發狂：「憑什麼，你睡我的女人，我怎麼都贏不了你。我不服。」
「不服就找我，拿別人出氣？你到底不是個爺們兒。」